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真一點,魚怪隨時會逃跑的。”話說,甄倩倩比身邊的兩個家夥懂事多了,她是第一次獵殺元嬰期的魚怪,而且是元嬰期巔峰的魚怪。
“魚怪就是現在逃跑,我也不敢放捕獸叉。”不等魚怪耗到精疲力盡,夜焱絕對不敢把捕獸叉釘在它的身上,那是找死!
張遠對這種說法深以為然,老手和菜鳥的差別在於,老手知道什麼時候必須認真,什麼時候可以混事,至少在兩周以內,對付這頭元嬰期的魚怪沒有夜焱的什麼事。
捕獵魚怪雖然不是釣魚,耐心仍然是必不可少的,一百多名修士輪番上陣與魚怪纏鬥,隻為了耗損魚怪的體力,等待它逃跑的一刻,張遠甚至盡量放緩攻勢,避免魚怪在體力仍然充沛的時候先行逃跑。這種消耗看似頗費周章,卻又是必須,隻要想一想無盡之海每年僅僅捕獵到兩到三頭元嬰期的魚怪,便可知道當中的難度。一個捕獵到元嬰期魚怪的修士,足以成為在碼頭炫耀的資本了。
而夜焱呢,耐心的等待魚怪逃跑的那一刻。
轟!當夜焱如願以償的射出捕獸叉,當真找到了一瀉千裏的感覺……捕獸叉精準的釘在魚怪頭顱後方,卡在魚怪兩塊最堅韌的骨骼之間,魚怪絕無可能掙脫!從這一刻起,要麼夜焱將魚怪拖在海麵上,要麼魚怪將飛舟拖入海底!
盡管在捕獵金丹期魚怪的時候做過無數次演練,每一次捕獵金丹期的魚怪,夜焱都是當成元嬰期魚怪對待,當他真的和元嬰期魚怪較上力,情形根本是既然不同。
在演練中,夜焱隻是密切的關注鐵鏈,默數著鐵鏈繃緊的時間,而現在,當那條鐵鏈繃緊的時候,飛舟會頃刻間下沉,隻需要一個呼吸的時間,飛舟便是從數百米的高空直接被拉到水麵。
有兩次,夜焱明顯感覺到飛舟入水了,不過海水本身的浮力和阻力,卻是為他爭取到一點時間,方便他及時將飛舟再次拉起來。
即便是一頭精疲力盡,做垂死掙紮的元嬰期魚怪,爆發的力量仍然驚人,更何況,這還是一頭元嬰期巔峰的魚怪,力量遠超過一般的元嬰期魚怪。
塊頭小就是被人欺負呀,頂級戰艦也是枉然,這艘豪華的飛舟像個氣球一樣,被憤怒的魚怪拉的飄來蕩去。
幸虧張遠在這兩周的時間裏不斷提升團隊的配合,並且調動人手輪流上陣,保證了在捕獸叉釘住魚怪的時候,每一個修士都擁有充沛的法力,充分的準備總算讓戰鬥有驚無險。
“不要鬆懈,趕快打頭!”張遠又一次怒斥了一個反應遲緩的修士。
七十八名修士齊刷刷的控製靈器攻擊,迎著魚怪的頭部一輪痛擊,及時讓魚怪調頭。
夜焱則是再一次有驚無險的將飛舟拉起,隨時準備著魚怪的下一次發力。不止是他,戰鬥中的高階修士都是感覺的到,這頭元嬰期魚怪的掙紮越來越弱,似乎勝利已經是觸手可及,一個個不由喜上眉梢。
“不要大意。”在這頭龐然大物死挺之前,張遠絕不會放鬆警惕,他也不會讓其他人放鬆警惕。
這頭元嬰期巔峰的魚怪已經喪失鬥誌,它想要逃回海底,無奈身軀卻是被飛舟拉住無法潛入海底,隻能留在海麵上,承受高階修士們一撥又一撥的攻擊。
驀然,這頭元嬰期巔峰不再無謂的嚐試逃脫,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震!
“這家夥要自爆!大家撤回飛舟!”張遠當機立斷,招呼眾人的同時,他率先驅動飛騎,急速的掠回飛舟。
元嬰期魚怪的自爆!
那些高階修士上一刻還神勇無比,迎著魚怪窮追猛打,下一刻跑的比兔子還快!爭先恐後的竄回飛舟,竟然沒有一個掉隊的!
但凡是混到元嬰期的修士,可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僅僅依靠天賦可辦不到,那都是從死人堆裏滾過來的。修士絕不是學生,宗派也不是學堂,一個修士從煉氣期混到元嬰期,一般要經過數百年的光陰,很多次的生死之戰,難度不輸於從一個小兵殺到將軍!
僅僅是從這些家夥逃命的速度和反應,夜焱就能猜到他們是如何活到今天的。這也是為什麼那些擅長煉器的修士,明知道煉器十分耽擱修煉,還是寧願留在宗派煉器,也不願意出來冒險!
見到這些修士如臨大敵的樣子,夜焱也不敢怠慢,捕獸叉還釘在魚怪身上,跑是跑不成的,他唯有啟動防護罩硬抗!神念一閃,一層淡金色光幕驟然顯現,將浮空的飛舟包裹起來。
魚怪並沒有給修士太多準備時間,防護罩方一開啟,爆炸便接踵而至。
轟!魚怪自爆掀起的水幕宛如一堵巨強迎麵壓來,當中還參雜著破碎的魚怪骨架,殷紅的血!
藏在飛舟的防禦罩後,目睹這驚濤駭浪撲麵襲來,給人的感覺是天塌下來了!
氣浪和水流將飛舟掀到數千米之外,爆炸雖然並未破開飛舟的防禦罩,藏在飛舟上的人還是飛舟的翻滾和震蕩鬧的七葷八素。
元嬰期待魚怪的自爆雖然威力駭人,然而經過兩周的消耗,魚怪已然是強弩之末,自爆的威力連全盛時期的三成也不到。加上頂級戰艦的防禦罩十分給力,所以爆炸並未給飛舟帶來實質姓的傷害,藏在防禦罩中的高階修士自然也是毫發無傷。
飛舟雖然在自爆中無損,也是十分狼狽,兩周的努力付諸東流。自爆將魚怪的骨架和皮囊全部撕裂成碎片,即便存在獸丹也不知道被炸到了什麼地方。
梅長老率領一批金丹期的修士火速離開飛舟,試圖從漂浮在海麵上的殘骸中找到一點收獲。
張遠則是灰頭土臉的來找夜焱。
“讓夜兄弟說中了,真碰到一頭視死如歸的魚怪。”
夜焱撇撇嘴道:“我覺得吧,你的人品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