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還是受不了了,她的理智在告訴她,這將會是搶走將軍的女人,自己應該恨她。可是心中的感覺在告訴她,這隻是一個長得美麗的女孩,她或許什麼都不懂,她或許隻是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心中的矛盾讓她沒辦法等到白相卿回來,她倉促的給秋瑾說了一聲,便逃也似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的反常讓秋瑾想了許久都想不通公主為什麼好像很害怕這裏。
白相卿這一覺直到傍晚才在意識的深處忽然想到了生病的櫻心,一下子驚醒了,醒來之後片刻也沒有停留便趕去了‘心苑’。
進了房中之後,他就看到秋瑾正在打盹,顯然已經照看了許久,才會無聊地打起盹來,櫻心依然處於昏迷之中。而他並沒有看到徐承玥,白相卿輕輕拍了拍秋瑾的肩膀,叫醒了她問道:“公主呢?”
“哦,公主......”
“噓”沒等秋瑾說完,白相卿便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她小聲點。
秋瑾低聲說道:“公主跑了。”
“跑了?”白相卿不解的問道。
秋瑾認真的點點頭:“公主好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非常害怕地跑回去了。”
白相卿並未將這放在心上,他隻是以為秋瑾這幾天太累了胡說八道,便道:“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嗯,將軍,我去叫廚房做點吃的給你吧。”這幾天因為她對櫻心的悉心照料,白相卿的態度也好了許多,而這也讓她對這個叱吒天下的將軍不再那樣害怕。
“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白相卿笑了笑道。
很快秋瑾就端來了豐盛的飯菜,白相卿看了看飯菜,又看了看櫻心,心裏實在堵得慌,雖然很餓,卻沒有一點食欲,隻好對秋瑾道:“我吃不下,你拿下去吧。”
“可是,將軍,你今天還什麼都沒吃呢啊。”秋瑾說道。
白相卿握著櫻心的手說道:“她都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說著竟然聲音中有了些哽咽。
秋瑾聽到他哽咽的聲音,心中好似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她不由得感到難受,端著飯菜,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那平日裏總盼望能吃到一口的美味,不知道為什麼,秋瑾卻感到嗓子眼裏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隻覺得現在哪怕是讓她吃一口,她也會感到這是世界上最大的折磨。
夜,無情的冷,無情的黑,它永遠沒有感情也永遠不會因為人們的痛苦而溫暖一些。
正因為夜的無情,每到了夜裏人就特別的多情。
白相卿依然守在櫻心的床前,聽著她的呼吸聲他十分平靜地將頭靠在她的床邊。他不知道櫻心的病會如何,可是隻要還能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他就還有東西能支撐著他。
夜裏的徐承玥再一次的失眠了,上一次因為白相卿給她的激動,這一次卻不再是因為他一個人,她的心裏還多出一個女人。
徐承玥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白相卿與櫻心兩個人輪流出現在她的麵前,她艱難的翻來覆去,卻總是揮之不去。她很開心眼前總有白相卿,因為她很享受這種愛的感覺。可眼前出現櫻心,那她就不是很喜歡了,因為這兩個人此時就如同矛與盾,讓她無法抉擇。
徐承玥的矛盾與內心的掙紮並沒有讓她失去本來的賢淑,她答應白相卿的事情不僅沒有失信,而且還辦得非常快。
第二日一早她進了宮,在中午時分便帶了禦醫回來。要皇帝派幾個禦醫對她來說並不算難事,從小就被父兄寵愛的她,幾乎一直都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
禦醫不出意外地請來了,可是好消息卻並沒有來,經過這幾個號稱宮中頂級的禦醫診斷之後,他們竟然一致認為櫻心並非受了風寒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櫻心是傳說中的修道之人,傷了自身元氣,才致如此。
這讓從來就不相信鬼神的白相卿有些嗤之以鼻,心中大罵宮中都是一群庸醫。
表麵上客客氣氣地送走這些禦醫,白相卿的心中更加的憂慮,這麼多天了,不僅一直沒有大夫上門,而且就連這些禦醫都開始胡說八道了。這最少也說明櫻心病得很厲害,就在白相卿心煩意亂的時候,忽然一陣嘈雜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