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兄弟何出此言?”張遠不由的一怔,在修士的圈子中,讚揚一個人的人品是最佳的恭維,詆毀一個人的品格,也是最大的侮辱。
“不要誤會,不是說你的品格有問題,我的意思是你運氣太差。”夜焱覺得踩得不夠狠,又是狠狠的補上一腳:“換而言之,你這個人太衰,點太背!”
“這個……”張遠可不止是被夜焱招募,處在低穀的他得到夜焱招募,很自然的有知遇之恩的意思,所以他被夜焱擠兌兩句也是無話可說,反正品格沒有問題就行了。
夜焱不依不饒的說道:“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也不好隨便編排你,咱就說這次出海捕獵。你的捕獵手段,在無盡之海數一數二,至少也屬於頂級高手!本次出海招募的人手也是千挑萬選,修為,靈器,飛騎全部到位。說句難聽的,金丹高階的修士在這艘飛舟上隻配打雜!還有,我們的飛舟也不差了吧?按理說,捕獵一頭元嬰期魚怪不至於這麼難呀?”
張遠無言以對,捕獵元嬰期魚怪確屬不易,不過也是相對而言,以這次捕獵隊伍的強大陣容,以及武裝到牙齒的準備,此行的波折的確是多了一點……夜焱繼續擠兌道:“自從到了騰明島以後,事情就沒順當過,先是霍東那夥人搗亂。隨便捕獵個金丹期的魚怪,居然把元嬰期魚怪引來了,還引過來兩頭!好不容易撐到現在,眼瞅著就要得手了,結果魚怪自爆,搞得血本無歸。”
“……”張遠想了想,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捕獵的時候引來別的魚怪並不罕見,引來元嬰期的魚怪,那就屬於比較倒黴了,同時引來兩頭元嬰期的魚怪,貌似有些離譜!
至於魚怪自爆,一千頭元嬰期的魚怪,大概有兩到三頭會自爆的。一般來說,飛舟遇到魚怪自爆,通常是滅頂之災,幸虧夜焱的飛舟是一艘頂級戰艦,防禦十足的變態,眾人才能幸免於難。
盡管這些波折全部屬於偶然,並非是張遠的手段不夠,或者是他的失誤引來麻煩,然而太多偶然湊到一起,人家懷疑他的人品,似乎也是理所當然。要知道,人家並非是質疑他的技術,質疑他的動機,隻是在懷疑他運氣太差。
隻不過,換成梅長老等人質疑他的人品還說的過去,可是夜焱質疑他的人品,貌似說不過去呀。
“夜兄弟才是這艘飛舟的主人,本次捕獵也是夜兄弟牽頭,捕獵的過程不太順利,那是夜兄弟的人品有問題。”張遠及時的表明身份,自己不過是被招募來打工地,幹活不賣力是他的問題,技術不到位是他的問題,運氣不運氣的與他無關。
夜焱見他居然反咬自己一口,頓時揭穿他的老底“騰明島上的事呢,你被人洗劫也是我的人品有問題?這總可以證明你的人品差吧?”
…………張遠騰當初在騰明島被神奇之後,被一個女修順手牽走了儲物袋,為了不把這件事情張揚出去,他不惜吃了啞巴虧,如今還有甄倩倩這個女修在場,他更加不敢張揚,幹咳兩聲“夜兄弟不妨換個角度考慮,倒黴的事全部讓我們攤上了,這樣我們也可以把元嬰期魚怪逼到自爆,證明我們擁有獵殺元嬰期魚怪的實力,如今還有什麼好怕的?這頭元嬰期魚怪雖然自爆了,但是無盡之海有的是魚怪,我們的飛舟也是毫無發傷,機會還多的是……”
貌似有人要秀下限呢!夜焱摸著下巴審視張遠。
“難道夜兄弟不相信我的手段?”張遠不惜搬出傳奇人物的身份。
“我要是不相信你的手段,當初就不會招募你入夥,我隻是懷疑你的人品。”不怪夜焱疑神疑鬼,為了魚怪的頭骨和血液,他不惜斥巨資購買飛舟,親自出海獵殺魚怪。捕獵出動的飛舟是頂級的,招募的人手也是千挑萬選,他不惜血本的做足完全準備,捕獵的過程仍然是一波三折,好不容易盼到一頭元嬰期的魚怪,眼瞅著就要得手,結果還碰到個視死如歸的魚怪,最後關頭居然自爆,害的他空歡喜了一場。
凡是遇到事情不順的時候,夜焱永遠不會在自己身上尋找原因,那些高階修士隻要玩命的戰鬥就是盡職了,數來數去,他隻能從張遠身上找原因,張遠可是個傳奇級別的人物,手段和經驗無可挑剔,他幹脆懷疑人家的人品。
細想想張遠的話,夜焱覺得還是有道理的,該攤上的事,不該攤上的事全讓自己攤上了,這樣都可以撐下來,說明團隊的實力值得信賴。雖然損失了一頭元嬰期的魚怪,飛舟仍然完好無損,那些高階修士的傷亡也不大,有的是機會捕獵元嬰期魚怪。
同時闖來兩頭元嬰期的魚怪,還不是被小爺擺平了,小爺就不相信還能遇到一頭化神期的!想著,想著,夜焱也就釋然了……出海捕獵魚怪經常在海上漂泊數年時間,大家的火氣都比較旺,遇到不順利的時候,修士之間互相抱怨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大家處在一艘飛舟上,捕獵魚怪又是凶險萬分,絕對不會生出矛盾來。甄倩倩也懶得製止他們,她隻是暗自好奇,張遠什麼時候被人洗劫的?要知道,張遠不止是無盡之海的傳奇,本身還是個元嬰高階修士,要洗劫他可不容易!
不一刻,梅長老等人紛紛返回飛舟,滿臉沮喪的彙報搜尋結果,魚怪自爆以後,值錢的皮囊和骨架全部炸成碎片。至於獸丹嗎,這頭元嬰期魚怪有沒有獸丹仍是兩說,即便是有,恐怕也是被爆炸給毀了,要不然就是沉入了海底。
“這自爆也是夠恐怖的,全身的骨架炸成了碎片,隻剩下一個魚頭還是完整的,要不是飛舟的防禦罩保護,我們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梅長老也是知道魚怪自爆的概率,這種事碰到了隻能自認倒黴,在自爆中活下來就是運氣了,所以雖然白忙活了兩個興趣,卻是並無多大的怨念,反而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