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三公子,果然才華橫溢。”一個麵容妖豔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短發女人從角落中的沙發上站起身來,身邊還有兩個身著日本軍的裝男人,一個身材有些高大,相貌英挺不凡,全身上下有種軍人特有的氣質,另一個身材微胖,上嘴唇留著一撮小胡子。三人說著就向舞台走來。
陳為明一看自家的舞會出現日本人,眉頭暗暗一皺,還是迎了上去,拱手道:“原來是金司令駕到,老夫有失遠迎,不勝惶恐,不知這二位是?”
川島芳子嬌笑道:“陳伯父客氣了,芳子聽說陳伯父找回失散多年的三公子,宵涵兄又和我是同僚,芳子怎能不來。”說著給陳為明介紹鬆下熊一和橫路小次郎。她又想起什麼,問陳為明道:“宵涵兄無故失蹤,不知現在還好?”
陳為明眼中冷光一閃,冷笑道:“多謝司令掛念,犬子深感罪孽深重,已在一個不知名的寺廟落發為僧,吃齋誦經,以洗清一身罪孽,死後不至於輪回阿鼻地獄,司令玩好,老夫就不陪司令了。”說完帶著馬卡洛夫回到了角落的沙發。
川島芳子暗罵一聲“老狐狸”笑道:“嗬嗬,知道霄涵熊平安,芳子也就安心了,伯父請便。。”
轉頭卻看見鬆下熊一死死的盯著陳燼身邊的一個文雅的年輕人,川島芳子略有所思,結合鬆下熊一的資料,她眼睛一亮,突然猜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眼睛一亮,心說有戲。
“雲君,你真的在這裏。”鬆下熊一大笑一聲,走過去緊緊的抱住周雲,周雲愣了一下,也反手抱住他,可是沒過幾秒,有將他推開,歎道:“你真的來中國了。”
鬆下一聽,眼中出現一種難以掩飾的悲哀,他沉聲說道:“雲君,你知道的,我是一個軍人,軍人以服從為天職,有時候我們都不得已。”
周雲冷哼一聲,說道:“我在柏林就說過,隻要你拿著武器進入中國,你就是我的敵人。”
鬆下點了點頭,真誠的道:“是的,有你這樣的敵人,我很開心。”
川島芳子走過來,靜靜的看著這兩位朋友一樣的敵人,覺得甚是有趣,她很想下令抓住周雲,可是真正說話的人是鬆下熊一,鬆下熊一不發話,她也沒有辦法,但她知道鬆下總有辦法來查清這件事情,他總不會笨到直接去問,你是凶手麼?
“你是凶手麼?殺了我十三個挺身隊員的人是你麼?”令川島芳子瞋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鬆下熊一盯著周雲的眼睛,沉聲問道。
周雲搖頭道:“不是,我是和我的表弟一起來投奔我伯父的,你說的什麼挺身隊員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嘿……想不到你真的組建了特戰隊,還是用於侵略我的祖國。”要是放在在柏林時的周雲,他一定會承認的,因為他知道就算鬆下要報仇,也會是在戰場上用自己的本事來打敗他。可是在GCD混跡多年的周雲,早已不時當年一腔熱血的軍人了,他變得圓滑而狡猾。
鬆下盯著周雲清澈真誠的眼睛,笑了,說道:“我相信你。”
川島芳子差點沒崩潰,可就在這時,陳燼已經走了過來,問道:“表哥?怎麼了,你和這位日本人認識麼?”他作為一個狙擊手,有著靈敏的聽覺,周雲和鬆下熊一的談話,他早已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裏。
川島芳子看見陳燼立馬笑道:“陳公子唱的好歌,真是讓我忘不掉啊,我叫川島芳子,是你哥哥霄涵的同事。”說著和陳燼握手,還暗自摸了摸陳燼的食指。
陳燼冷笑,川島芳子他怎麼會陌生?無論是看曆史,還是聽老爹提及,這位在曆史上臭名昭著的女間諜,滿清格格,偽滿洲國安國軍司令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
摸自己食指?哼!
常常用槍的人都知道,在虎口和食指處都會磨出老繭,要是她摸的是關鵬的食指,一定會感覺出老繭的存在,可是陳燼作為後世頂尖的狙擊手,為了保持對扳機的良好觸感,他有一個習慣,用細指銼銼去手指上的死皮,後來連周雲也養成了這個習慣。
川島芳子沒感覺到陳燼食指上的老繭,奇怪了一下,問道:“不知三公子現在從事什麼工作。”
陳燼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姐姐叫我阿燼就好了,我啊,沒什麼工作,就愛養花遛鳥聽小曲,就是去過莫斯科音樂學院留學。”
旁邊的鬆下熊一一聽莫斯科,馬上用流利的俄語問道:“你去過莫斯科的克林姆林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