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聖女教據點的前身,本是個準敬老院,這和我一開始的猜測差不多。
建造這片建築的主人,是個發了跡後返鄉的老人,想建個敬老院,回報鄉裏。
隻是他房子造好之後,辦相關的許可證明拖了幾年,然後就加入了聖女教。
作為聖女教的教徒,既然信奉世界虛無,那麼物質財富就更不在話下了。
而且核心教徒,隻要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自己有意願,再經聖女許可,就可以舉行聖禮。
聖禮的實質,就是神認可了教徒的聖徒身份,接引他的精神回到神的天國。
既然是精神回歸天國,那麼他在塵世間的一切就再無足留戀。
事先這位教徒就會簽好相關的財產轉讓協議,隻要儀式確實成功,一切財產就轉入教會的名下。
所謂的儀式成功,就是抹去這個人的存在。
這就和我現在要去看的神跡非常相似,唯一的區別,就隻是我現在要去看的神跡,聖女將要抹去存在的是一件死物,而聖禮上,要抹去存在的則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一切被袁吉以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出來,卻讓我的心裏一激靈。
“那麼,到現在總共出過多少聖徒?”我問。
“聖徒哪有那麼容易修成,一共才兩位。
不過依我看,如果薜上師和劉上師不是因為要打理俗物,讓教會發展壯大,肯定早就夠資格精神回歸天國了。
”
這真是**裸的掠奪。
不僅**裸,而且血腥!我還在想,如果薜穎和劉江洲是為了私利搞出這麼個聖女教,這樣清心寡欲地教義能為他們帶來什麼,現在都明白了。
什麼財物歸教會,那聖女年紀還小,能懂多少。
想必都是入了他們的口袋吧。
如果不是怕人失蹤得多了,引起警方注意。
恐怕聖徒早就不隻兩個了。
另外,此時教會規模小,教徒裏有錢人不多也是個原因。
這真是個邪到不能再邪的邪教了。
但是,薜劉二人要達到斂財的目的,必須做到教徒的“完美失蹤”才行,他們不僅要無聲無息地殺人,還要處理掉一切痕跡。
既然稱為“聖禮”。
肯定是教內公開進行的,那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啊。
我暗自緊了緊拳頭,不管他耍什麼把戲,一定要揭lou出來。
剛才聽劉江洲那麼樣說,我心裏還頗疑惑不定,他地蠱惑力的確厲害。
可如今聽袁吉說了“聖徒”地故事,那點疑惑頓時煙消雲散。
這聖女教肯定是通過某種方式,來達到謀財害命的目的。
現在。
我正跟著幾十個準備加入聖女教的新教徒,走在通往將要發生神跡地方的路上。
聖女教似乎對他們的把戲信心很足,讓我們提前去現場看一看。
言下之意,就是讓我們先去驗一驗,這場地是否有什麼機關。
當然,我就是要用自己的這雙眼睛。
找出他們地機關來。
我們正走著的路,其實並不能算路。
不出據點,就在我們聽講的不遠處,緊kao著河,有一處狗窩。
狗窩的背後是個缺口,我們就順著缺口走下去。
下麵並不是河,而是緊kao著河道,一處被攔起的塘。
也許曾經是個魚塘,不過已經幹涸。
塘底當然是泥,先前下過雨。
很多地方沒幹透。
踩上去就是個鞋印。
高一腳低一腳地沿狹長的泥塘往前走,不用低頭看就知道鞋幫上一定滿是泥。
旁邊的河道上。
一條小木船慢慢飄過,坐著撐船的艄公好奇地看了我們一眼,從他地角度,我們這一溜人都隻lou個肩膀和腦袋,大半個身子全都在水平麵以下。
轉過一個彎,就到了塘的盡頭。
這裏居然有座小木屋,就建在泥塘裏。
這段塘方方正正,木屋就建在塘的正當中,雖然並不大,也建得很簡陋,但是全身刷了白漆,讓人第一眼看見,心裏就生出奇異的感覺。
哪怕神跡是在一座輝煌的教堂、或者一個隱密的地下室裏進行,都不如這座建在幹涸魚塘裏地白色小木屋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