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張遠一副難言之隱的樣,閃爍其詞的說道“能否先借一點靈石,等到分配利益的時候再一並扣除……”
夜焱如今和他混的很熟,遠遠超過雇主和雇員的關係,起初還被他那副德行嚇的不輕,一聽原來是為了借靈石,頓時好笑道“不就是借靈石嗎,用得著吞吞吐吐的?要借靈石不成問題,先說說什麼狀況?”
“這個……”原來,張遠昨晚也被神奇了,他當時喝醉了酒,找了一個不相識的女修快活了一夜。當他宿醉醒來,才發現身上的儲物袋不見了。騰明島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而且人口眾多,想把儲物袋找回來可不容易。
頓時,夜焱起初的鬱悶一掃而空,心理平衡多了。讓你們鬼混,讓你們風流,讓你們不帶上小爺,活該!表麵上,他可是充滿同情地“反正還要在騰明島休整一段時間,要不要調集人手幫你找回儲物袋?”
張遠苦悶的搖頭,他本來就欠下一屁股債務,儲物袋中並無多少資產,這種事如果宣揚出去可太丟臉了,他寧可吃個啞巴虧也不想丟人現眼,隻是眼下實在難以為繼了。
夜焱也是覺得與其興師動眾的尋找儲物袋,把事情鬧個沸沸揚揚,還不如吃個啞巴虧呢。其實張遠隻是還想在騰明島玩幾天,有個幾百顆下品靈石足夠花銷的,夜焱自然不會錯過收買人心的機會,很痛快的借給他一千下品靈石,讓他拿去繼續快活。
當然,夜焱不肯借給他更多的靈石,眼下正是蝶洛花盛放的季節,漫山遍野的鮮花製造出鋪天蓋地的花粉,很難說張遠不會再被神奇一次,儲物袋裏的靈石夠用便可以了,帶的太多便是冤大頭!
打發走張遠,夜焱想想不禁一陣後怕,幸虧自己昨晚留在飛舟上,沒有登岸,這要是在島上被神奇了,後果不堪設想!他的儲物袋可是豐滿的很,如果有人順手牽羊,損失可是太慘重了!傷不起呀……而甄姐姐的火辣嬌軀,絕對讓他刻骨銘心。
正當他暗自慶幸,船艙人影一閃,穀飛如同鬼魅般閃了進來。
“你也是來借靈石的?儲物袋被人順手牽了?”夜焱心花怒放的追問。
“這個……當然不是,那些人快要動手了。”穀飛好歹也是執法弟子,品姓還是十分端正的,再者說了,他昨晚跟蹤幾個飛舟上的高階修士,身邊也沒有女修,僥幸逃過了一劫。
夜焱當初讓穀飛充當臥底,僅僅為了防患於未然,到如今,他都快把這件事忘了,人家穀飛卻是沒有懈怠,密切的留意飛舟上的高階修士,對於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也不曾放過,可笑的是,那些圖謀不軌的家夥居然主動聯絡了他。
穀飛這個執法弟子可不是吃素的,不僅刺探到對方有叛變的計劃,計劃的步驟,參與的成員,全部調查的清清楚楚。
“飛舟上有三分之一的修士加入叛亂。”穀飛語不驚人死不休,還提供了一份詳細的花名冊。
“有三分之一的人要造反……小弟做了什麼孽?如此的不得人心?”夜焱覺得自己並未作出傷天害理的事,對待那些高階修士也很是不薄,為何有這麼多的修士要推翻自己?
穀飛木訥的說道“夜老弟說笑了,所謂懷璧其罪,單單是這艘頂級的飛舟,足以促使那些小人鋌而走險。何況他們要成事也不容易,大部分的高階修士不願意壞了名聲,寧可和飛舟的主人同舟共濟。如果參與行動的人數少了,很容易被飛舟的主人鎮壓,他們勢必要勾連到三分之一的人數手才敢動手。”
夜焱掃了一眼名單上密密麻麻的名字“這幫家夥平常跟我嬉皮笑臉的,居然包藏禍心,多虧穀大哥明察秋毫呀!”
“在下不過是盡力而為,還是夜老弟設想周到。”穀飛可不想貪圖這份功勞,說到底,還是你老弟釘子埋的深,人家是飛舟啟程之後才圖謀叛亂,你老弟尚未招募人手就開始埋釘子了,誰強誰弱不是一目了然嗎?
夜焱將名單收好,詢問道“他們計劃什麼時候動手?”
穀飛解釋道;“他們的計劃中並無具體的時間,等待飛舟進入遠海之後見機行事,一旦得手,他們立即將這艘飛舟轉手給買家。”
饒是夜焱脾氣再好,也不由的火冒三丈“什麼?連這艘飛舟的買家也聯係好了!考慮的還挺周全的!”
穀飛暗自好笑道“搶奪飛舟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必須勾結到足夠的人手,才能夠爭奪到飛舟的控製權。搶來的飛舟不敢停靠碼頭,所以必須先聯係買家,一旦把飛舟搶奪到手,立即轉交給買家,買家自然是有門路銷贓的勢力。”
“買家是什麼勢力,穀大哥打探到了嗎?”夜焱咬牙切齒的問。
穀飛實話實說道:“據說是飛魚幫,在下隻是聽見他們議論,無法確認。不過有能力買下飛舟,有能給飛舟改頭換麵的勢力並不多,在下認為比較可信。”
“他們要如何發落我呢?”夜焱索姓就問個明白了。
“飛舟上的高階修士都是有宗有派的,一旦傳揚出去,他們勢必遭到各大宗派的追殺。這種事情也見不得光,一旦得手,他們自然是將剩下的修士全部滅口,對外隻說飛舟在無盡之海沉沒了,他們是僥幸存活下來。”穀飛雖然是宗派的執法長老,不過靈海派麾下的港口不少,對於這些見不得光的門道,他仍然是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