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他的人設可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暴君。
我轉而托腮,眼神崇拜地看向他。
「哇哦今日陛下好生俊俏!麵如冠玉,目若朗星,不愧是我朝第一美男子!」
如果他真能聽見,前麵兩次沒砍我腦袋算我走運。
這次可一定要馬屁拍足了。
他淡定地和太後吃著酒。
我繼續:「哎呀陛下的領子怎麼了?好像打卷兒了?那些奴婢怎麼服侍的!太影響陛下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蕭祁放下酒杯,從容自若地捋了下領子。
我:「!!!!!!」
馬上低頭:「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我早想好了。
但凡是個人,還是個擁有自由思想的現代人,身處萬惡的封建皇宮,腦子裏怎麼可能不吐槽呢?!
可吐槽暴君是要掉腦袋的!
阻止自己吐槽的方式隻有……讓腦子裏塞滿別的東西……
我從《三字經》背到《詩經》,從《詩經》背到《論語》,再不敢看他一眼。
好不容易熬到宴會快結束,我放空腦子準備跑路。
突然聽到蕭祁微醺的聲音:
「蘇美人進宮四載,孤好像還不曾召見。」
「來。」他斜倚在主座,眼角眉梢都淌著風流,拍拍旁邊的空位,
「到孤這裏來。」
坐在第四排角落,正裝鵪鶉的蘇美人我:
「!!!!!!」
4.
我其實是胎穿的。
在眾多穿越女中,應該屬於命不太好那種。
母親是個不打眼的通房,生了我才被抬成小妾。
府上有兩個金嬌玉貴的嫡姐,一個賽一個的好看。
選秀那年,父親早早給她們說好了婚事,轉頭把我扔進了皇宮。
我長得不夠出挑,才藝也不夠出挑,有個哥哥在外打了兩次勝仗,皇帝才把我升了美人。
這幾年在宮裏向來宴席坐中間,給太後晨昏定醒趕中間。
偶爾見蕭祁,也必然是混在一群鶯鶯燕燕中間。
簡單說來,無論入宮前,還是入宮後,我都是沒什麼存在感的存在。
蕭祁剛剛那句話,讓宴會上一百多雙眼睛都齊刷刷看向我。
我:……………………
這下不用克製都是腦子一片空白。
「蘇美人?」蕭祁挑著眉毛催促。
我無視掉首列寵妃們恨不得剜死我的眼神,還不忘掩飾自己真實的內心:
「陛下!陛下居然讓我坐他旁邊!啊啊啊怎麼辦我好緊張好激動!」
「俗不可耐。」剛剛坐下,就聽到蕭祁的心聲。
我:……
強忍住懟他的沖動,我擺出嬌羞的笑容:「陛下,臣妾給您布菜。」
下麵一雙雙眼睛都要把我盯成篩子了。
這種時候,更要抱蕭祁大腿了。
我心裏一邊念著禦案上菜肴的名字,一邊給蕭祁夾菜。
這兩年的有聲彈幕可不是白聽的,夾的都是蕭祁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