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多愛才會纏綿不休1(3 / 3)

車子行駛的過程中,她一路昏睡。

明晟轉過身,看一眼她恬靜的睡顏,略微揚起薄唇,伸手拿過毛巾被替她蓋上。

“喂,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他問。

她沒有回應。其實她能隱約聽見他在說話,但是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加上眼皮沉重得根本睜不開,所以無法回答。

明晟隻好將她帶到他的單身公寓。剛一進屋,開了燈,她就醒了,隻是意識仍然混沌。

她微微眯眼看著周遭陌生的環境,皺眉道:“這是哪裏?”

“我家。”明晟一邊回答,一邊將她扶到沙發上。

“不,我要回家。”莫錦年起身欲走,孰料身體壓根不聽她使喚,剛站起來,還沒走幾步,身體就軟了下來,如果不是明晟及時將她扶住,她估計會摔倒。

明晟重新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說:“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準備蜂蜜水。”

她突然覺得胃部翻江倒海,有種嘔吐的衝動,問道:“洗手間在哪兒?”明晟扶著她走向洗手間,一進去她就對著馬桶吐了個淋漓盡致。

她吐完之後,雖然頭仍舊昏沉沉的,但意識比先前清明了一些。

衛生間橘紅色的燈光映照著她白裏透紅的肌膚,她雙眼迷離地撐著牆站立。

“醉酒的滋味好受嗎?”旁邊的男人明顯是幸災樂禍的口吻。

莫錦年搖搖頭。醉酒雖然能夠短暫地麻痹大腦,仿佛要掏空腦中的一切,讓回憶清零,可是胃裏委實不舒服,而且在陌生男人的麵前嘔吐也不是一件多麼光彩的事情。

明明剛才按了馬桶的衝水鍵,怎麼那種穢物的刺鼻味道還這麼嗆人?她一邊狐疑一邊低頭,這才發現她的裙子上不小心沾染了穢物,頓時又是一陣作嘔。她是有輕微潔癖的,根本容不得衣服上如此肮髒。

明晟看穿了她的心思,柔聲說:“你先洗個熱水澡,把衣服換下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穿我的衣服。”說完轉身離開洗手間,去臥室拿來一套幹淨的衣服遞給她。

莫錦年站在花灑下,閉上眼睛,任憑溫暖的水流撫過她的雙頰、她凹凸有致的年輕身體。她還從來沒在陌生男人家中洗過澡,但是或許是她醉酒的緣故,竟然沒有絲毫緊張和恐懼。

洗完澡,關了水龍頭,她拿過毛巾架上的大浴巾,細細地把身上的水珠擦拭幹淨。浴室裏的鏡子已經被水蒸氣弄得一片迷蒙,她伸手去擦水蒸氣,鏡子中漸漸顯露出她的模樣。年輕姣好的身體,明亮的大眼睛,小巧的尖下巴,由於剛剛沐浴過,臉頰比之前愈加紅潤了。

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之貌,但也有小家碧玉的清新氣息。可惜……他不懂得珍惜。

她微不可聞地輕歎口氣,然後將男人先前給她的衣服展開,才發現隻有一件男士襯衣,並沒有褲子。她微微皺眉,她的裙子已經被她洗了晾起來了,眼下遮羞的隻有浴巾和襯衣。略略猶豫了下,她還是決定穿襯衣出去。好在男人足夠高大,襯衣足夠長,把該遮的地方都遮到了。

“洗好了嗎?不會睡著了吧?”這時,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好了。”莫錦年邊回答邊開門。

男人端著一杯蜂蜜水站在門外,見她走出來,笑道:“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就要破門而入了。”說著把手中的水杯遞過去,“喏,蜂蜜水解酒,趁熱喝下去。”

她說聲“謝謝”,然後接過杯子咕嚕幾聲喝了個幹淨。她把空杯子還給男人時,才察覺到男人正用熾熱的目光看著自己,頓時一陣心慌。

明晟還是第一次發現一個女人能把男人的襯衣穿得這麼婀娜多姿、活色生香。白色的男士襯衫罩在女人圓潤豐滿的身體上,衣角剛剛遮到臀部下方,露出纖細修長的雙腿。襯衫是薄薄的純棉質地,女人姣好的身體輪廓依稀可見。

他突然覺得喉頭發緊,全身的血液似乎要一股腦衝進大腦,身體的某處不由自主地呼喚著他。

他並非初經情事的少年,也經曆過不少女人,可是還是頭一回欲望如此強烈。他壓抑住幾乎一觸即發的衝動,視線從莫錦年身上移開,投向別處。

“這個房子隻有一間臥室,你睡臥室還是沙發?”他問。

“沙發。”莫錦年不假思索地回答。

“還是你睡臥室吧。”他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

老實說,她現在確實需要一張舒適的床好好睡一覺,身體裏殘餘的酒精還在作祟,她頭痛難受,隻想倒頭大睡。她沒有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恭敬不如從命了。

莫錦年很快進入睡眠狀態,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覺得口渴難耐,可是睡意綿綿,渾身酥軟,頭腦暈眩,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明晟站在臥室門外敲門,問道:“睡了嗎?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她意識不清醒,沒有應答。

明晟推開門走進來。床頭櫃的台燈沒有關,溫暖的燈光照著床上的身影。他走近,發現她的睡顏純真無邪,翩長的睫毛被燈光染上一層暖黃色,烏黑的長發垂在肩頭,襯衣上方的紐扣解開了兩粒,露出好看的鎖骨和白皙的皮膚。不知怎麼,他的心微微一動。這個女人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能夠把純真和性感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吸引著他忍不住靠近。

他俯下身,在她額上印下輕輕一吻。她的身體微微扭動了下,有氣無力地說:“水,我想喝水。”

他轉身去客廳倒來一杯水,將她扶著坐起來斜靠在床頭,將水杯遞到她的唇邊。她閉著眼睛將一杯水全部喝光,因了水的滋潤,紅潤的嘴唇似櫻桃一般,讓人忍不住想汲取上麵的甜蜜。

他不想乘人之危,忍住想吻她的衝動,打算起身離開。孰料,他的身子還未離開床邊,她已經主動張開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嘴唇也湊了上來。

他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崩潰,傾身毫不遲疑地吻住那如櫻桃一般的唇。她仰著頭,非常熱烈地回應著他。兩人溫潤的唇舌抵死糾纏,點燃了他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原始欲望。

他溫熱的手掌穿過纖薄的衣衫在她的身體上遊移,他的唇仍然不放過她,火熱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唇畔、耳後、頸邊、鎖骨……他熾熱的唇延著她身體的曲線一路而下。她覺得每一寸肌膚都像火一樣滾燙,仿佛馬上就要燃燒起來。

伴隨著“刺啦”一聲,她身上的男士襯衣已經被他沿著領口撕開,白皙光滑的肌膚瞬間映入眼簾。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吻她,並迅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莫錦年覺得自己像瀕死之人一樣,被他在體內橫衝直撞卻有種如在雲端的快感。她的意識仍有些模糊,處於半睡半醒之間。朦朧的視線中,男人英俊的麵孔忽遠忽近,不知怎麼她就想起了程然,想起了她和他的初夜。那會兒兩人都沒有經驗,程然搗鼓了半天才找到入口,進去之後隻覺得疼痛,她死死咬住牙關不吱聲,疼痛之後便是一種難以言狀的快樂。想著過往,眼前男人的臉仿佛變成了程然那張熟悉的臉。

明晟全身心投入,卻沒想到身下女人的表情淡定,仿佛神遊天外,完全不在狀態。他不禁有些懊惱。

他看見她的嘴巴微微動了動,輕聲說:“程然……”

還是第一次有女人在如此親密的時候叫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濃黑的俊眉微微皺起,剛才懊惱的情緒已經變成了憤怒。

他毫不憐惜地將她翻過身來,以一種她覺得很難堪的姿勢融入她。她不情願地呢喃:“不要……痛!”

他卻像沒聽到一般,他就是要她痛,要她難堪,要她記住他。

高潮之後,他終於放開她,再度將她翻身,讓她麵朝著他,他深邃明亮的雙眼緊緊凝視著她因為激情變得通紅的臉,冷冷說道:“記住我的名字!我不是程然,我是杜明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