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家村來了一個瘦瘦的少年,他手上捧著一些藥材,直接就走進了劉珊的家。
一進去,他就在門口看見了喝酒的張天。看他醉醺醺的趴倒在門檻旁邊,就像是一個庸俗的酒鬼。李明不敢怠慢,深深的一個鞠躬,但張天似乎沒有看到他,又是一口酒灌了下去。
正在吃早飯的莊生聽到腳步聲,走了出來,他看到門前所站之人竟然是昨天搶藥之人,不禁大慌道:“你到底想幹什麼?藥已經被你搶走了,就算你是仙人,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說著,他拿起旁邊的一個竹竿,就要做殊死搏鬥。房間裏的劉珊聽到聲響也走了出來。正看到這一幕,驚呼起來。
李明連忙揮手:“這位兄台誤會了,貧道這次來是來道歉的.昨日所做之事,實在是貧道之過,貧道回去深思熟慮一番,決定把這批藥材送回來。還請兄台見諒,這是貧道宗門所製的中品法丹‘生生丹’。”說著取下一顆暗黃的丹藥。“這顆法丹可治兄台昨日之傷,並有延年益壽之功效,還望兄台饒恕貧道昨日之過。”
莊生一下子愣住了,什麼時候仙人這麼好說話了?:“無妨,無妨,仙長客氣了。”
劉珊盯著那暗黃的丹藥,喃喃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仙丹?”
李明歎了一口氣,好像是躲過了什麼生死大劫似的。事實上,他的確是躲過了什麼生死大劫。雖然門口額張天沒有看著他,但他無時不刻的感到,張天正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李明連忙把藥材給了莊生:“不知兄台貴姓?”
莊生受寵若驚道:“不敢不敢,我姓莊。”李明淡笑:“哦,原來是莊兄。”
莊生做夢也想不到,他有一天能與神仙中人稱兄道弟。:“仙長客氣了。”
李明雖然很喜歡這種抬舉,但一想到張天在哪裏,馬上就收起了輕視之心,依舊是一臉淡笑:“莊兄客氣了。”忽然,他頭一轉。就看到一個身穿紅衣小女孩在門檻旁邊玩耍,(劉珊之女,劉嫣)更為難得的是,那孩子居然擁有微博的靈根,盡管這種靈根對於修真者來說淡的要命,就算是這種資質去他們器甲宗也不一定能選的上,但畢竟算是一種靈根了,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巴結張天的好機會。
他連忙走過去,兩雙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劉嫣,那孩子都被他看的有點怕了他卻不自知。好一會,裝出如獲珍寶的樣子:“哎呀呀,這是令千金麼?你們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莊生走過去,一把抱起小劉嫣:“仙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明露出修道人的本色了:“你可是不知道,你這女兒是有靈之人,若是入我器甲宗,必能成就長生之路啊,仙道大樂啊!”
劉珊露出狂喜的樣子:“仙長此話當真?”凡人都想求仙問道,就算是自己要不到,也要幫子女來一個好前程。
李明故作嚴肅道:“我還會騙你們不成,我看這樣吧。我去和掌門稟報一下,若是沒有問題,這兩天他就可以去我器甲宗修那長生之法了,你看如何?”
莊生好像是下不定這決心,但最後還是忍痛到:“那,有勞仙長了。”
“恩,那貧道現在就告辭了。”
說著,李明徑直走了出去,在院門口的時候,他又看見了張天,但此時的張天已經醉倒在地,鼾聲如雷。但他也不敢怠慢。
就在劉珊夫婦驚詫的眼神下,他深深的一躬。
的二天。李明帶領兩個先天期修士,把劉嫣接走了。
此後又是二十多年過去了,
這一年,一個飄著大雪的冬天,劉迎仙走了,他走發的很安詳,臉上沒有一絲遺憾。
這場大雪,整整下了十天,以至於劉迎仙下葬的時候,還在下雪。知道所有人都離開後,張天一個人默默的來到了墳地上,他就坐在那裏,任憑風雪捶打這他的身體,他就這樣坐著,一動不動的過了一夜。
他的肩頭已經是厚厚的一層,他站起來的時候,全身的雪刷刷的落下。張天看向這無邊的天際全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不僅人跡罕至,就連一聲鳥叫,一聲雞鳴也沒有,這裏無時不刻不透著一股死寂。
張天忽然聯想到自己,這自然何嚐不是自己現在的寫照啊!自己的身體,功力全無,就如同原有的生機盎然被一場大雪衝刷的一幹二淨,暗淡無光的金丹,就如同被大雪覆蓋後禿禿的數。
他看了看自己的修途,那曲曲折折的道路上,忽然下起了無邊的大雪,他步步維艱的行走,但還是要被大雪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