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好麼?”

“大公子!”

魏蕭銘正要帶著鳥兒回房,忽有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朝他跑了過去。

“吳姨娘?”魏蕭銘認出來人是他父親的妾室之一吳芸繡。

“大公子你救救我吧!”吳芸繡冷不防地往魏蕭銘腳邊一跪,“你連一隻小鳥都願盡力營救,你這麼善心的人一定不會放著我不管的對不對!我求你了,這嘯王府也就隻有你一個人能救我了!”

“……吳姨娘您這是做什麼?以您的輩分可不能跪我啊!”魏蕭銘連忙把吳芸繡給扶起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事你說,我定會盡力。”

“我就知道大公子你是世上最好的人!”吳芸繡抹了一把眼淚,“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我能去你房間詳談嗎?”

“去我……房間?”魏蕭銘覺得此事不妥。

吳芸繡又開始唰唰唰掉淚,“我也是沒法子,這事若讓旁人聽到,我這條小命就沒了啊!”

魏蕭銘見不得一個女子在她麵前哭得楚楚可憐,隻好點頭應允。“那還麻煩您長話短說。”

“我一定,我一定!”

跟著魏蕭銘到了房間後,吳芸繡倒也不囉嗦,在魏蕭筠剛在籠子裏安置好小鳥後便直入了主題:“大公子,你幫我從魏王府逃出去吧!”

“……這?!”魏蕭銘被她的請求嚇了一大跳。

“大公子你看!”吳芸繡紅著眼圈挽起袖子,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鞭痕,“我再不逃,就會和姐姐一樣被嘯王殿下給活活打死的!”

“……”魏蕭銘神色凝重,默然不語。

“這些都不算什麼,我身上還有……”吳芸繡說著就要脫衣服。

魏蕭銘慌忙阻止她:“我信你過得很難,我會盡力幫你的。”

魏蕭銘知道,父親從來不喜歡他的妻妾們出門,所以這些內眷們全都如同籠中鳥一般被囚在府上,還要日日受他折磨,生活真可謂是苦不堪言。

“多謝大公子!!”吳芸繡認為魏蕭銘是同意了,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兩個響頭。

但事實上,此刻魏蕭銘心中很為難。

畢竟偷偷放走父親妾室這種事,若令父親知道了一定是一頓狠狠的責難。

父親本就不太喜愛自己,難道還要雪上加霜?

思來想去,魏蕭銘決定先盡量爭取和平解決此事。

於是他來到父親的房門外求見。

此時魏虎嘯正摟著他美豔的沒比魏蕭銘大兩歲的愛妾,在膝上抱著他的小兒子,享受著睡前的幸福時光。

聽到魏蕭銘求見的時候他其實是不耐煩見的,不過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嫡子,表麵關係還是要維持一下,“讓他進來吧。”

“拜見父王。”魏蕭銘入內後,那副宛若一家三口的和諧畫麵刺痛了他的眼,但他隻是恭敬地行了個禮。

魏蕭銘的母妃在世時本就不受寵,又去世得很早。魏蕭銘認為母妃的抑鬱而終和父親的冷落不無關係,所以和父親之間一直像隔著一層什麼似的。

可其實他內心又十分渴望父愛,有時魏虎嘯一句隨意的噓寒問暖,就能讓他偷偷欣喜好久。

“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回父王……吳姨娘她跟孩兒說……”明知這話直接說出來並不妥當,魏蕭銘還是隻好硬著頭皮開口,“她不想再待在嘯王府,父王您能……休了她嗎?”

“什麼?!”魏虎嘯頓時大怒,“啪”的一耳光重重扇在了魏蕭銘的臉上,“你居然敢管起你姨娘的事情來了!那個賤人還居然跑去跟你訴苦!”

“請父王息怒!”魏蕭銘慌忙跪下扣頭,“都是孩兒做事沒有分寸,請父王責罰!但此事並非吳姨娘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