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你不要他的錢,也不要他任何東西,就讓他這個人情一直欠著。
這樣,他就會考慮,把生產線定在祁江鎮,以償還人情債。
當然了,你為了顧全新平縣,甚至呂州市的大局,犧牲了個人利益,這一點我會記得,到時候一定會給你補償。”
秦宇道:“羅縣長,我能不能有個請求?”
“你說說看,”羅誌新道。
秦宇道:“我有個很好的同學,在祁江鎮派出所做協警,前一段時間,可能因為我吧,被清退了。
要是我能促成這次生產線落戶,能不能讓我同學繼續回去上班?”
羅誌新哈哈大笑道:“你要是真能給我促成這條生產線,甭說協警,我給你個正式警察的編製。”
“真的?多謝羅縣長,”秦宇眼睛一亮,表現的很是興奮。
作為一個常務副縣長,想要弄個正式編製,應當不難。
他繼續道:“我一定努力工作,將來不負羅縣長期望。”
羅誌新別有深意的看了秦宇一眼。
若說秦宇剛才討要崗位編製,那是等價交換。
可是說到努力工作,不負他期望,那便有對他投靠,表忠心的意思了。
“聽說,你跟許副部長的女兒,是大學同學,是麼?”羅誌新要摸摸秦宇的底。
其實秦宇的確有投靠之意。
他雖然能搭上楊明遠的天線,但楊明遠在省裏,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他必須在眼前抱上一條大腿。
思來想去,羅誌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說起羅誌新這個人,根本不像個當官的,倒更像個江湖上的幫派大哥。
敢闖敢幹,蠻橫霸道,有點低配版的達康書記的意思。
而且羅誌新這個人,非常護犢子,他的手下,隻能他來處置,別人根本碰不得。
所以秦宇抱上羅誌新,再加上他的金手指,兩個人互相提攜,就會走的更遠。
還有一點,羅誌新作為常務副縣長,跟副書記餘廷江,正在競爭縣長的位置,是敵對關係。
秦宇跟許東初是敵人,敵人的敵人,當然就是友軍。
見羅誌新考察自己,秦宇隻能坦誠,說道:“我們是一對戀人,相戀了三年,可是之前許部長把我叫去,說我是農村出來的,配不上他的女兒,逼我們分手了。”
“農村出來的怎麼了?誰不是農村出來的?”羅誌新哂然一笑,繼續道:“可是好像我有耳聞,聽說許副部長,對你還挺有意見,那是因為什麼?”
秦宇道:“是我年少輕狂,在許部長麵前說出‘莫欺少年窮’之類的狂話。”
羅誌新微微一笑,“許東初雖然心眼兒不大,但還不至於因為你幾句狂話,就對你一個實習科員那樣怨恨。
真正的原因,是他很久之前,就想跟餘書記結親家,沒想到你,差點把他的女兒給截胡,壞了他的大事,所以他才恨你。”
“原來是這樣,”秦宇早就想明白了這一點,裝作恍然大悟道。
羅誌新擺了擺手,豪氣的道:“這些蠅營狗苟都沒什麼關係,還是把心放在正道上,隻要好好工作,將來要是真找不著對象,我給你介紹。”
他又對副駕駛上的秘書洪正航道:“小洪,你跟小秦互存一下手機號,聯係起來方便。”
秦宇聽對方這話,是接納自己的意思,連忙感謝道:“多謝羅縣長。”
說話之間,他們的車就來到了縣中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