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張牧川抓抓掗掗,都說這是個好主意。
李道宗立刻派人把張牧川的白驢牽了過來,他隻看了一眼,便認出這白驢乃傳說中仙人張果的坐騎,頓時嚇了一跳,又是磕頭,又是跪拜,口稱好驢爺莫怪手下粗魯,稍後定有供奉!
高陽樂得看他出糗,也不說破,把驢子一拽,拖到兩個張牧川身前,讓其辨認主人。
白驢確實非常靈性,它隻是抽了抽鼻子,便認出了誰是張牧川,但見到另一個張牧川眼神凶狠,擔心當麵甄別,那西貝貨惡相顯露,直接將它亂刀砍死,因此轉去了花叢,大口大口嚼起了李道宗剛剛重金買來的菊花。
李道宗想要阻攔,但又怕斷了自己的仙緣,隻得滿臉肉痛地看著那些嬌貴的花卉被白驢糟蹋。
高陽卻是受了白驢的啟發,一拍額頭,恍然道,“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
說著,她讓兩個張牧川都把腳上的鹿皮靴子脫了,哪個的腳最臭,哪個就是張牧川。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身穿白仙彚甲的這一位癟了癟嘴,扭扭捏捏地脫了靴子,說自己在藥王那兒泡了好幾個月藥缸,壅疾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嚴重了,這法子測不準。
身穿魚鱗鎧的那位也這般說著,硬著頭皮脫了靴子。
下一刻,身穿魚鱗鎧的那位忽地麵色大變,扭頭嘔吐不停。
原是高陽抬起了身穿白仙彚甲這位的右腳,說味道很正,你這西貝貨要不要也聞一聞,隨即便把那隻散發著某種奇怪惡臭的右腳舉了過來。
他實在沒料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般惡臭的東西,簡直比臭鱖魚燉潭州臭豆腐還要難聞,隻是輕輕一嗅,便已胃中翻湧,嘔吐難止。
此刻真相大白,身穿白仙彚甲的張牧川卻是高興不起來,他抽回自己的腳,抬到鼻前,細細聞了好一會兒,嘴巴一撇,“沒那麼臭啊!這混賬的演技真浮誇,該當一刀砍死!”
話音一落,他便從一旁刑部官吏手中奪回自己的障刀,犀利狠辣地劈向身穿魚鱗鎧的張師政,卻又注意著分寸,並非真要將其一刀砍死,隻想迅速把這西貝貨拿下,慢慢審問。
這張師政冷笑一聲,反應迅速,立刻也奪回了自己的障刀,但沒有迎上去與張牧川拚鬥,而是轉身挾持了呆立著的李道宗,原本他是打算以高陽公主為人質,隻不過高陽離張牧川太近,這才退而求其次。
四周的刑部官員大驚,急忙喚來府兵與武侯,把這院子團團圍住。
張師政眼神冰寒地看了張牧川一眼,摘了破舊沉重的魚鱗鎧,從身後摸出一個青銅麵具,戴在臉上,語氣森森:“張牧川,你別得意,我遲早會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張牧川皺眉問道,“拿回屬於你的一切?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師政隻是哼了兩聲,沒再言語,挾持著李道宗走到刑部公廨大門,忽地拍出一掌,將李道宗打飛,自己轉身遁逃而去。
刑部眾人立馬上前查探李道宗的情況,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張牧川本想前去追擊,又怕把高陽獨自留在此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隻好作罷,側臉看向大理寺的何寺正,問道:“老何,你怎麼想著把公主殿下帶過來?”
這何寺正一邊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邊解釋說,“當初你飛鴿傳書讓我調查白麵書生的根腳,我不是給你寄了本貞觀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