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一笑,側過臉不再看他。
這個星期結束,就開始了國慶長假。父親打電話給我,問我國慶回不回家,他說過幾天就會來這邊一趟。
我說不回去,他在電話裏也沒提什麼要緊事兒,隻是對我生活學習囑咐了一通。
這是小事,我也就沒有和範東璃提及。
偶爾和家裏聯係,到最後就演變成了母親的訴苦會和對父親的控訴會。
年少時,母親還顧忌我的年齡,現在我成年了,她越發趨向祥林嫂。把父親、伯父、奶奶這邊的人,都一個個數落過去,從久遠的事情說到現今。
我隻是安靜的聽著,偶爾嗯幾聲。
她需要一個聽眾,我隻要聽著就好。
我和範東璃的事情,對家裏我並沒有提及。
父親上次模棱兩可的讓範東璃關心下我在學校的個人問題,卻是沒想著,被拜托的人就是與我最親密的人。
範家倒是知曉我倆現在同住,範嬸也會一個勁的隔三岔五讓範東璃帶我回範家吃飯。我知道他們隻是在等我畢業,必經在他們的眼裏,我和範東璃都差不多到點兒上了,無形中我已經被內定為範家的一份子。
這次父親過來,我就打算和他好好的說一下這件事情。
母親那邊呢,倒比之好說話,隻是要隱瞞了現在和範東璃住在一起的事實。
作為基督徒,婚前性行為,本就不被提倡。
父親到時,很早就給我打了電話。我對於他的一些要求,有些訝異。
他要我出門前,稍微打扮點。別像平日裏穿的那麼素,穿的亮麗點,最好畫個淡妝。
我沒有問原因,他一向做事情都有很多繞彎彎的緣由,況且一旦外出,他對我的穿衣打扮都是極為提點的。
那個晚上,我和範東璃說了要出去吃飯。
他聽說是我的父親來,還問需不需要送我過去。
我知道他這個國慶也不會閑,就拒絕了,準備自己一個人過去。
等我打的到了市區後,循著地址找到那個酒店,進入那個包廂時。一推開門,就是一桌子人的大陣場。
我環顧一周,盯著一側站起的父親,沒有說話。
父親笑容滿麵的上前環住我的肩膀,“這就是我的女兒,陳瑾。”
然後拉我靠近酒桌,“路上堵車,她啊,一向就獨立,自個兒有主見,一聽我這個爸爸沒開車,是借叔叔阿姨的風,就說不肯麻煩你們,一定要自己來。”
他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我彎了彎嘴角,“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來,這邊坐,別站著。”父親座位旁邊的女人,亦是我熟悉的人,微笑的朝我招手。
我在她旁邊的位子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老陳啊,怪不得你平時三句不離你家千金,要是我家也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兒啊,也藏著掖著自個兒寶貝,”她親熱的拍拍我的手,然後視線看向對麵,“那是我家小子,畢業也沒幾年,你們年輕人一起啊才有話聊,嗬嗬。說起來啊,你們以前還是青梅竹馬呢,小時候玩兒的可要好了。”
我放下杯子,保持著微笑,抬頭看我正對麵的男人。
四目相對,我對其含蓄的輕點了下頭。
好久不見了,童鳴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