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對這些事視若無睹,她隻是安靜地在自己院裏不停計算收網時間。

“這些是什麼?”太子突然出現,伸手拿過一本寫滿阿拉伯數字的賬本,輕皺了下眉頭。

許墨正拿著炭筆在演算,被他突然出聲嚇的硬生生把八拉成了長長的數字九,而手中當初用來畫畫的炭筆也攔腰斷成兩截。看著廢棄的演算紙,她下意識扶額,嘀咕了句:“又得重算。”

太子對自己造成的錯誤全然當回事,他又拿起其中一截炭筆,微微眯眼想了想,然後突然看向許墨,一副大徹大悟地說道:“墨丫頭,你就是當初引領了燕京畫風新潮開端卻又突然消失的蘇公子吧?”

“怎麼?你想讓我幫你作畫不成?”許墨頭也沒抬,換紙,繼續算。

太子沒想到她供認不諱,不禁摸摸鼻子道:“當初為買你的一副畫,簡靜找我要了一個塊玉佩當免死牌,我吃大虧了,早知道你就是蘇公子,我當了那塊玉佩也不給他。”

“他為什麼……二爺不知道我是蘇公子。”許墨本來想問簡靜為什麼要免死牌子的,不過她又覺得問的純屬廢話,便連忙轉了話題。

太子顯然也不想提玉佩的事,就順著話題央許墨給他畫畫。

許墨沒推遲,隻說等事情全部塵埃落定再畫。太子自然沒意見,兩人就著話茬便開始談正事。談完錢家商號的事,許墨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他什麼時候回來?”

太子頗為驚訝地看向還在演算的許墨,這事除了他,連簡靜嚴氏都不知道,她竟然會知道:“鮮衣和你說過?”

許墨手裏動作不變,隻是微微搖搖頭:“沒有。”

看出她沒打算說原因,太子也不問,“估計得過段時間,錢家的事,你最遲什麼時候能拿下?”

許墨剛好算完,本子上最終的數據提醒她還差將近十萬的成本,為難地揉揉額頭才道:“等冬季花會過後,我掙到成本才行,不過最遲明年開春。”

十萬兩銀子並不是小數目,許墨是肯定拿不出來,而太子手上又沒多餘的銀子,她現在隻能等大棚裏的薰衣草在今年冬季花會上狠掙一筆了。

簡單出棺後,府上還一直彌漫著悲傷的氣氛。

許墨依然無所覺的過日子,期間還趁著送許砂回別院去了趟莊園的大棚,先前種植的薰衣草已經開始打苞,算算日子剛好能趕上冬季花會。

為了萬無一失,也為了冬季花會開天窗,許墨特別交代了胡老要細心看護。老人家見她這般緊張,便讓小夥計看著字畫店,自己搬去了莊園,準備好好照看花苗,甚至吃睡都在大棚。

這夜,二更天後,天色漆黑,伸手幾乎都不見五指。接近夜香院的假山後,兩人黑影麵對麵站著,其中一個女聲淒厲地質問道:“說過不會動他的,你們答應過我不動他的,爹也答應的,為什麼還要殺了他?為什麼還要殺他?”

“是他自己找死,我隻是成全他。”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滿滿的譏諷和殘酷。

“爹答應我不殺他的!你為什麼還殺他?“女人像是怒了,伸手就想打人。

男人一把甩開她的手,然後反手給了她一巴掌,力道大得直直讓她倒在地上。男人收回手,冷笑道:“別以為你姓趙,就真當自己是我了。實話告訴你,這便是爹的意思,簡單要死,簡靜也得死。你最好趕緊在朝廷讓簡靜世襲爵位前解決掉他。”

女人無力地倒在地上,單手掩麵痛哭。那男人見狀,嫌惡地皺了皺眉頭道:“隻要你三天之內解決掉簡靜,我便把他的屍骨給你,否則,我就一點點把他的屍骨碾成粉末,然後拿去喂狗吃,讓你這輩子隻能對著一條狗憶往昔。”

“你別動他,別動他。”女人單手撐在地上,掙紮著想要起來。

眼見她快站起身來,男人抬腳就又把她踢倒在地,然後也不顧女人怒視的雙眼,從懷裏拿了把小巧的匕首扔了過去:“這把匕首上我已經塗好了劇毒,此毒無色無味,隻要沾上一點點血就能讓人死得無聲無息,還讓人看不出怎麼死的,連驗屍都沒有,趙蘊娘這是你……”

他話還沒說完,假山不遠處的灌木從裏突然響了起來,緊接就聽見跑步聲。男人見狀,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將人按倒在地,然後死死捂住那人的嘴,生生將其悶死。

作者有話要說:一年的無線網卡,我還沒用五個月就完了,這兩天就得重新去辦理,要是我某天沒能日更,那就是網卡還沒辦好,大家稍等吾一天哇(⊙0⊙)

於是,大家晚安,早點睡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