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奉不敢吭聲。
紀雲彤說道:“我不會去京師的。”
至少現在不會。
就像顧元奉說的那樣,一切都才剛起步,她不可能就這樣跟著家裏人去京師。
顧元奉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他從懷裏掏出兩個白玉娃娃,對紀雲彤說道:“這是我自己雕的,可以讓它們並排坐在任何地方,書架上也行,書桌上也行。我沒賺到錢,就隻能送這個了。”
紀雲彤垂眸看去,隻見那兩個小娃娃儼然是她們小時候的模樣,圓圓的臉,圓圓的臉,還晃著兩條圓圓的腿。
那時候她們愛一起坐在所有高高的地方說悄悄話,在樹上,在院牆上,在屋脊上。
小孩子膽子都大,一點都不怕摔。
人長大後是不是還不如小時候勇敢?
總是怕摔。■思■兔■網■
總是怕受傷。
紀雲彤看著顧元奉自己一臉認真地找了地方把白玉娃娃擺了上去,就跟兒時他們挑選說悄悄話的地點一樣慎重。
顧元奉忙活完了,轉頭對上了紀雲彤望向自己的目光。
他心中既空茫又滾燙,不由邁步走過去蹲到紀雲彤麵前,叫她不必抬頭就能看著自己。
他們離得很近,近到隻需要一伸手就能抱住對方。
紀雲彤伸手捂住顧元奉那雙仿佛燒灼著她的眼。
她不讓看,顧元奉就不看了,乖乖地順著她溫熱的手掌合上眼睛。
這家夥明明是隻滿心惡念的惡狼,卻總是裝出一副喪家犬的可憐模樣來騙人。
仿佛隻要施舍給他一點微不足道的東西,他就願意搖著尾巴討好你似的。
誰這麼傻總是上他的當?
紀雲彤看著那張頗合她喜好的臉,怔忡了片刻,終歸還是順從自己的心意俯身親上那近在咫尺的唇。
顧元奉隻覺心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他很想抱住紀雲彤加深這個吻,卻怕紀雲彤會一腳把他踢開。
隻能就這麼讓紀雲彤不深不淺地親著。
她想給他多少便給他多少。
隻要她給,他都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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