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妻子的最終消失
這是兩人第一次單獨睡在一個房間。
從前有很多單獨相處的時光。但是在一個房間麵對麵同眠還是第一次。
所幸是相對著兩張床。
魯楠楠到衛生間洗過澡，****著身子跳到床上，用白色的毛巾被包住了自己。
關閉房間的燈，很快入睡。
半夜時分，被一股熱哄哄的氣息驚醒。
****被一件硬物捏得生疼。
睜開眼睛，看到梅芳緊貼著自己躺在床上。
她的被子零亂地堆在地方，床上空無一物。
臉上有細密的汗珠。
分明已經很久。
“楠楠，我愛你。楠楠，我可以親你嗎？”
魯楠楠尖叫起來，她說：“梅芳不行的，不行的。”
說不行的時候，哭泣從魯楠楠喉嚨裏麵擠了出來。
“為什麼？”
“對不起。”
梅芳靜靜地看了魯楠楠一會。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一夜無話。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從南京返回，同樣無話。
伊然沒有發生任何不正常的事情。
一個月之後，梅芳與魯楠楠的男友睡到了一張床上。
魯楠楠在進入房間的一瞬之間正好遇到兩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交合。。
叫做“表情”的東西在那一瞬間從魯楠楠的臉上消失。
自然與梅芳從此決裂。
魯楠楠麵無表情地看著麵無表情的我們。
“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相信，就是真。如果不信，就是假。”
汽車沿著青島上上下下的公路大約走了五十分鍾，終於在一棟樓前麵停了下來。
是密集的高層樓群。。
“8547921”小趙說
“什麼？”
“8547921，蘇老師抽屜裏紙條上的數字。”
“8547921”腦子裏似乎有這樣的印象。
“8路公交車的終點站，54號樓，7單元，921號房間。”
並不見公路汽車牌，燈光映照下的馬路，零落的幾個行人。
電梯將我們帶到了要去的房間。
房門打開著。
暗淡的光從臥室透出。
小趙走進去，說：“來了。”
聽到非常沉重的腳步緩慢地傳出，爾後，我的妻從室內出來，將一張平靜的臉對向了我。
小趙打開了客廳的燈。
妻說：“來了。”
我說：“來了。”
她在我麵前的沙發上坐下，將雙手向上舉了舉，看到她的手上長滿了條狀的肉色的東西。
“有沒有見到這種疾病？”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