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就如何，會愛上的，哪怕再來一回還是會愛上。不愛的，不管重複千次百次，依然還是毫無所動。
他對衛流錦的耐性隻存在於她不觸碰底線前，無關緊要的關心。倘若她真的做了什麼事，不管她是為了情郎也好，還是別的也罷。等於是自尋死路，他並不會為她在職責之外做些什麼，又或者是網開一麵。
“是啊，你沒有。你一出麵，直接把那條蛇給嚇得半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她說著，很是好奇的看著他，“我仔細想想，你好像也不是愛多管閑事那類。”
曲冉冉的話還沒說完，老神仙飛快的來一句，“你的事不是閑事。”
他走在她的身邊，襌衣衣袖輕輕的蹭著她的手背。
“所以我覺得，上回你肯定也是對我有意思。”
她笑眯眯把話說完，就見著老神仙劇烈咳嗽起來。他臉色漲紅，連著眼神都飄忽，不敢看她。
“說不定……”
他臉上熱的厲害，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郎，他對自己的了解，並不是什麼願意插手凡人的事的性子。要是真的插手了，要說裏頭沒什麼內情，他也不相信。
不過他也沒能從她嘴裏問出更多來，“我上回沒怎麼和你見過，隻是從別人那兒聽過你的名號，”
她皺起眉頭，“不過這也算了，畢竟你現在不就落到我手裏了嘛，吃幹抹淨，都要給你名分了。既然這樣，上回怎麼樣，我其實也不怎麼在意了。”
這話說的也很有道理，既然已經得償所願，那麼以前如何也不必過多在意。何況那也是他自己。
他握了握手心，掌心裏不自覺的起了一層潮意。
“我有話和你說。”
曲冉冉點頭，哪怕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是臨到頭，卻幾番都說不出口。
“你喜歡南初嗎？”
曲冉冉又點頭，“當然，這麼可愛的孩子，誰不喜歡？”
師黎搖頭說不，“我的意思是——她是我們的親生孩子。”
曲冉冉啊了一聲，她四下張望，這會兒紫薇宮弟子以及和陸七已經押解著陸風走了，這片地方地處深山，看著頗有些荒涼。似乎隻有他們兩個人在。
她暈陶陶的，“你說什麼？”
“我親生的？”
她下意識就去看肚子，肚子平平，沒見到有半點異樣。
師黎早就料到她的反應，然而親眼看見的時候，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那孩子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懷上的，但是神血霸道，用凡人的軀體來孕育的話，恐怕要一屍兩命。”
他不敢看她，隻敢去牽著她的手，“所以那孩子跑到我這兒來了。”
“那怎麼跑到你那兒去的？”
曲冉冉滿臉好奇。
這下老神仙繃不住了，臉上漲的通紅。嘴裏說了好幾次，卻隻能說出不成字句的零碎字眼。
曲冉冉見狀，踮起腳，和他貼的更近，“師黎你在說什麼啊，聲音太小了，我聽不清，說大聲一點嘛。”
“你我那時候不是在一起，就這麼過來的！”
老實巴交的老神仙被她那麼一逼，聲量都比剛才提高了幾個度都不止。
說完之後，臉色紅的從頭頂一直燒到了脖子根。
曲冉冉呲牙，兩手搓著，也不比老神仙好多少，她想要笑兩聲來緩和一下現如今詭異的氣氛，奈何兩眼對上老神仙滿臉的羞憤欲死，隻好安靜下去。
老神仙是不會騙人的，更不會騙她。
但是她腦袋瓜那真的是嗡嗡的，好會的功夫都沒能緩過來。
“那——”曲冉冉想到了之前南初出現之前，老神仙種種反常，“其實那時候，你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