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霖對著跪了一地的太醫,恨不得斬了他們的腦袋!
“娘娘此病來得太過突然,看起來像似長期服用一種叫魂香的毒藥。此藥無色無味,可單獨作為香料,若與食物混在一起便會致命。娘娘此病……恕臣等無能……”
太醫最終沒勇氣把話說完,因為皇上的眼神足以讓他感覺到死神的氣息。
“皇上又何苦為難太醫,這也並非一代明君所為。”
秦政霖望向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人兒,心中一陣抽痛。向他們揮下手,一幹人等悄聲退下,隻留下她的貼身侍女丹兒。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他從來不想參於女人之間的爭鬥,所以他對後宮之事從不過問。可這次他卻無法向以前那般放任那些針對她的人逍遙法外。
“臣妾若是隱瞞皇上,企不是犯了欺君之罪?臣妾哪有這個膽子。”
秦政霖表麵淡然,實際卻親自著手調查此事。
幾日過去,秦初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咳血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時不時昏迷。禦膳房的總管何公公以及內務府的人全都被換掉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仿佛一夜間蒸發了。柔妃的下人也全都換過了,這連住所也跟下等人無異。整個皇宮人心惶惶,各守本份,不敢對此事提半個字。
難得初雪的病情有些好轉,奴才們推著她到花園散心,聽著幾個年輕的宮女在那裏唱曲,曾經的事又厴厴浮現在眼前。潛走下人,她獨自一人躺一椅上享受難得的安寧。
“秦初雪。”
初雪睜疲憊的睜開眼睛,慕人那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的眼神,直直的撞擊著她的心髒。
眼前這個女子,早已脫下了華麗的宮服,那張原本絕豔的臉因恨意而扭曲變形。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秦初雪,你還在跟我裝蒜。我到底有哪裏比不上你,為什麼皇上為了你居然連我肚子裏的孩子都可以不要,我好不容易才結成的後宮勢力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就全部殺掉。而我還要忍受比死還痛苦的生活!”
“姐姐,你不是常跟我說因果報應嗎?”
“秦初雪,你這個妖孽,所有人都被你騙了,我卻沒有!我與何公公確實在你食物裏下了毒,可那份量毒發也是在半年之後的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自己偷服了魂香然後加禍到我頭上!像你這種女人,終究得不到真愛,就算是得到了也會很快失去!這算是我今天落到這個地步,至少我還可以活著,而你……也頂多隻有半個月可活!”
初雪不怒反笑,輕啟朱唇回到:“半個月又怎樣?比起你那殘破的後半身,我死不足昔。”
“秦初雪,你別以為皇上寵你就可以指手摭天。”
“我從不曾想過要指手摭天,隻要我的手可以將你摭下就已足夠了。”
秦慕人望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氣若遊絲的女子,她眼神裏的冷是她這生從未見過的。她知道自己真的激怒了一個原本無害的女人,是自己一手將這個女人的利爪引了出來,這就是報應!可不服輸的個性讓她死撐著說到:“當初南芝仙人對你進宮之事做了八字批文‘鳳冠移位,將反天下’,我今天的下場就是你煜哥哥明日的結局。你以為秦煜哥哥跟皇上之間的戰爭可以避免嗎嗎?秦初雪你的存在不單單是讓我生不如死,你還是個禍國殃名的妖孽!”
隨著立後的大典的日子一天天的靠近,秦初雪的病情也一天天嚴重起來,有時候會昏迷好幾個時辰。皇上除了來看她之外,大部份時間都呆在朝和殿跟軍機大臣議事。
整個皇宮看起來風平浪盡,大家都在張羅著再過幾天就要舉行的立後大典,可秦初雪感覺得到有緊張的氣氛是怎麼也隱瞞不了的,難道真的如慕人所說,煜真的要將反天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