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幾句話,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將她脆弱的神經給擊潰了。
“秦哥哥,再見!”她鬆開旗杆,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新生命一樣,俯身撲了下去。
幸虧秦宇已經意識到要糟。
此刻他已經沒有時間,去追究那幾個說出刺激言語的人。
他隻能以盡快的速度趕到沈可欣旁邊,一把抓住她的衣服。
可是巨大的衝勁,讓他失去重心,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樓下栽過去。
幸虧陳平已經站在了他身後,連忙伸手扯了一把,又把他的重心拉了回來。
“你也不要命了?”陳平怒道。
兩人聯手,把懸空的沈可欣給拉了上來。
沈可欣坐在天台,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秦宇則累得大口喘著粗氣,對陳平道:“你踏馬的都看見了。
剛才底下還有人在說風涼話,故意說出刺激人的言語。
你要是敢給我撤案,別怪我不拿你當兄弟,你我從此友盡。”
陳平攥了攥拳頭道:“放心,我拚著扒了這身皮,也把這事追查到底。
我馬上就去抓人。”
“這才像個樣子。”秦宇說了一句,然後對沈可欣道:“你已經死過一次,這條命是我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再做傻事,知道麼?
你等著看,我早晚會把那些人繩之以法。”
沈可欣撲到秦宇懷裏,哭的很傷心道:“秦哥哥,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你就聽我的安排,”秦宇道。
沈可欣含著淚點了點頭道:“哥,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時陳平的電話響了,陳平接聽之後,過來對秦宇道:“我們馬所,讓我回去一趟。”
秦宇道:“一定是又有人給馬玉強施加壓力,你要頂住,知道麼?”
“放心吧,”陳平往門口走了兩步,回頭淒然一笑道:“我就算扒了這身皮,也要繼續查下去。
這身皮本來就是你給我弄來的,現在就當還給你了。”
陳平像要去就義的烈士一樣,大踏步走進了黑漆漆的樓洞裏。
秦宇扶起沈可欣道:“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幾天,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你再回來上學。”
沈可欣點了點頭。
秦宇扶著沈可欣下樓。
在大廳裏,有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衝秦宇點頭哈腰的笑道:“秦主任,我是本校校長李大春,不好意思,這事還讓您來操心。
學生就交給我們吧,咱們去校長室坐坐。”
秦宇瞥了李大春一眼。
按照級別,李大春要比他高,可他畢竟是政府辦的秘書,屬於領導身邊人,所以李大春要尊稱他一聲主任。
“李校長,這個學生受到驚嚇,我給她請幾天假,沒問題吧?”秦宇沒給他好臉色。
李大春小聲道:“秦主任,這裏麵有些情況,你恐怕還不清楚。
我們這裏有個學生,是你們張主任的侄女。
這事兒張主任早有交代,咱們去校長室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