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顯示自己的確在東州搜尋過淩玖的蹤跡,雲泓並沒有在找到淩玖後立馬回信給雲頡,而是等到上呈軍報時才將回信一起捎去了京都。
雖說雲頡從一開始便沒抱什麼希望,但是看到雲泓回信說沒有找到淩玖的那一刻,心中還是萬分失望的。
真的就這樣後會無期了嗎?
雲頡當然希望這個問題是答案是否定的。
對於淩玖的想念起初隻是一個小小的漣漪,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漣漪慢慢的長成了一個旋渦,仿佛要將雲頡吞噬。
但是眼下,他必須打起精神來,皇帝的萬壽節慶典即將到來,很多事項還需要他來打理。
趁著萬壽節,雲頡將荔兒劃入了恩赦名單之中,荔兒由此得以離開了皇宮。
照著先前的籌算,荔兒在離英王府不遠的商街上租賃了一個鋪子,做起了胭脂水粉的小生意。她性子和善,在宮中也結下了不少善緣,胭脂用料也好,宮人們便都願意來照顧生意,助她渡過了開業後難熬的那段時間。
雲頡一邊忙著籌備萬壽節的慶典,另一邊也沒有忘記追查雲浠與棠汐君的勾連。
看著赤鴞衛呈報的雲浠這月餘來的行蹤,雲頡這才發現,這位公主殿下日理萬機之繁忙竟絲毫不遜色於自己這個東宮太子。
雲浠所見的人當中,既有侯門公府的貴婦人,也有手握重兵的將領,更不乏近年迅速崛起的朝中新貴。而最可疑的便是她一月之內去了三次京郊的一座名不見經傳的道觀。
雖說雲浠與權貴朝臣們有過從甚密之嫌,但終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她在謀劃些什麼,雲頡除了派人繼續看著她,暫時也沒有其他辦法。
但是很快,赤鴞衛便發現,雲浠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批高手護衛,雲頡的人根本不能靠近,自然也就沒辦法再監視下去。
既然監控不了雲浠的行蹤,便隻從那道觀入手了。
據查,這道觀建於十六年前,最初不過隻有一個老道帶著兩個徒弟在此,後來道觀漸續擴建,在此修行的道士也越來越多,如今有近百之眾。
然而據周邊的農戶所說,這道觀的香火並不鼎盛。一直以來,信徒與最初修建時相差無幾,也不知道這道觀哪裏來的香火錢養活這眾多的道士。
或許正是因為養不活這許多人,觀裏的道士們才會隔三差五的要結伴出去化緣吧。
聽過赤鴞衛稟報的這些情況,雲頡斷定這道觀定然有古怪。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雲頡並沒有派兵前去捉拿道士,而是派墨羽營的人喬裝成當地的農戶,監視道士們的動向,待到再有道士下山時,便跟上前去,一探究竟。
京都之中,雖表麵平靜,但實則暗潮洶湧,千裏之外的東州雖在與敵國相接的邊關,此時相較於京都,倒是平靜許多。
淩玖日日跟在雲泓身邊,一段時間下來,倒也進步神速。雖說於武藝上他這輩子是沒什麼希望了,但是軍務兵法上,隻要肯學,還是難不倒他的。
雲泓雖身處東州,但是京都之中的消息他並沒有少知道。這日,他便收到了自京都英王府來的信件,平時無非就是彙報一些近日京都發生的要聞。
但是這一次,還特意提到了一個人。
因為不是什麼要緊的信,雲泓並沒有避著淩玖。看到雲泓看完信之後滿臉的失意,淩玖莫名有些緊張
\"怎麼了?京都發生了什麼事?”
雲泓似是沒有聽到淩玖的話,隻是喃喃自語道
“她竟然沒有來找我,她為什麼不來找我?”
聽到這,淩玖稍稍鬆了一口氣,京中沒出大事便好。稍稍推測便明白了,雲泓這般說,想必是得知荔兒已經出宮了,但已是自由身的荔兒卻並沒有來東州找雲泓,所以雲泓才會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