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夢重現(2 / 3)

2001年的夏天,正逢推行素質教育的一個高峰,作為媒體,關注和推動義不容辭。可是像《晨星報》這樣的以上班族為主要閱讀人群的報紙,總不能用大量的篇幅去做小學生中學生的素質教育,所以除了對整個教改情況的報道之外,具體就隻能關注大學生的素質教育了。那多由於是“自由條線”記者,所以也被告知要多注意這個方麵的新聞線索,發現有價值的就要做大做足做好。

說來也巧,F大的生物係打出“素質教育”、“吃苦教育”的旗號,在暑假裏組織了一次神農架地區的野外考察,要通過在原始森林裏的遠距離跋涉,鍛煉大學生的意誌力和生存能力。之所以說巧,是因為帶隊的老師名叫梁應物,是我的好朋友兼老同學。於是很自然的,我向單位申請了二十天的出差,準備和這支大學生考察隊一起去神農架。當然,我是不出錢的,出差費用報社負擔,我隻要在回來之後交上一篇四千字的長篇通訊就可以了。做記者就是有這點便利,常常可以免費旅遊。

梁應物是F大的講師,除了長的好一點、上課生動一點外,和一個普通的大學年輕老師也沒什麼區別。可是我知道,那隻是假象。如果不是在一次奇遇裏撞見他以另一重身份活動,我到現在都不會知道,原來中國竟然還有一個這樣龐大而神秘的X機構,當然更不會知道梁應物是X機構的研究員了。

事實上,梁應物有著哈佛大學生物工程博士學位,就這個學曆而言,梁應物的年輕充分顯示了他卓越的學術能力。隻是由於他太過出色,通常有這樣背景的人回到國內的大學裏任職,再一流頂尖的學校,即便不給一個學院院長、副院長的職位,也必定是教授頭銜。然而梁應物的另一重身份不允許他在日常生活中太過招搖,所以在他的學曆上稍稍動了動手腳。對F大而言,這位年輕的講師不過擁有哈佛大學的學士學位罷了。

X機構是存在於普通人感知之外的,就是我們記者,相信知道這個機構存在的也沒幾個。雖然它也是一個半軍事化的部門,並且級別相當高,但和國安局相比,性質上還是有很大的區別。以我目前的了解而言,這個機構雖然神通廣大,觸角龐大而敏銳,但基本上,它還可以說是一個研究機構。在這個世界上,常常會發生一些一般人無法接受的,甚至完全脫離現有科學準則的事件,這些事件有的沒什麼後遺症,有的卻影響深遠。在中國,這樣的特異事件,就由X機構全權負責,相信其他每個大國都有類似的機構。

我這個人,也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黴,總是接二連三地經曆到怪異甚至是詭異的事件。或許這該歸咎於我那過分旺盛的好奇心,在采訪中偶然碰到了一次超常經曆後,就非常注意各種非同尋常的消息和狀況,有些平常人覺得毫不出奇的地方,我也時常產生“真相就是上麵寫的這樣嗎?”或者“真的就隻有這些而已嗎?”之類的疑問。所以,絕大多數的奇怪經曆,可以說是我“自找”的。這種經曆多了,和X機構打交道就在所難免。不過這個故事和X機構並沒有多少關係,所以談到這樣的程度,就可以打住了。

神農架這個地區,因為野人和其他各種各樣的傳說,始終籠罩著神秘的氣氛。要到這樣的地方去,我這個好奇心極重的家夥,當然免不了有些興奮。購置好強力手電、驅蟲藥品、壓縮餅幹等想的到的東西,帶了個睡袋,出發的那天晚上,我到火車站和梁應物及考察隊的12名隊員會合。

計劃是從上海乘火車到武漢,到了武漢再轉乘大巴士經巴東進入神農架。看到那些比我更興奮的大學生們,我不由得愣了一愣。原以為我的行李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這裏比我東西帶的多的人有的是。一個女生甚至帶了兩個大旅行袋、兩個小旅行袋外加一個隨身挎包,由父母幫著扛上火車,看來到時候團裏的男生有的苦頭吃了。

大家要一起相處近20天的時間,我還要采訪寫稿子,進了神農架,原始森林裏大家免不了要相互扶持,所以不管我對這些大學生持怎樣的觀感,還是要和大家盡快混熟。我這幾年記者可不是白當的,加上這些學生對記者這個特殊行業也很好奇,所以到第二天清晨,上了武漢的大巴士時,我已經基本熟悉了這12名大學生,並且開始談笑聊天起來。

12名學生,五女七男。其中一男一女,最最引人注目。

男的名叫何運開,手臂上的肌肉高高堆起,胳膊有我的小腿粗,至於胸肌更是驚人,我用眼瞄了一下,五名女生裏好像沒有一個胸前的高度能趕上他。聽說他是練健美的,一身皮膚曬得烏黑。不過在我的審美觀裏,健美練到這種程度,已經有點可怕了,不過看何運開的神情,應該很為自己的一身肌肉驕傲。

女的名叫劉文穎,引人注目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她是個美女。圓臉,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大膽的露臍裝更讓她活力四射。這是個很外向的女孩,到了哪裏都是中心人物。隻是在我看來,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往梁應物那裏湊,而在梁應物的麵前,她的笑容也最燦爛。

梁應物可稱得上是青年俊傑,海外歸來的資曆,再加上另一種身份熏陶下自然產生的神秘氣質,配上原本在大學時代就被人稱道的英俊臉龐,要是沒有女生暗戀他才叫奇怪。老實說,就是他搞出一大堆師生戀我也覺得非常正常。隻是這家夥事實上一點趣味都沒有,腦子死板的很,真的做了他的女朋友,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