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表明身份,許墨明白,她是不想管,也不好管。
瞧出許墨在為難,嚴氏看了眼遠處候著的張月月,很是不懷好意地笑道:“那位,要不你把那位送去南院,她可是大爺特別讓人放在你身邊伺候的,功夫絕對不比太太身邊的趙二差。”
許墨大驚,著實沒想到簡單還派了人來保護她。當初她選張月月隻是礙於許砂的請求,倒沒料到此女就是衝著她來的。
其實對張月月,許墨隻知道她不愛說話,但做事謹慎,相比小孩子心性的四喜,她其實更中意張月月。前兩天的時候許墨甚至還在想用什麼法子將她培養起來,然後幫自己做事,如今看來,她可以不用費口舌了。
至於送張月月去南院的建議,許墨白了嚴氏一眼才道:“就算我想送,二姐姐也斷然不會收。她現在好不容易頂替了姐姐掌管侯府,還怕我不滿給她使壞呢。”
“你既知道,還管她作甚?”嚴氏笑了。
許墨並不是多心善的人,對林氏她也是從一開始就不待見,她為難,也不過是因為奪權這事是她開得棋局,扯上林氏,並不是她所願。
“算了,隨她去吧,我不信二爺能眼睜睜看著青梅竹馬的表妹死於非命。”許墨想起簡靜,低罵了句,突然覺得自己瞎操心。雖然說棋局是她開的,林氏入局卻是她自己死活爭取的,作為旁觀者,她已經盡了力。
許墨說完,轉身就往自己院裏走,嚴氏琢磨了她最後那句話,氣得隻瞪眼,二爺要管,她還不的跟著管,真是可氣。
管理侯府的人定下後,許砂在第二天就以身子需要靜養為由搬去別院養病。
緊跟著樂坊收集齊全錢家的資料,許墨用了三天的時候製定好計劃,先用樂坊的影響力宣傳了太子給的奉賢老商號,然後照著錢家的最主要的兩行生意下單。
可就在計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邊疆竟然傳來簡單陣亡的消息。許墨看著那些送回的隨身物品,全是貼身之物,連侯府不可能輕易拿下脖子的祖傳的玉佩都一並送了回來。
簡靜扯著送信的人在吼什麼,許墨沒聽清楚,她盯著那些東西在發呆,然後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冷死了,嗚嗚嗚小黑屋真不是人呆的,誰來給俺暖被窩(#▽#)求暖床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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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趙氏的丫鬟全是陪嫁過來的,年歲都不小,但依然沒許人。雖然家生子終生不嫁伺候主子的不少,可像趙氏身邊兩三個都不嫁的卻不多見。許墨以前並不理解,現在她倒是全明白了。
一人多用,即是丫鬟,也是打手。
許墨瞥了眼攔在她麵前的蘭草?有些琢磨不透趙氏找她何意,不過基於趙氏平日的作為,她還真不敢就這樣去。可看著蘭草橫在麵前的架勢,她又很清楚這趟非去不可。
“四喜,姐姐剛剛才醒,身子看著都不怎好,你替我去請司徒大夫過去幫瞧瞧,我同蘭草去見太太。”許墨見躲不過,便把自己去趙氏院裏的事透露給司徒越知道,好讓其早做防患。
四喜連忙應下,許墨瞧著她跑遠,方才轉身對蘭草讓讓身道:“有勞了,我這便去。就是不知太太找我何事?”
蘭草笑笑,低眉順眼道:“奴婢來的時候在外伺候,也不清楚何事。”
許墨沒在多問,她知道問不出來什麼。
去到趙氏的院子,許墨才發現除了許砂和她,簡靜的妾侍竟然都在,還很難得都被賜了座。趙氏端坐在主位上,端著茶細品著,沒人說話,房裏靜悄悄的。
許墨一進來,三人的目光齊齊看了過去。嚴氏想是看出許墨的疑惑,便悄悄往錢氏瞥了一眼,以示今日的主要人物是錢氏。
接收到嚴氏的暗示,又掃了眼林氏略略不滿的神色,許墨已然猜出錢氏的目的。隻是她沒想到沒等她去和簡靜提換人,錢氏倒先來趙氏這邊毛遂自薦了。
許墨趁見禮偷偷看了眼趙氏,隻見她單手攬著雪貓,歪靠在椅子上,一臉的意味深長。
“蘭芳上座。”趙氏的心情很好,她對著許墨,甚至都沒準備隱瞞自己很滿意許砂中毒的事。
落了座,許墨都沒來及開口,錢氏便一臉誠懇地說道:“四姐姐,昨晚聽二爺說大姐姐身子不好,司徒大夫讓多修養,但府上這麼多事根本沒可能讓大姐姐好好休息,我見二爺挺擔心的,便想著替大姐姐分憂一二。不知四姐姐覺得如何?”
許墨雖然早猜到,不過還是裝著一副吃驚的模樣道:“姐姐身子確實不好,也的確不能再操勞,我剛才也正想去和二爺說這事。五妹妹能願意替姐姐,這事好事,隻是尊卑長幼有別,我進府不久,也不曉得五妹妹到底合不合適,二姐姐三姐姐,你們看呢?”
許墨不好表態,便把發言權交給排在她上麵的兩位姨娘,不過她還是婉言說明了她的意見,大意是,錢氏和她一樣進府不久,而府上遵循尊卑長幼,兩人都不適合接替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