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1 / 3)

老實實地向安祺詢問李思思的麵目特征,耐心地描畫起來,完全沒留意到張牧川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張牧川走出食肆,沒有直接回到溫柔坊,還是去了一趟胭脂鋪,給高陽買了些當日的新品。

高陽畢竟是女子,見張牧川一大早專程出去給自己買了這麼多的脂粉,哪還有什麼怨氣,雖然這些新品很多都是劣質的便宜貨,但她還是開心了很久。

張牧川順竿往上爬,請求高陽帶他和緬伯高前去長樂公主和城陽公主的居所,嚐試一下能不能把那大白鵝買來應急。

高陽心情舒暢,自是滿口應下,當即叫上緬伯高,高高興興地往洛陽宮城走去。

就在他們三人趕去洛陽皇城的時候,宮城北麵的陶光園中,長樂公主麵色冰寒地看著躬身立在旁側的杜荷,冷冷道,“就這些了嗎?”

杜荷清了清嗓子,平靜地說道,“我隻是呆著無聊,所以玩了兩把,沒那供詞上說的那麼誇張……”

李麗質斜眼看他,蛾眉微蹙,“那一千貫?”

杜荷雙手一攤,“我在長安跟人賭了一手,結果輸了一千貫,挪用的是幫太子尋找樂童排演馬戲的銀錢。”

李麗質還欲再問,但有人來報,說高陽公主進了宮城,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找兩位公主商量,她隻好就此作罷,簡單對候在陶光園外的旦縣尉吩咐了幾句,隨後便去了九州池,打算在那兒與高陽吃頓家宴。

杜荷待李麗質和旦縣尉都走遠了之後,這才長舒一口氣,剛一轉身,卻挨了城陽公主一巴掌,他怔怔地看著對方,“大清早的,你這是又被誰踩了尾巴?”

城陽公主輕輕哼了哼,寒聲道,“你騙得了阿姐,可瞞不了我……你向來不喜歡青綠之色,說是意頭不好,那件青袍絕對不會是你的!我聽說房遺直陪著梁國公來了洛陽,他好像就喜歡青袍吧?”

杜荷微微一笑,並不接話,而是轉過身子,抬步往宮外走去。

城陽公主看著杜荷的背影,氣呼呼說了句,“我不管你想做什麼,隻有一點……不準傷害我妹妹!”

杜荷沒理她,自顧自走著,出了則天門,坐上那輛藍布馬車,脫了青衣,將其扔給坐在車內打瞌睡的柳葉眉青年,“你那天讓我幫忙去見大腳漂婦,原來是這番算計!”

這柳葉眉青年正是房遺直,他接過青袍,很自然地穿在身上,笑著說道,“咱倆之間說什麼算計,我也隻是想教訓一下那不良人罷了,誰知這裏麵還有別的門道,把一件簡單的事情整得這麼複雜……杜兄,你真沒去過洛陽府衙嗎?”

杜荷黑著臉,“怎麼連你也這般認為?我有那麼清閑嗎,為了教訓一個不良人,還跑去府衙行賄?”

房遺直歪了歪腦袋,“那會是誰呢?這縣令的嘴巴也是真嚴,愣是沒透半點有用的東西出來,隻講了書生二字,這也太模糊了……”

杜荷眼珠子一轉,忽地想到什麼,一拍房遺直的大腿,說這事兒還沒完,那幕後之人此番偷雞不成蝕把米,肯定要報複不良人,而那不良人的兒子還在他倆手上,或許可以借此與之聯合,一雪前恥。

房遺直想了一想,點頭讚同,“那咱就該去一趟觀國公府,求楊老相公出麵,請鄂國公吃頓飯,如此你我才有機會報仇雪恨。”

他們這邊還在算計,洛州都督府內已經有人先一步提出了這個請求。

觀國公楊恭仁躺在床榻上,側身背對著那名謙恭書生,重重咳嗽幾下,“我沒幾天好活了,你們就不能讓我清靜清靜?”

那書生俯首拜道,“觀國公,晚輩隻是求您請鄂國公吃頓酒肉而已,你們也是老朋友了,敘敘舊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