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突破境界都是一次對體質的改造,這個時候的修士骨骼猶如初生的嬰兒,身體能夠承受更大的程度的塑造,塑造後的效果也很容易維持下來,這是難得的機遇!練無雙采取的手段明顯與往常不同,遠遠比往常要細致,力度也遠遠超過往常!
“呀。”挺受不住的夜焱當場一聲慘叫,悲慘無比。
“瞎叫什麼?葛泰師徒就在不遠處,他們可以聽見的。”練無雙麵紅耳赤的捏了夜焱一把,那對師徒本來就不清楚狀況,還以為她和夜焱……,聽到如此慘烈的叫聲,不一定把事情想成什麼樣了。
“宗住好像比往常下手要狠呢。”夜焱如今的體質雖然很適合修煉體術,可是仍然會疼啊。
練無雙知道他並非故意要叫出聲來,解釋道“修士成年後骨骼便是成形了,本座之前根本不敢放手施為,塑體後的效果也不理想,頂多可以保留下來三分。你剛突破到金丹期二層,身體的狀況十分適宜塑體,眼下是絕佳的機會,本座的力度當然要加大一些,你且忍耐些吧,長痛不如短痛。”
長痛不如短痛!夜焱匠心一橫,咬住自己的衣袖“宗主隻管動手。”
“你是在死亡沙海突破到金丹期的,距今還不到五年便突破到金丹期二層,你是如何修煉的?”練無雙故意心不在焉的詢問,心底裏卻是驚奇無比,這個速度遠遠超過各大勢力的天才,比起驚世絕豔的鬼仙子也僅僅慢了半拍。要知道,鬼仙子是在充沛的丹藥支撐下閉門苦修,才有如此恐怖的進境!而這個小子幾乎沒有修煉過。
“五年突破到金丹期二層很快麼?”夜焱不覺得這個速度有什麼恐怖的,以現在的進度,追上媳婦遙遙無期。
練無雙隻當他是不想暴露自身秘密,也不想逼迫他作答,隨即不再言語,專心的為他修煉體術。
這一次修煉十分細致,也十分漫長,直到天明時分才結束,為了最大限度的利用剛突破境界的機遇,練無雙在隨後的一周特意放慢行程,夜夜如此。
突破境界是修煉體術難得的機遇,宗主顯然是抓住了這個機遇,將需要三年方可完成的體術修煉,縮短到幾個月的時間。利用這一周的時間,她完成了重新塑體的雛形,接下來要做的,隻是將這一周時間取得的成果盡可能的保存下來,她是不介意多花點心思的。
夜焱能夠清楚感覺到體質的變化,身體似乎變得挺拔了,不像過去那樣硬邦邦的。修煉體術也不像過去的疼痛難忍。兩個月後,夜焱成功完成了體術修煉,。
隨著矛盾的不斷激化,傲雪仙子徹底放棄名門仙子的驕傲,不惜把自己降低到夜焱的高度,與夜焱針鋒相對!爭吵越演越烈。
傲雪仙子和夜焱的矛盾絕非因為誤會,實在是因為兩人是天生的冤家,即便不存在死亡沙海的事,隻要她和夜焱待在一起,必定看夜焱不順眼的。比如說趕路的時候,人家駕馭飛騎都是正襟危坐,夜焱偏偏喜歡把衣服脫了,懶洋洋的躺在禿子身上,還故作裝作一副愜意無比的模樣。
還有,凡是經過一個修仙坊市,夜焱必定要光顧酒坊,毛病!
對於冰塊仙子的種種責難,夜焱的態度十分明確,小爺就是這副德行,關你屁事?
傲雪仙子不止擅長煉器,修為也小勝夜焱一籌,絕大多數時候,在較量中總是壓夜焱一頭。當然,夜焱也不是吃素的!每每反擊一把,也是把傲雪仙子氣的要死。
起初,練大宗主和葛泰大師竭力的勸阻,可是到了最後。他們二人對兩個晚輩的吵鬧也習以為常了,隻要不升級到武鬥,他們就懶得阻止。兩個晚輩吵啊吵的,路途倒是不覺得無聊。
對於冰塊仙子的‘挑釁’夜焱明智的不做正麵反擊,你不是看不慣小爺趕路的時候曬曰光浴嗎?小爺偏要脫光了曬個痛快。你不是看不慣小爺飲酒嗎?小爺偏偏要喝個痛快,沿途的酒家絕不放過。夜焱不止自己飲酒,還要把葛泰也約上,如此一來,冰塊仙子心底再不痛快,也不敢阻止。
夜焱雖然把冰塊仙子氣得不輕,自己也不舒服,這一路小酒喝過來,七成時間是昏昏沉沉的。
途經一座名為大風關的修仙坊市,夜焱照例拉上大師光顧。
大風關位於幽冥宗邊界,駐紮有大批戰堂弟子,此地的坊市也因此格外繁華,街市兩旁布滿大大小小的酒樓,頗有些燈紅酒綠的意思。
在一家名為醉清風的酒樓,夜焱與葛泰大師對飲正酣。
傲雪仙子很是不適應這種氣氛,陪坐在師傅的身邊如坐針氈,不時的扔給夜焱一記白眼,正當她要向夜焱發難之際,一個男修醉醺醺的找上門來。
“仙子可否賞光陪在下飲上一杯?”男修身穿幽冥宗戰堂弟子的服飾,金丹期高階的修為。
冰清玉潔的傲雪仙子豈肯賞這種光,連話也不想多說,冷冷的哼了一聲。
“仙子這是不給在下臉麵呀。”男修眼下至少醉了七分,說話時滿嘴噴著酒氣。
傲雪仙子本來就是怒火萬丈,忍到此刻已經是忍無可忍,怒斥道“滾開!”
“給臉不要臉是不是?稱呼你一聲仙子是本座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了!”駐守邊界的戰堂弟子一貫無法無天,這男修更是酒醉七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夜焱這個解氣呀,心底樂開了花,不過解氣歸解氣,這冰塊仙子畢竟是葛泰大師的弟子,他不能讓本派的戰堂弟子羞辱冰塊仙子,很快,他的便起身解圍“這位兄弟是幽冥宗的弟子吧,我們也是要前往幽冥宗,途經此地,行個方便吧。”
“少套近乎,幽冥宗的弟子太多了,途經大風關的修士,十個有九個都是本派弟子。陪爺們飲上一杯有什麼不方便的?爺們方便了,你們也方便,不然的話……”戰堂冷哼一聲,隨手揮出一片法力,嘩啦啦,滿桌酒菜撒了一地。
“兄弟何必讓在下為難?”夜焱不得不向對方出示玄武令牌。
“執法弟子?”那名戰堂弟子先是一愣。
“小弟正是本派執法弟子,這三位是小弟的朋友,師兄可否賣個麵子?”夜焱雖然表明身份,卻沒有拿人問罪的意思,隻是讓對方行個方便。
夜焱這是審時度勢,如果是在宗門的核心地帶,沒有人敢違抗執法弟子,此地卻是處於幽冥宗邊界,有道是山高皇帝遠,這些戰堂弟子未必買執法堂的賬。所以,自己就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果然,那名戰堂弟子並不畏懼玄武令牌。大風關乃是一座軍事要塞,這些戰堂弟子的身份也和普通弟子不同,這就如同警察管不了軍隊的人。這些處在邊關的戰堂弟子隻認兵符!不認執法令牌。玄武令牌的出現並未起到震懾人心的效果,反倒是在酒坊中掀起一陣哄笑。
執法堂主內,戰堂主外,兩者屬於平級關係。從雙方的勢力考慮,戰堂的規模遠遠高於執法堂。一個金丹期的執法弟子跑來戰堂的地盤賣弄身份,豈不可笑?即便是執法長老,來到戰堂的地盤也要把尾巴夾起來!
戰堂弟子有恃無恐的向夜焱說道:“爺們今天賣你一個麵子,讓你的女人陪爺們的兄弟每人飲上三杯,爺們就行個方便,放你們過大風關。”
夜焱臉色驟然一寒:“小弟低聲下氣的把好話都說盡了,你是給臉不要臉呀。你公然違抗執法弟子,難道想要聚眾作亂不成?”
“娘的,咱們戰堂弟子拚出來的天下,在自己的地盤還要受執法堂的鳥氣,爺們今天作亂了,你小子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