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抿唇不說話,隻是控訴的望著她。
曲冉冉手掌拍上額頭,“好了我知道了。”
那會兒她隻覺得老神仙怪的很,“那孩子也是你生的吧?”
師黎原本就燒的很熱的臉龐,因為她的話燒的更厲害,他輕輕嗯了一聲。
“那你月子都沒坐吧!”
她幾乎跳起來,那會兒她看到他虛弱的抱個孩子回來,奇怪之餘也沒沒多想。誰能想到男人竟然還有這個本事。
說實在的,那會兒老神仙也在忙著,也沒見得休養多少。
她拉住麵前人的手,笑得幾乎眉眼亂飛,“我、我這——”
“那你現在有沒有事?”
她沒生過孩子,也不知道裏頭的什麼道道。隻知道如果生孩子之後,沒有休養好,恐怕是要落什麼病根。
男人是個什麼樣她也不知道。
“我沒事。”見著她急匆匆的去看自己渾身上,師黎好笑的攔下來,“反正也活了這麼多年,早就皮糙肉厚了。就算真的有什麼,也不至於真的有本質上的傷害。”
曲冉冉聞言忍不住翻白眼,“你還真不把你自己當回事啊!”
說著,幾根手指搭上了他的脈搏,師黎屏住氣息,好讓她認真診脈,見著她眉毛幾乎都要飛出去,他忍不住湊近了,“怎麼樣,看出什麼沒有?”
曲冉冉抬頭看著麵前的老神仙,滿臉的一言難盡,“說實在的,你的脈象比我都還要好多了。”
再怎麼看都看不出哪兒有毛病。
“我說了,我不會有事的。”
曲冉冉聽後擰著眉頭,“不過你是怎麼生下來的啊?”
師黎低頭一笑,“這個不能和你說,神仙當然有神仙的法子。”
曲冉冉滿臉疑惑,“真的嗎?”
師黎點頭說是,“其實上界裏男人生孩子也不是沒有先例。”
這個是大實話,隻是少,少到有那麼一個,都會被記載在案的地步。
“其實這樣也好。”
曲冉冉聽到他這麼說。
“至少是我受了不是嗎?”
他說著想到了什麼,麵龐上原本洋溢的笑逐漸淡下去,“這份苦,還是不要落到你頭上為好。”
他頭俯低,額頭抵著她的。
“算了,這些苦以後還都是我來。”
愛一個人,便是想要她好,平安順遂。哪怕是半點的苦也不想她承受。
“這東西不是你想承tຊ擔就能承擔的,孩子因為有神血,所以形成之初,就會照著本能去尋找最合適的孕育之所。”
曲冉冉聽著,“這孩子聽著還怪聰明的。”
她想起平常裏南初那拳打無幽的模樣,“我說呢,南初那小不點平常那麼鬼機靈,原來一開始就這樣了啊?”
說完她抬頭,看向老神仙的眼裏有了別樣的期待。
“我覺得,”她小聲的道,“神仙有這樣的本事也挺好的。”
這話聲量不高,他聽得很清楚,他很無奈的屈起指頭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下。
他們到鳳鳴山的時候,袁長老等人過來道謝。
他們除卻真心感激之外,還有自己的用意。為了以防萬一,請天樞君留下來。
天樞君這次欣然答應了。
行刑的日子是精心選過的,陸風和衛流錦被架了上來。
陸風手裏有人命,一個死是跑不掉的。衛流錦幫助他跑,從犯是跑不掉的。
短短幾日沒見,衛流錦已經風霜滿麵,被人拖拽的時候,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曲冉冉低頭捏了捏鼻根沒有說話,這事兒誰也沒攔著衛流錦,是她自己非得一鼓作氣的往作死的大道上狂奔。現如今得了這麼一個結果,隻能說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