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家小可憐:她科技興國養全家 “大丫,你快醒醒,別嚇娘了!”

“姐,你醒醒啊,別再睡了!”

“哭哭哭,你們娘仨整天就隻知道哭!”

“都別嚎喪了,連個豬草都割不好,那個掃把星早死早好,省得留在家裏浪費糧食!”

哭喊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頭痛欲裂,劉芸在一片嘈雜聲中勉力睜開了雙眼。

低矮逼仄的茅草屋,家徒四壁的土坯牆,這,這是在哪裏?她一定是在做夢,她還沒醒!

“大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眼見劉蘭花終於睜眼,劉蘭草頓時激動起來,又哭又笑的靠在床邊緊緊抱著劉蘭花的手臂,生怕她再昏睡過去。

茫然的看著跟前麵黃肌瘦,神情激動不已的少女,手臂上傳來的濕熱觸覺是如此的真實,怔愣片刻,劉芸瞬間清醒過來:

這不是在做夢,她,她真的活了過來!

可是,定定的看著頭頂透風的茅草屋頂,僵硬酸麻的右手摸到身下硬得硌人的被褥,這是哪?她又是誰?

“大丫,你總算醒過來了!”

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剛剛在睡夢中聽到的婦人聲音再度響起。

隻見一個皮膚黝黑,大約三四十歲的大肚婦人正從門口走進來。她穿著一身補丁摞補丁,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裙,抹了一把哭紅的雙眼,手裏端著一個缺了口的陶碗走到床邊。

“來,大丫,娘扶你坐起來,先喝口粥。”

大肚婦人將陶碗放到屋子正中唯一的一個木桌上,坐到床邊將她小心地扶起,靠著木枕坐著。原本她拿著粥碗打算親自喂她喝,隻是,看她大著肚子,行動實在不便,劉芸更不好意思讓別人喂她,當即接過碗,一咕嚕喝了下去。

說是粥,其實不過是一碗米湯裏稀稀疏疏的飄著幾粒飯。當然,眼下她也顧不得這些了,直到喝完一碗米湯,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了。之前因為渾身疼痛難忍,整個人也全無半點力氣,因此,她壓根意識不到這一點。

“大丫,你好好休息,娘先去忙了!”

看著大女兒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沈氏接過空碗,小心的扶著她躺下,叮囑二丫要仔細照看好姐姐,便轉身出門了。

大丫昏睡了三天才醒,看她的氣色明顯是滾落山坳受了重傷,可她哪還有銀錢給蘭花請大夫看病啊!

自從相公過世,她們二房娘仨就成了老劉家的拖累,更是婆婆眼裏克夫克父的掃把星,大房三房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把她們母女三人掃地出門。

如今,能允許蘭花躺在床板上休養,不把她丟去亂葬崗,已經是公公大發慈悲了。就連方才的這碗粥,還是她哭著去婆婆吳氏跟前磕了半天頭,左鄰右舍實在看不下去了,被大家夥兒指指點點,劉老太爺好麵子,厲聲嗬斥下,吳氏才不情不願給的。

而這些,劉蘭花,也就是劉芸,全然不知。此刻她正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瞪大雙眼,懷疑人生。

她不過是拗不過老媽的連番電話轟炸,梳妝打扮一番,還特意起了個大早打車去相個親,結果還沒見上男方的麵,就遇上了一場車禍,魂歸西天。

不,她的魂還在,她還活著!

可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間破舊的茅草屋裏,還有床邊一瞬不瞬的守著她的少女,應該是她的妹妹?方才的婦人,聽她的話語,應該是她的母親?那她,如今的她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