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咕噥一句,她整個人鑽出窗戶。
六樓的高度,輕鬆躍下。
將手背在身後,慢悠悠踱步到“屍體”跟前。
用腳踢了踢,對方沒有任何動靜,她蹲下身子,又是探鼻息,又是摸心跳,又是把脈的。
折騰了好一會兒,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死了!
死梆硬!
“嘖。”虞火一屁股坐下,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精神病院裏的時鍾敲響了十點整的鍾鳴。
而她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原本還青春靚麗的麵容瞬間變得蒼老,一頭青絲也變成了華發。
緊接著白發和蒼老的肌膚開始脫落,又露出她年輕的麵龐和一頭青絲。
這個過程時間並不長,也就一分鍾左右。
虞火輕呼出一口氣,睜開眼。
“咦?”她看著眼前飄蕩著的魂魄,再看看地上的屍體。
見鬼了!
才剛死,魂魄怎麼就離體了?
魂魄看到虞火睜開眼,下意識後退一步,滿眼警惕。
虞火撇撇嘴,起身拍拍屁股。
魂魄以為她要走了,結果她轉身手一撈直接抓住了魂魄,然後把魂魄按進了屍體中,手也順勢按在屍體的胸膛處。
微弱的青色光芒從虞火掌心溢出,慢慢融合進屍體的胸膛。
那顆停止跳動的心髒,竟然在慢慢複蘇。
“撲通…撲通…撲通……”
雖然不夠有力,頻率卻很穩定。
虞火收回手,從自己病服口袋裏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歪?120嗎?泰安精神病院後山的山路上有一個重傷患者,你們快來把他拉走。”
說完也不等對麵開口,直接掛斷了電話,吹著口哨溜溜達達地往回走。
順著牆體的水管,艱難爬到六樓,翻窗進房,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睛,雙手交握置於小腹處,一臉安詳。
次日,護士在八點十分的時候端來早飯和藥,虞火還是昨晚那副死樣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護士熟練地進入衛生間,拿出虞火的洗漱用品,遞給她。
十分鍾後。
手裏拿著最愛吃的卷餅,虞火的emo來得沒有緣由,一邊吃餅,一邊吧嗒吧嗒掉眼淚。
護士司空見慣,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又將電視打開,調出她最愛看的喜劇電影。
虞火淚眼朦朧,哽咽著:“他死得好慘啊!”
護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說誰:“您昨晚不是……”
虞火打斷她的話:“什麼仇什麼怨,要這樣欺負人啊……太慘啦……嗚嗚嗚……”
護士沉默,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這個神經病。
正常人很難理解精神病患者的思維,尤其是虞火病情這麼複雜的患者。
虞火的emo也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手裏的餅吃完,她又和往常一樣去花園裏曬太陽。
已經有很多病友三五成群地坐在花園的長椅上,看到虞火過來,那些病友就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邊叫邊跑。
虞火根本不理會他們,徑直走到蹲在角落裏拔草的小男孩身邊,他身前那一片草地已經被他薅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