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他甚至不等魏文帝回答,就轉身離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發現自己竟然直到剛才那一刻還在渴求著能得到一丁點父愛,還巴望著魏文帝能名正言順地給自己一個太子之位。

現在發現自己實在愚蠢透頂。

一個可以毫不留情斬殺自己兒子心愛之人的人,還有什麼父愛可言?

自己早該知道的。

“殿下,是回安王府嗎?”駕馬車的小廝問。

魏墨安沉默了片刻。他的確很想回到梁雅辰身邊,抱著他傾訴自己心中的苦痛,梁雅辰一定會非常溫柔地安慰自己吧。

但自己又不是魏龍吟那種到處販賣脆弱的人。更重要的,是尋求眼下局麵最好的出路。

畢竟挑起戰爭這種事,會死很多無辜的人。隻能作為最後的選項。

“去紀府。”最終魏墨安如此說道。

“是,殿下。”

當魏墨安到達紀府的時候,紀清池正在喂父親喝藥。

魏墨安推門走進去,“紀叔叔,您身體好些了嗎?”

“墨安?”紀清池回頭衝他一笑,“你今天怎麼想起到這裏來了。”

“多謝殿下不計前嫌地關心於臣。”紀震南則一臉感動地注視著魏墨安,“臣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再過幾日,大約就不必天天躺在床上喝這些苦藥了。”

“那太好了。”魏墨安也笑了笑,隨即神情卻變得很嚴肅,“紀叔叔,本王今天來除了看望您,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問您——您跟隨熊岑嬌多年,還知道她其他秘密嗎?以她現在的處境,隻要能再尋個錯處,她立即就會死。”

“……殿下,”紀清池頓時把臉上的笑容一收,“爹為了揭發皇後都已經把自己搞成這樣了!其他的事不要再牽扯他了可以嗎?”

“清池,本王知道你擔心你爹,”魏墨安認真地看向紀清池,“本王這麼做也許的確有些自私,但是你想過嗎?本王現在已經把魏龍吟給逼急了,一旦最後登基的人是他,和本王親近的人一個都活不了!包括你和你爹!”

“……”紀清池一時間沉默了。這話的確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我明白了。”紀震南微笑著開了口,“我這就幫你們徹底摁死熊岑嬌。興許,還可以順便再給魏龍吟致命一擊。”

“您真有辦法?!”魏墨安眼睛一亮。

紀清池卻滿含擔憂地道:“爹,你不會真要為了保我們所有人而犧牲你一個吧!殿下,你不是還有另外的方案嗎?”

“……你是說直接起兵的方案嗎。”魏墨安苦笑了一下。對於紀家父子這麼親近的人,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說實話,本王不知道要犧牲一個人和犧牲千萬人哪個更妥當。但,本王隻想盡量保住每一個能保的人。

“紀叔叔,你先告訴本王熊岑嬌到底還有什麼罪行,我們商量著來,盡量讓你全身而退不受影響。”

“好。”紀震南應了。

然後他就告訴了魏墨安和紀清池一個秘密。

兩人聽完都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不過其中似乎也有一個驚喜的部分。

因為這個秘密真的足以讓熊岑嬌母子三人永無翻身之地了。

第二天,魏墨安帶著紀震南一起去求見魏文帝。

“父皇,兒臣和紀叔叔有事要向您稟報。”

“……你又有事要說?”魏文帝下意識摸了摸他跳得快了幾分的心髒,感覺自己已經承受不起更多打擊了。

“是的。”魏墨安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要不是魏文帝居然連那麼大的過錯都能包庇魏龍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