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馬車已經進入平陽鎮了,還是讓六弟醒來吧,我們馬上要去補充點給養。”大哥宇涵吩咐道。
“我喜歡抱著六弟的感覺,讓她在我的幻境裏再多呆會,你們要補充去補充好了,我就呆在馬車裏陪六弟。”一帆固執地說,右手還不忘記輕輕撫摸下懷中美人的頭發。
“唉!你那點法力形成的幻境對六弟的身體會有影響的。不過隨你吧!不要太久啊!”說完,宇涵和另外幾個兄弟直接出了馬車了。
一帆看著懷中之人,雖然化妝過後的容貌已經沒有原先那麼秀美了,可自己仍是百看不厭。自己舍不得讓她繼續沉睡,更舍不得讓她馬上醒來。如果繼續沉睡,擔心會傷害六弟的身體,畢竟在幻境呆久了,對身體難免會有負麵影響的;可如果讓她馬上醒來,那麼現在這點溫存就不在了。
越是在乎一個人,就越想多一點了解對方,現在的一帆就是這種心態,他現在特別想知道寧兒對愛情的看法。
於是,他不顧及師傅曾經的訓示,還是悄悄劃破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滴入寧兒的眉心,接著,念了一串咒語,一帆於是進入了寧兒的夢境:
此岸和彼岸間有一條寬寬的大河,大河如此之寬,看不到此岸源自何處,更看不到彼岸通向何方。河中一帆和一惜兩人,隻能在這寬闊的河中四處飄搖,恰好河流裏漂浮過來一根木頭,此刻,河中一帆和一惜兩人毫不猶豫地緊緊抱住這根木頭,兩人都把自己的生命和這根木頭緊緊地聯係在一起,以為,木頭和彼此的性命一樣重要,息息相關,就這樣,兩人在河水中漂啊流啊,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達到了彼岸,才豁然發現,曾經以為和生命一樣重要的東西,原來僅僅是一根木頭而已;曾經認為的愛情,原來也僅僅是一根木頭而已!
此時,一帆不得不離開寧兒的夢境,因為他已經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可惜,這個答案太讓自己無法接受了,最擅長使用幻境的他原來最終還是走不出幻境。
無奈,他解開了寧兒的幻境,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寧兒,似乎在問:你真的認為它僅僅是根木頭嗎?
醒來的寧兒覺得自己好累好累,精疲力盡,渾渾噩噩,似乎做了很多事,可又想不起來究竟做了些什麼。當她看到寧一帆在自己的邊上,趕忙問,三哥,我為什麼覺得好累好累?隻見一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然後說了句,“你...你...”就昏過去了。
寧兒頓時傻了眼,她不明白三哥為什麼會昏過去,三哥那樣的表情似乎又想對自己說些什麼。
聽到馬車外似乎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聲音,於是,寧兒把頭探出去看看外麵的風景,可剛伸出頭去,還沒來得及看清街道上的景致,就有一條細細長長似乎是紅色東西裹住了自己的脖子,寧兒覺得自己快不法呼吸了。
這該如何是好啊,正當寧兒奄奄一息,萬般無奈的時候,另外四兄弟恰巧趕回來,還是老大宇涵眼睛最毒,老遠就看到了危難中的六弟,於是,隨手甩出一把冰刀,那條紅色的東西頓時不見了,桃之夭夭了。寧兒看到大哥他們走來,微笑地閉上了眼睛,倒下了。
“六弟,六弟,你怎麼了啊?”大哥問著自己的六弟,可惜,弟弟似乎睡著了。
宇涵暗自猜度著:為什麼蛇族的長老會親自來殺六弟啊,難道六弟得罪了他,還是我們已經暴露了啊?不可能啊,即使暴露了,我們和蛇族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啊!看來以後一切還得一切小心為妙!幸虧現在是冬天,蛇本身體力比較弱,才會因為我剛才的那冰刀抽身離開,否則後果難以想象啊。宇涵看著六弟那嫩嫩的脖子上已經被蛇芯裹了一道深深的紅印。於是把六弟抱進這個已經沒有頂,而且剛才又被蛇長老去了半邊門的馬車裏,放在寧一帆的邊上,大家看到一帆靜靜地躺在馬車裏,都無比震驚。
老二連忙走上前,搭在寧兒的脈上,然後,又拿起一帆的手,把了一帆的脈。
“二哥,他們倆如何啊?有沒有染上蛇毒啊?”老五宇遙急切地問。
“兩人體內都沒有蛇毒,六弟顯然是疲憊過度又受了驚嚇造成的昏厥,一會兒就會蘇醒,無大礙。不過,一帆的情況比較特別,我說不好?”老二誠實地說。
“什麼叫做說不好?”老大馬上問,眼神裏充滿期待。
“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老三,顯然是進入了幻境,可惜!我們幾人的幻術都不及老三,所以,我們無法解開,目前至於一個辦法:趕快回到寧府,到了家裏,老三可能還有救。”
“好吧,那我們現在趕緊走,否則來不及了,老二,你說老三還能撐多久啊?”老大焦急地問。
“這個很難說,一切都要看一帆的毅力了。”
一片沉默中,一行人飛速向寧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