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鬟端來熱水伺候他們洗漱後,衛烜直接抱住阿菀,在她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她舉高,然後讓她的臀部坐在了自己的臂彎裏。他體格修長高大,能輕而易舉地將她抱了起來,就像用抱著小孩子的姿勢,讓阿菀不得不彎腰攬住他脖子,低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他黑亮的目光。
“你做什麼?”阿菀佯怒地捶他的肩膀。
衛烜朝她露出了孩子般歡快的笑容,輕聲道:“我很高興。”
阿菀聽懂他話裏的意思,不禁有些赧然,又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便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發現他激動得臉紅時,趕緊按住他,“等等,我肚子餓了,有什麼事情等吃完飯再說。”
阿菀鬆了口氣,越來越覺得這位世子爺有時候激動起來,簡直就是個蛇精病,讓她總是毫無防備。
隻是,在用晚膳時,發現他時不時飄來的眼神,阿菀寒毛又豎起來,捏著筷子的手都有些發緊。
蛇精病犯起病來真可怕!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激動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阿菀會過來,所以這裏早早地準備好了,不僅宅子收拾得幹幹淨淨,且這宅子一應的物什都有,伺候的人也不缺——雖然在那位世子爺眼裏,這麼丁點下人,簡直是寒磣人,可是阿菀還是覺得很足夠了。
用過膳後,阿菀趁著膳後消食的這段時間,又了解了下明水城的情況,心裏大致有了個概念後,便對衛烜笑道:“剛才那位朱城守,似乎挺怕他夫人的樣子。”
衛烜不以為意地道:“他夫人雖然是個河東獅,但他卻是個色中惡鬼,若非還有點能力,早就讓他滾蛋了!”十分不喜歡那位朱城守的行事的模樣。
阿菀笑盈盈地看著他,故意說著反話道:“你們男人不就是好這口麼?”
衛烜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然後眯起眼睛,用一種讓阿菀寒毛直豎的眼神盯著她,陰陰地說:“難道在你心裏,我也是這樣的?”
見過他乖巧的樣子、霸道的樣子、狡猾的樣子、害羞的樣子、熊破天的樣子,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麵前如此陰沉,讓阿菀愣了下,但是卻莫名地並不害怕,雖然寒毛豎得厲害,但仍是平靜地道:“當然不是啦。”
衛烜臉色不虞,仿佛阿菀剛才的話傷了他的少男心,開始用一種讓阿菀發寒的目光盯著她。
阿菀有些受不住,覺得消食得差不多了,趕緊讓人備熱水沐浴。
粗使丫鬟將水提進淨房,倒入浴桶後,阿菀便讓她們退下了,留下青環伺候,邊和她搭著話,邊褪下衣服。
隻是,當脫下褻褲時,眼角餘光發現底褲中一點點紅跡,便知道小日子又來拜訪了。
心裏不禁鬆了口氣。
幸好是到了地方才來,不然在路上,真是十分麻煩,也很影響心情。
青環整理她換下來的衣服,自然也發現了,忙去叫青雅過來,給阿菀準備月事帶等物。也因為惱人的大姨媽來拜訪,阿菀自然是不能泡澡了,隻得草草地淋浴了事。
從淨房出來,阿菀喝了半碗青雅端來的紅糖水後,便上床歇息了。她十分愛惜自己的身子,非常時期,一般會仔細保暖且保證能有充足的睡眠時間,等過幾日後,她又是一條好漢!
來到明水城的第二天,阿菀的精神有些糟糕。
大姨媽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坐在臨窗的炕上,阿菀懨懨地喝著紅糖水,精神十分萎靡。
衛烜坐在旁邊,等她喝完了紅糖水,接過碗遞給青雅,對她道:“這幾日你在家裏好生歇息,等你身子好一些後,再看著要不要見那些官夫人,不必勉強自己。”
阿菀瞥了他一眼,發現過了一夜,這位世子爺又恢複成了在她麵前體貼裝乖的模樣,心裏鬆了口氣,麵上卻不以為意地道:“哪能說不見就不見?屆時那些人要怎麼看你?你不必擔心,過兩日我便給她們下帖子,請她們到府裏來作客。”
衛烜不置可否,握著她有些發涼的手置於手掌心中,發現她隻要在這種時候,無論是冬夏身子都會發涼,讓他忍不住將她揉到懷裏,想讓她暖和一些。
“明水城裏的人都比較豪爽不拘小節,而且有些不懂禮數,若是到時候誰給你氣受,你告訴我,我來辦。”衛烜漫不經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