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
“傷心你丫的一分錢沒花就把勞資給拐走了!”>_<
“哦,”蕭玦把著我的肩將我轉過來,眼中似有光芒閃爍,笑著說:“我喜歡做無本生意。”
我氣得使勁給了丫一拳,卻被丫拉著扯進自己的懷抱,耳畔的聲音有著我都不太明白的感情,低沉的有些夜晚的感覺:“李小鬆,此契約為終生製。”
我愣在原地半響才找回自己的思維,輕飄飄之間有些扭捏的問蕭玦:“靠,那以後勞資的社會關係一欄豈不是要填寫已婚?啊,太尷尬了啊……”
“……”
我畢業典禮的那一天,在學校的大禮堂裏頂著身學位服,校長走到我們麵前將帽子上的穗撥到一邊,這麼一來也算是徹底畢業了,這待了四年的校園卻還要承載我的三年研究生歲月,所以我倒沒有那些要工作了的同學的感觸。
餅餅跟我一樣保了本校的研究生,而蘇小妞也在北京找了份工作,薪水雖然不是很高,養活自己卻完全沒有問題,不過丫成天交換著讓勞資包養她,理由是勞資被蕭玦包養了……
-_-
至於別人嗎,我聽蘇小妞說薑晟已經去了美國,和蕭玦當年一樣讀NYU去了,和他一起去的還有那天我們在紅樓遇見的女生,據說那女生姓邱,是他們院的一個大才女,那樣的話,這兩人還真是很配。
而果體ai撫他們真的是再沒有過任何聯係,脫離了遊戲,我們也算是彼此路人,不過這份感情卻不是假的。
肥蟲這蘿莉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因為丫已經跟老楚離婚了,說準確一點就是被甩了,所以本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原則,勞資決定不嘲笑她。-_-
而地獄這貨呢,則是需要好好說一說了。
那還是五月份的時候,有一天我和蕭玦忽然收到了一封請柬,內容居然是趙剛(也就是地獄這貨)丫要結婚了!而新娘則是一個姓姚的妹子,照片上兩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天造之合。
這兩人選擇的婚禮日子居然是勞資畢業那天,所以當天我一把扯下學士服就心急火燎的上了蕭玦的車,緊趕慢趕好算是趕上了。
有一陣沒見麵了,地獄這貨要壯實了些,穿著新郎的禮服還真是帥氣逼人,旁邊那新娘比起照片上的文靜乖巧,真實性格居然是無比火爆,丫跟我聊了兩句就大呼投機,然後端了兩瓶啤酒就過來要跟勞資對瓶吹……-_-
一場婚禮吹吹打打的熱鬧無比,地獄的東北親戚挨桌敬酒,這廝喝了四瓶五糧液之後居然還屹立不倒,健步如飛的走到我們桌邊,使勁抱住蕭玦然後大喊了一聲:“好兄弟!好兄弟!哥太愛你了!”
話說完,地獄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我無語的趕緊扶他起來,順便回頭鄙視蕭玦也不知道抓著地獄一點,然,蕭玦這廝把地獄拉起來之後無比淡定的說了一句:“嫌命不夠長嗎,居然占我便宜?”
勞資…………-_-
眾人合力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地獄抬走後,我和新娘兩人麵對麵站著,她歪頭看了我一會兒,撲哧的笑出聲來:“你和蕭玦之前都是和大剛一起玩遊戲的吧?”
“是啊,”我抓了一顆奶糖塞進嘴裏,她捋了捋額邊的一撮亂發,又笑了笑:“大剛之前跟我說過一個叫念月的女生,你們都是好朋友吧。”
這許久沒再想過的名字猛的被人提起,我心中一陣刺痛,抬頭卻見這姑娘笑容燦爛,眉梢眼角都帶著無比的自信:“她是個好人,可我還會讓大剛忘掉她,以後的日子是屬於我和大剛的。”
精致的新娘妝掩不住她眼底的光芒,我看她笑容真誠,忽然也就釋然了,死者已矣這句話的含義不是經過的人或許不會真正明白,逝去的人需要我們去想念,但是他們卻不能阻礙我們的生活。
而感情這種東西對於誰來說都是自私的,既然相愛了,那麼對方的世界隻有自己總是好的吧。
從地獄的婚禮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將近晚上十二點了,夜晚的北京燈火璀璨,我坐在蕭玦身邊漸漸泛起了困意,他將車速放快了些,沉聲說:“就快到家了。”
我抬眼看他側麵的輪廓,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窩,猛地就想起最初玩天下貳時,我曾幻想有人會騎著七彩雲霞在雲端之上對我張開雙手,如今看來,這不過是可笑的幻想。
然而,我卻知自己要和身邊正在開車的這個人攜手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