願時光凝結(2 / 2)

由此,他得出了一條結論,母親本身就擁有殺傷力十足的武器,百戰百勝!

“對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你剛才說的神秘人物到了嗎,不會因為看到我在停車場裏清垃圾的樣子所以被嚇跑了吧。”跟寶寶交流完經驗,舒榕才問起了李由。

李由卻樂嗬嗬一笑道,“那確定沒事,他已經在醫院等著了。”

掃垃圾?這個詞語實在是……他倒是無所謂,隻是不知道趙遲暮聽了舒榕這個對她總結性的評價會有什麼反應,自己掏心掏肺地說了半天,落在她眼裏真的不過是垃圾而已。

他望著前方的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在她眼裏算是什麼,一廂情願還是自作多情?就像她說得那樣,真心這東西,隻能接受一個人的,然後和那個人交換自己的真心,這樣叫做愛情,可是此刻的他忽然間產生了一個疑問,明明他認識她早於尤風曉,而且他在她身邊的時間也要常於他,可是為什麼自己巴巴送出去的真心就沒有人要沒有人賞識呢?

他想起回國後第一次見到舒榕的樣子,那個時候不知道政府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別的原因,滿大街小巷都種起了法國梧桐,以至於秋天的時候,地上落滿了厚厚的梧桐葉,如果有風的話,樹葉間的親密接觸就會發出沙沙的聲音,一時間有梧桐葉覆蓋又適合情侶或者全家散步的道路成了焦點,隨處可見。因為有朋友的朋友剛好出國,他的房子便空了下來,讓他鑽了空子以非常便宜的價格租了下來,傍晚時分,他從超市出來提了好幾包東西,卻不嫌重地悠悠地走在梧桐葉上,因為校長和舒榕的關係,他已經被內定要去舒捷工作了,隻是當時他還不知道他的工作是要給那個彼時的小姑娘當跟班所以落得個清閑高薪的工作當然是值得慶祝的,雖然他一直都有文藝範,不過剛畢業的他文藝範可是很重很重的,自己一個人拎著便利帶邊走邊吟詩,結果猝不及防地,舒榕的車就停在了他的身旁,還沒等他被突然嚇到的狀態中恢複過來,車窗就自動下了來,從裏麵探出一個腦袋,映入眼簾的自然先是那張精致的臉,那個時候的她就已經是舒捷的董事長了,二十幾歲的花樣年華卻要穿得像是三十幾歲的女人那樣刻板成熟,他其實很想說,你很適合校服,紅色的襯衣,黑色的外套,紅黑格子相間的裙子,長筒襪,不過在他的老板麵前他可還沒有這個膽子。

當時的舒榕很酷地朝他示意讓他上車,大喜過望,正好東西挺沉的,不過思量了幾分的他還是決定客氣一下,見李由拒絕了,舒榕連想都沒想地開車絕塵而去,留他在後麵欲哭無淚,我這隻是客氣一下您老人家都沒看出來嗎?無語的他隻好又拎起了便利袋一個默默地走,可是走著走著他就笑開了,不知道是為了她那身完全不符合氣質的套裝而笑還是為了不懂客套的她而笑。

現在回想起來,本不是懷舊之人的他竟然有些懷念當初的情景了,但他知道,過去的永遠不可能再回來,他有值得珍惜的現在,雖然那個人的未來已經被人預定,但他願意在她有些受傷的時候悄悄地出現,傷好之後默默地消失,不奢望在她心裏有個位置,隻求在他出現的時刻能相視一笑就好。

也許愛情的發生不是靠先後順序,可是李由永遠不會知道,以為自己遇見舒榕早於尤風曉,可是在他們認識之前,她就已經成為了某人的未來。

聽到李由的話,舒榕點了點頭,隨機看向了窗外,她想跟寶寶說,看見外麵的漂亮建築物了嗎?那是黑天鵝大廈,也是媽媽現在工作的地方,站在天鵝頭頂上,視野很好,風景一覽無遺,所以媽媽希望,七個半月甚至更短的時間以後,能和你還有某人一起在它上麵賞夜景,寶寶,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呢?

舒榕在心裏默默地問出了這句話,沒想到孩子似乎是在她的肚子裏動了動,她有些驚奇地摸了摸肚子,這才兩個多月啊,應該不會是胎動吧,嘴角眼角無與倫比的美麗是她自己所看不到的,卻讓人為之傾倒的。

雲山醫院離尤風曉常住的醫院比較近,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李由剛停了車,舒榕就迫不及待地拉著他去了,她到底挺好奇這個神秘人物的。

說是在醫院大樓門口等著,四下裏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她熟識的人,正當她埋怨李由時,有個人從背後一下子抱住了她,她差點驚呼出口,一秒鍾後就鎮定下來,原來是他啊,看來他還是沒改變喜歡從背後抱她這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