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前世因果(1 / 3)

一連幾天沒有上朝的白相卿不僅讓皇上有些皺眉,也讓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安康公主徐承玥心中很是不舒服。她雖然未過門,可是皇兄既然下了命令將她賜給白相卿,那她便已經是將軍府的女主人了。

可是將軍府的男主人白相卿卻不僅每天不見蹤影,還日夜與另外一個女子呆在一起。她之所以這麼多天都未有半分怨言,是她的皇家教育不允許她像一個普通女子一樣爆發,並不是她什麼都不知道。

將軍府的布告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白相卿接了公主進府,卻倍加寵愛櫻心的傳言也在京城不脛而走。

這日,白相卿拖著疲憊的身子剛剛從‘心苑’走出來,就看到了迎麵而來的徐承玥,當然她並沒有像別的女人一樣將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或許這便是專屬於皇家的一個本事吧,從小他們就懂得偽裝自己。

徐承玥仍然走得大方得體,蓮步輕移,欲語還休,嬌羞欲滴的神態更平添幾分嬌柔。

白相卿愣了一下,他這幾天幾乎忘記了府中還住著一位公主,當然,他更不會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

“白將軍”徐承玥的聲音依然如春風般和煦。

“臣白相卿拜見公主。”白相卿隻是稍愣了一下,立即俯身道。

“白將軍不必多禮。”徐承玥手掌向上,遙扶白相卿。

“謝公主。”白相卿起身,但仍然微彎著腰,君臣有別,不得平等而視,這是原國的禮節。

“白將軍,那位姑娘可好些了嗎?”徐承玥獨有的聲音,使得這句話就如同在關心自己最好的姐妹一般。

白相卿雖為自己遺忘了公主,有些歉意,但他也清楚,弄出這麼大的動驚,住在同一個府中的徐承玥不可能不知道。便也毫不避諱地回道:“未見好轉。”

看到白相卿說此話時語氣中的艱澀,徐承玥心中不由得一酸,若是我生病,你會如此嗎?但她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略作沉思後說道:“宮中有不少醫術高明的禦醫,要不請他們來看看吧。”

白相卿也想過,隻是宮中的禦醫一向隻為皇族治病,他又如何能請得到,他為難地說道:“隻是禦醫出宮必定要有聖上的旨意,隻怕......”

徐承玥雖然被原國所有人都當成了花瓶,可事實並非如此,隻是她的容貌太盛,才掩蓋了她的才華,她毫不費力的便了解了白相卿的話中之意。笑了笑道:“白將軍若是信的過我,此事便由我來辦。”

“臣叩謝公主大恩”白相卿再次跪拜道,不過這一次他是真摯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感激,而不是因為君臣之間的禮節。

“白將軍不必客氣,你若是信得過我,便由我幫你照顧她吧,你去歇息一會。”徐承玥說的十分客氣,但她的話卻讓白相卿無法拒絕,他若是拒絕,那便是信不過徐承玥。別說她是公主,就算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朋友,他此時也無法駁了她的麵子。

白相卿也是個聰明人,他想要呆在這個位置上,那他就絕不能得罪皇家的人,更何況這並不是什麼難以抉擇的事情。

他誠惶誠恐地接受了徐承玥的建議,將徐承玥帶到櫻心的房間,他便依徐承玥所言,回房休息了。這幾天他確實也太累了,一躺在床上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徐承玥細細地打量著櫻心,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讓白相卿不顧一切的姑娘。眼前的櫻心頭發淩亂地披散在枕頭上,露出嬌俏的麵容,因為生病顯得特別蒼白的臉色,讓人一看便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惜,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隨著她不時跳動的眼皮而抖動,如同瓊玉一般的鼻子鑲嵌在那張略顯圓潤的臉龐上,與那微微顫動的櫻唇巧奪天工一般聯係在一起。

“如此佳人,難怪他會如此癡迷了。”徐承玥坐在櫻心的床邊,心中苦澀地想道。

她不覺黯然。櫻心在昏迷中不自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徐承玥竟然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用自己如同霜雪的手指輕輕撫平櫻心的眉頭。繼而她又為自己的善良感到痛恨,這可是勾引將軍的女人,自己怎麼可以對她心慈。

可是,她真的是敵人嗎?俆承玥的心中這樣問自己,床上昏迷中的櫻心此刻就如同最無助的孩子一般,徐承玥越看越想要去保護這個女孩,呆的時間越長,她就感覺她對床上這個會成為自己敵人的女子越加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