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院門口的時候李簇已經進了院子準備去推房門了。

管家連氣都沒來得及喘,緊忙上前:“皇上,這是王爺的臥房,就不必參觀了吧?”

李簇見管家的樣子,愈發覺得這狐狸就在房間裏。

他冷眼看著管家:“朕方才可是看著一隻白狐進了這房間,攝政王何時養了一隻白狐,朕怎麼不知道?”

管家躬著身:“皇上,王爺不曾養過白狐。王爺若真養了,依王爺的忠心,也會送給皇上才是。”

“哦?是嗎?”李簇冷笑一聲:“那你的意思是朕眼睛有問題?”

“老奴不敢。”

李簇眼神從管家身上移開:“來人,給朕把門打開。若真是朕看花了眼,定當補償攝政王。若不是……這欺君之罪攝政王怕是坐實了。”

就在李簇帶來的人要上前時,月辭的聲音從院門口響起:“皇上為何不在前廳等臣,來臣的院子做甚?”

月辭一收到消息就快馬加鞭趕回來,看到李簇還沒找到小狐狸心下鬆了一口氣。

李簇麵色陰沉看著月辭:“朕在你的府上發現了白狐,就連國師也說你府上有白狐的氣息。攝政王,你不跟朕解釋一下嗎?”

月辭麵色平靜:“皇上,臣的府上並沒有白狐。”

“有沒有,朕一搜便知。”

眼見李簇的人就要推開門,月辭身後的人立刻上前攔住。

李簇眼裏滿是怒氣看著麵前的情景:“月辭!你是要造反嗎?!”

月辭俯首:“臣不敢。隻是先帝曾有過旨意,若非有確鑿證據證明臣有罪,任何人不得搜查攝政王府,包括您。”

李簇想起自己老子確實有這麼一個旨意,火氣更大了:“國師的話難道就不是證據嗎?!”

“皇上應當聽過人言可畏!”

“你!”李簇抬手指著月辭,又甩下來。衣袖帶著李簇的怒意蹭過月辭的臉側,留下一道紅痕,月辭眉毛都沒皺一下,隻是保持著俯首的姿勢站在原地。

李簇見他的樣子咬牙切齒道:“這個房間,朕今天還就搜定了!”

話落李簇的人就要繼續向前,月辭眉心終於皺了一下,這時門自己打開了,一道怯懦的聲音響起:“你們……是誰?”

李簇跟月辭對峙的時候是背對著門的,聽到這個聲音回過頭,看到人後眼裏閃過一抹驚豔。

而月辭看了過去,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門內站著一個大約十九歲的少年。皮膚白皙,紅色的衣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有一邊甚至馬上要從肩膀滑落。黑色的頭發散在腦後,直至小腿。一雙漂亮的狐狸眼裏滿是剛睡醒的茫然,眼尾的紅色又為他添了幾分媚意。

月辭想到自己夢裏的小狐狸,跟眼前人簡直一模一樣。

少年環視著門外的眾人,在看到月辭的時候眼睛一亮,轉身進屋又立刻跑了出來,遞給月辭一小束野花:“辭辭,給你的。我今日在花園閑逛,特意為你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