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立刻問他:“這是你比賽勝利和我換的條件嗎?”
“你說的,無論什麼條件,你都答應。”程澈雙眸炙熱。
“程澈,這件事兒不行。”雲想擰眉。
程澈的神色立刻變得清冷起來,他藏住心底的煩悶,聲音低沉,“雲想,別耍我。”
雲想:“我搬出去也會照顧好自己,這並不會改變什麼。”
程澈很快反駁,“你留下,也不會影響到什麼。”
雲想不想和程澈多聊這件事兒,轉身要回房間。
程澈伸手,抓住雲想的手腕。四目相對,程澈神色裏布滿慚愧。
晌午的光刺眼,將兩個人的身影映在牆壁上。他微微垂頭。
他知道雲想為什麼一定要搬出去,無非就是她剛來家裏的時候他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兒,在她心裏是根刺。
事實上,雲想並不是那麼刀槍不入。
那些看似沒有傷害到她的瞬間,在背地裏,她都在暗暗舔舐傷口療愈自己。
程澈壓低了眉心,他神色無奈,真摯道,“雲想,我為我之前的不懂事道歉。”
他真的,很想留下雲想。
雲想將他眼底的愧疚和自責收入眼底。她不想浪費程澈的好意,她問:“那我,考慮一下,好嗎?”
“考慮一下?”他睫毛顫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一點希望。
雲想點頭,“程澈,不管我留不留下來,都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不想打擾。”
小姑娘的眼睛明亮,她十分真摯地和程澈交談:“如果我選擇留下來,希望未來你多多照顧我。如果我沒留下來,也別再挽留我,或者怪我沒留下來,可不可以?”
程澈看著她,心尖顫了一下。
雲想嘛,總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他鬆開雲想的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尊重你的想法。”
“謝謝程澈哥哥。”她嘴角揚起,笑的甜蜜。
程澈咂舌,轉身進了屋子。
氣氛恢複了原狀,罐頭跟在程澈的身邊跳來跳去,仿佛也在為程澈開心一樣。
程澈從櫃子裏拿了一條雞肉條出來,他蹲下來,喂給罐頭。
罐頭一邊吃,一邊搖尾巴。
雲想看著罐頭,心尖泛起波瀾。阿拉斯加是個很沒有攻擊性的狗狗,尤其是每次搖尾巴的時候,都傻憨傻憨的。
雲想小時候也喜歡了一隻跟阿拉斯加類似的狗狗,是隔壁家養的哈士奇啦。
她會偷偷買吃的給它,它也總會在院子裏等自己,每每看到自己就吐著個舌頭。
哈士奇雖然二了點,但是大大的一隻,很有安全感。
她當時是被一隻小野狗給咬了,她被咬的時候,那家的哈士奇還幫了她。
隻是後來她太怕狗,就再也沒碰見過那隻哈士奇了。
你說,狗狗有感情嗎?
那隻哈士奇會不會也覺得很難過,怎麼好端端,它就失去了一個朋友?
“汪!”
罐頭的叫聲將雲想的思緒拉了回來。
雲想抬眼,就見罐頭躺在地上撒潑,嘴裏持續叫著:“汪汪汪!”
翻譯過來,更像是在罵罵咧咧地說:鏟屎的,鏟屎的,你這個無情的鏟屎的!
“起來。”程澈語氣很凶。
罐頭繼續撒潑,大大的一隻,像個肉球似的在擦地板。
雲想不明白,因為少見罐頭這樣子,她好奇地問程澈,“它要幹嘛?”
罐頭躺在地上裝死。程澈說:“沒吃夠,要再來一個。”
“那就再給它一個嘛。”雲想眨眼,一臉單純。
程澈望向雲想。
罐頭也不裝死了,它眼巴巴地看雲想,吐出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