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了個紙條給他,不是點歌。
“如果你聲音能讓更多的人聽見,我打賭肯定會紅的。
到時如來上海,請給一個名叫那多的記者一個專訪的機會。
”主持人讀出我寫在紙條上的話時,我已經在回醫院的路上了。
在香港國際機場的出口,兩個接機地人令我有些小小的意外。
是胖大嬸和王探長。
王探長趕上來給我個有力的握手。
“祝賀你平安歸來。
”胖大嬸掛著她的招牌笑容說。
我這九死一生的任務是胖大嬸給的。
冤有頭債有主,她跑到這裏來接我,我也不覺得有多少受寵若驚。
“你怎麼也來了?”我問王探長。
“你幫我們打前站,結果受了這樣的危險,我來香港接一接,又有什麼。
而且現在局裏撥下一筆款子,算是對你地獎勵。
招待你在香港好好玩幾天。
我是陪同,嗬嗬。
也算沾沾你的光。 ”
“哈。
”我笑了:“那接下來幾天就好好放鬆一下。
”
突然我地心裏一緊,忙問:“何夕呢,她沒來?”
連王探長都來了,何夕不會不知道我平安歸來的消息,她怎麼會不來?
王探長的臉上lou出了些不自然。
我慌了,一把抓住他胳膊問:“她怎麼了,告訴我。
那天我在聖女教據點失蹤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天我們遲遲沒有你的消息,把地方圍了,然後我就帶人衝了進去。
他們的聖女,就是那個小女孩周纖纖,看我們衝進來氣的發狂,衝我們大叫‘你們全都消失’。
”
我的臉一下子白了,抖抖索索問:“後來呢?”
“她說了這句話。
自己就突然消失了。
”
“她自己消失了?”我瞪大了眼睛。
王探長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們請教了一些人,應該是她地能力不足以把這麼多人一下子全都轉移到那個怪異的空間裏,可是她又強烈的希望眼前的一切消失。
所以她的能力依然發動了,她自己被扯進了異空間,不知算是滿足她的願望,還是一種能力的反噬。
”胖大嬸說。
玩火**。
絕對的玩火**。
“那天有人員傷亡嗎?”
王探長搖頭。
“那何夕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她就扔了份辭職信在桌上,人不見了。
好像是回瑞士了。 ”
我呆了一下,然後不禁笑起來:“哦,我想她很快會回來地。
”
“我也是這麼想的。
”王探長也笑了。
四天後的下午,我坐上了從香港回上海的飛機。
這幾天玩的很累,我身體又還沒恢複到最佳狀態,上了飛機我就合起了眼,開始打瞌睡。
“喂,跟你換個位子。
”快睡著的時候,我聽到一個聲音在旁邊說。
“哦。 好地。
”王探長回答。
咦。
怎麼王探長這麼乖,他可不是這樣好說話的人哪。
好奇心把瞌睡蟲趕到一邊。
我睜開眼前,往前邊看去,看到一張美麗的側臉。
“這麼巧。 ”我說。
“是挺巧的。
”她說。
“你怎麼沒在局裏切屍體,跑到香港來了?”
“前段時間太累,出來渡了幾天假。
”
“哦。
”我拉長了音,然後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過了大概半分鍾,我被迫睜開了眼睛。
腮幫子上的肉已經在她的手下旋轉了三百六十度。
“哎呀呀放手放手,我還是個傷病員呢。
”我咧嘴叫著。
何夕鬆了手,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們兩個鬥雞一樣互瞪了十秒鍾。
“喂,我說,你這樣子很幼稚的。
”我開口說。
“你管的倒寬。
”她挑起眉毛說。
“我倒是挺想管一管。
”我笑了,長長籲了口氣,把坐椅向後放了點,舒服地躺下去。
“別再擰我了。
”我說:“讓我想一想,晚上咱們去哪裏吃飯,或者,還能做些什麼更有趣的事情。
”
“嗯。
”她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就悄無聲息。
她在看我,我知道。
我決定晚些再睜開眼睛,好讓她注視得更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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