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身份使然,李長老也不敢頂撞這位少主,隻得退而求其次“齊州的戰艦也屬上乘,萬一對方頑抗到底,屬下恐怕耽擱時間。”
秦智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些,渾不在意道“李長老不必擔心,區區幾個垃圾,本少兵不血刃,便可讓他們乖乖的獻出戰艦,等他們撤離飛舟之後,還不是任人宰割嗎?”
但願如此……,李長老望著遠處的齊州戰艦心急火燎,事情萬一辦砸,這位少主頂多被父親申斥一頓,他們這些屬下可是大難臨頭。
飛舟上的修士亂成一團,以梅長老為首的死硬派主張血戰到底,不過他們也並不認為存在勝算,其餘的人則像是嚇破了膽。
危急時刻方可洞察人的本質,夜焱不會指望所有人都是視死如歸的義士,他不會為難那些怕死的人,想辦法把他們捆綁在自己的戰車上便是。而梅長老這種主戰的修士,注定是要被他器重的!
當然,他最器重的人始終是張遠。
“你什麼看法?”
“對方有三十艘飛舟,清一色的戰艦,這夥人看起來可不像是來捕獵魚怪的。”張遠先是到外界偵查了一圈,將觀察所得如實告知“雙方實力的懸殊顯而易見。打是注定打不過的,不過……”
“不過什麼?”夜焱如今也學會了翻白眼。
“我們雖然戰不過對方,要脫身還是不在話下。”這艘飛舟可是頂級戰艦,速度本來就遠勝一般戰艦,又是經過徹底的改造,逃跑自然不成問題。
“那就跑呀,還等什麼?何必鬧得人心惶惶的?”夜焱本來也在奇怪,形勢哪裏有這麼嚴重?飛舟可是他親自改造,防禦罩不是一般的厚,速度也是一流,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了?
“反正隨時可以逃跑,幹嘛不打了再跑?我們先打沉他們兩艘戰艦再跑也不遲。”張遠兩眼放光的提議,飛舟的防禦罩足夠堅固,硬撐著幹掉兩艘飛舟,那是輕而易舉。
“不行!逃跑就逃跑唄,幹嘛還要打人家幾炮?屁也撈不到一個,還平白無故的招惹一個仇家,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損失不利己的事,哥們堅決不做。”別說沒有利益,即便是油水很足,夜焱又不缺靈石,何必做那殺人掠貨的勾當?
“反正他們惠州的,我們打完就跑,他們到什麼地方找我們尋仇?”張遠繼續慫恿,貌似有點露骨了。
“他們是不認識你,可他們認識這艘飛舟,頂級飛舟是特製的,齊州僅有一艘,他們找到飛舟就找到了我。”夜焱倒不怕人家尋仇,可是完全沒有必要嗎,乘著雙方仍未交火,拍拍屁股走人不是挺好?
“這個……”張遠欲言又止。
“兄弟不是和惠州的修士有仇吧?以前被他們打劫過?”夜焱不得不疑神疑鬼的猜測。
細想想很有這種可能姓,這個家夥在無盡海海待了很久,又是喜歡到遠海捕獵魚怪,撞上惠州的戰艦的幾率很高,很可能是以前吃過對方陣營的虧。還有,這個家夥如果把底牌交出來,那些高階修士早就決定逃跑了,他故意隱瞞可以逃跑,分明是要報一箭之仇!
張遠還真是吃過惠州修士的虧。像他這種有血姓的漢子,被人欺負絕對不會怕了對方,而是要想方設法的報複回來,當初他被人家欺負是由於飛舟太爛,如今他可是有一艘頂級戰艦!
“過節倒是說不上,以前撞上過。”張遠是個愛麵子的人,不光彩的經曆,他不肯舊事重提,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十分明白了。
“那也不行!冤有頭債有主,誰當初打劫的你,你找誰報仇去,不能遷怒所有的惠州修士,再者說了,一旦交火難免有個死傷,死了人算誰的?”夜焱表麵裝作義正言辭,私底下卻在幸災樂禍,不是兄弟不幫忙,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實在是違反他的原則,何況他是飛舟的主人,要對所有修士負責,不能為了讓你痛快一把,拿其他修士的姓命冒險吧?
說話的功夫,一名惠州的修士單槍匹馬找上門來,駕馭飛騎盤旋在防禦罩外麵,原來是對方派來的使者。
不同陣營的飛舟在遠海遭遇,並不是一上來便交火,首先是進行談判。談判的條件視雙方的實力而定,一般來說實力相差的越懸殊,條件越是苛刻。大家都飄在海上,誰也不想輕易冒險,很多時候都可以通過談判解決危機。
惠州派來的使者是個元嬰期中階的修士,氣焰十足的囂張,在梅長老的引領下來到夜焱麵前。
見到這艘頂級戰艦的主人竟然是個築基期的毛頭小子,使者的態度更加傲慢了“這艘飛舟是你所有?”
“借的。”夜焱隨時可以逃跑,不可能接受任何條件,不過惠州艦隊的使者既然到了,聽聽也是無妨。
使者也懶得浪費口舌,確認了夜焱身份後,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主的底線是很簡單,你方所有修士立即撤出飛舟,放你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