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何玲媽看著心疼,何玲爸歎氣,“就說我支氣管炎住院吧。就這樣吧,你和大夫打個招呼啥的,行不行?”
“行啊,可你自己也要注意,我。”
“這不有你呢嗎,放心啊,要不是這次被何為民氣的住院,我都不知道,我都沒啥感覺,就是平時咳嗽。”
“早讓你來檢查的。”
何玲媽又哭上了,後者歎息著,“哭什麼又不是要死了,大夫不說不是晚期嗎,化療就行了。”
當天晚上七點多,正在曉華病房沙發上眯著的何為民就被手提電話急—促的響鈴嚇了一跳,他看了一眼曉華翻了個身,趕緊跑出病房接,是三兒,他口氣急迫,“為民哥。”
顫—抖著,“你快來一趟西餐廳,我有預感,完了肯定是完了,怨哥一會可能就要殺人了,別人我不敢找,我就信得過你,你趕緊來,對了再叫上歌舞廳的幾個人,我剛才叫了那幫人沒車慢,你有車趕緊帶人來。”
“咋了?”
聽三兒口氣,何為民心提了起來。
“怨哥打人了?殺人了?咋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三兒拿著餐廳吧台的電話,手都在抖,“沒殺人呢,不過我都看快了,肖溪,肖溪竟然坐在曹老板邊上完了,完了,全完了。”
他語無倫次也沒說清楚,可何為民憑這幾個詞,心咯噔一聲,他和三兒早就看出來林怨對肖溪不是他說的那樣玩玩,可作為兄弟又是下屬自然不好揭穿,三兒既然打了個電話,何為民就知道出啥事了,趕緊急匆匆的開車往歌舞廳去。
不耽誤時間接上人就走,一邊罵著紅顏禍水,林怨可是何為民看著腦子最厲害的生意人,可這種人怎麼就栽到一個女人手裏,還是個小丫頭。
其實那天西餐廳裏真的沒什麼人,不知道是上天安排,還是曹大坤自己安排的,或者也許本身這種西餐廳在這地方就不很吃香,但一直存留下來自然也有它意義,就比如現在,肖溪坐在那,曹大坤似笑非笑的把菜單遞給她,她其實有些擔心,在小城見曹大坤有些冒險,但曹大坤說今天給她看看合同,說是去北京拍電影的合同,所以她此時又緊張又激動。
也沒心思吃飯隨便點了什麼,就問曹大坤,“曹總,上次說的那個拍電影的,我知道我現在年紀小,可是。”
“年紀小不是問題啊,北京那部電影紀要找一個演女主角少年時期的,張導知道吧。”
肖溪其實不知道什麼這個導演那個導演,電影看的其實也不多,她隻不過都想抓住機會。
此時極力的想表現,緊張的不行,菜上來她笑著,“曹老板先吃。”
“你先吃吧,我還要等個朋友。”
肖溪一聽這話以為有上麵的人要介紹給她認識,忙放下拿叉子的手,正襟危坐,“等誰啊,曹老板沒說今天有朋友來啊。是導演嗎?”
可想不應該啊,導演怎麼會上他們這種小地方,上次到省城見得導演也都是名不見經傳的話劇導演,她有些緊張的四處張望,曹大坤卻是拿起麵前的咖啡,“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看向肖溪,“我送你的手表戴了嗎?”
肖溪趕緊擼起袖子,“戴著呢,我一直戴著曹老板送我的手表。”
說著把衣服裏的手表放在外麵。
曹大坤似笑非笑。
這時候好像看到了門口的誰,抬起手打著招呼。
肖溪也適時回頭,可就在回頭的瞬間看見來人,她整個人就好像被閃電擊中了一樣,直接就蒙了,因為來人正是林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