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有任何問題隨時打我電話。”
奚琳琳:“明白。”
蔣昔:“好的。”
說完兩人帶著受傷的幾人離開這個被稱之為“人間地獄”也不為過的地方。
秦飛章和其餘人收拾殘局,將整個地下通道密室裏外搜查了幾遍,最後發現了一處暗門。
門一開,他和幾人走出來,發現置身於寺廟中。所謂的門實際是一尊大佛像。
這地道挖的真是費勁了心思,怕不是有人已經通過這個門跑掉了。
秦飛章讓人封鎖了整個寺廟,控製了所有的僧人和參拜的客人,連帶著將所有收繳的贓物和鎮新村的人一並帶回了警局調查。
鎮新村的人數眾多,秦飛章將人安置在各個分局看管。舊案部的人兩兩一組分散到各地辦案。
秦飛章和劉闊親自坐鎮,審訊了幾名主犯。
大概是歲月催人老,張臨也逃不過。他被銬上了雙手,坐在審訊室,眼神裏暗淡無光,麵色陰沉,像個花甲老頭。
當他看到坐在對麵是秦飛章時,便知道這次凶多吉少。畢竟能驚動警局裏數一數二的人物親上陣,事情嚴重性可見一斑。
秦飛章板著臉,明銳的目光看著張臨,靜靜地詢問:“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
張臨知道這是秦飛章在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錯過再無減刑的可能。他思量再三,做出了選擇,微微點頭,一方麵是回應秦飛章的話,另一方麵像是向命運低頭。
“我自己說。”
張臨回憶起自己的過去。起初的他也曾堅定初心,認為隻要認真工作,努力幹活,就可以被人看見,就可以有所作為,隻是現實是殘酷的,也是不遂人意的。他的仕途屢屢受挫,甚至到後來被人指出自己一開始以為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成績實際是有人保駕護航。
那一刻,他的信仰破滅,原來想要出人頭地,沒有關係,沒有人脈,難上加難。他眼裏希望的光一點點泯滅,工作的熱情也漸漸消失,再到後來被人瞧不起,被人陷害。被組織邊緣化,被發配到邊緣。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都是灰暗的。
正當人生陷入迷茫時,父親病重,母親抱怨。
“你說當初讓你考醫生你不聽,非要當警察。”
“你看看你幹個破警察有什麼用?”
“工作得不到重用,每天忙得不著家。每個月就掙點死工資,能買得起你爸看病的藥嗎?”
一聲聲控訴擊穿了張臨的心理防線。
家裏的變故終成了壓垮他心中正義信念最後的稻草。
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向他伸出援助之手的人是他最唾棄的犯罪者,可最後他還是和這些人同流合汙。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停不下來。他幫了第一件,就有第二件。一開始他還會戰戰兢兢,生怕露出馬腳,可是幹多了也熟練了,就像是吃頓家常便飯。
張臨無奈搖頭:“我也是沒辦法。”他試圖想讓眼前兩人同情,秦飛章卻不為所動。
秦飛章心如止水地評價道:“是你自己沒堅守住底線。”
張臨笑了:“秦隊,你已經是閃閃發光的大隊長,怎麼會知道我這種不被重視的小人物的心酸。”
秦飛章:“我出身於江寧省羽田市的一個小縣城,我是憑自己的本事考上的警校,畢業後當了刑警。我走到今天沒人幫我,是我用一次又一次完成了很多人不願意完成的危險任務換來的今天的地位。你說你努力了,可據我所知你並沒有多努力。有過幾次重要任務,你都以家裏有事為由放棄了,不是嗎?你親手放棄的機會,被其他人抓住,自然就把晉升的機會讓給了別人。”
張臨回憶起過去種種,有幾次需要他出任務,可母親死活攔著他不讓他去,妻子也是百般阻攔,最後他為了家庭和睦找領導婉拒了。他沒想到竟是自己一手毀掉了自己的晉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