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一身黑衣,挺拔的身材,束腰間掛了件玉佩,本是綰起的青絲現在溫柔地垂在身上,有幾束鬢發還好死不死地不停佛過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實在是因為本魚詞窮,於是省略了麵貌描述(=_=)。)。他突然將那發絲咬進嘴裏,再吐出來,這一咬,那唇變得嬌豔無比…
…………妖孽。
我遏製住自己撲上去的衝動,沏了杯茶放到他手裏道:“大王不也是很閑麼?不然怎麼有空逛到這裏了。”
他的眼神咻的一下變化,看我一臉無辜看他的表情又變了一下,忽而輕笑一聲道:“幾許不見,你到還是這麼伶牙俐齒。”
“多謝誇獎。”
嗯,我就是臉皮厚咋了,你咬我啊。
“大王不要怪罪四月,乃是昨日我碰巧遇到她遇難,救了她。但夜已深,臣不想打擾大王,這才將她留在了屋舍。”
看到祁淺的眼神變冷,蕪柯連忙替我解釋道。
“噢?哪個人物竟然敢傷我愛妃?”祁淺突然放下手中杯子,眼神忽明忽暗道。
…愛妃…
我成功地將要吞下的茶水噴了出來,然後看到祁淺嫌棄地擦去臉上的水漬。
我嘴角微微抽搐,夠強,夠賤,夠不要臉。
“家兄…”
“變態…”
我跟蕪柯幾乎同時開口,說完我有點不好意思,話說當著蕪柯的麵這麼說他師兄不太好吧。
但是…我沒說錯啊。
“愛妃口中的變態…莫非指的是?”祁淺抿一口茶,眼神好奇地看我。
我細心地看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是的,他在偷笑。
我也偷偷瞪了他一眼。
笑笑笑,笑你個大頭鬼。
蕪柯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道:“乃是臣師兄,昨日他來我府上,正在練毒的時候王妃突然出現,師兄以為是逮人便要加害於她,幸好臣及時發現,製止了師兄。”
我內心微微動了一下,也許祁淺也注意到了,當他說我是他的“愛妃”之後,蕪柯立馬改口叫我為“王妃”。
我突然拉了拉蕪柯的衣角,他和祁淺都疑惑地望著我,下一秒,他們兩表情有了極大的變化。
一個更加麵無表情,一個則是驚訝無比。
因為我溫柔地對蕪柯道:“還是叫我四月就好”。
嗯,我還是我。
“看來愛妃已經好多了,可以跟本王一同回宮了”。我確定他說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我還注意到他刻意把“愛妃”兩個字咬的很重。
我微微挑了挑眉,喔喲,有趣了。
可是我不想走啊…一想到那成堆的衣服和蘭月璃噬人的眼光我就頭痛。
“唔…我好像還有點頭痛…身體發軟…估計還要多休息幾日…大王你就先回去吧。”說著我突然摸摸自己額頭,再幹咳幾聲,虛弱得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天呐要是在現代我幾乎可以拿奧斯卡演技獎了。
“走不動了…麼?”
“嗯…是的”
我心裏一喜,很好上鉤了,快走吧快走吧。
我還沒有從喜悅的心情裏抽出來,突然感覺身子一陣騰空,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驚愕地抬頭,就發現那張妖豔的臉近在咫尺,眼神裏還帶著一絲狡猾。
“既然愛妃不易活動,隻好勞煩本王了。”
說完他賤兮兮地忘了我一眼,不等我跟蕪柯道別就抱著我走了。
我聽到了身後蕪柯無奈的輕笑聲。
他母親的(ノ=Д=)祁淺絕對是悶騷型的人,而且是個超級悶騷型。
“啪”的一聲,我被祁淺重重地摔在床上,我吃痛地扭了扭手腕。
“怎麼,本王的內宮還不及那禦用醫的屋子麼?”
頭上傳來冷冷的聲音,我沒看他,慢慢起身離開那張巨大(記住,是巨大)無比的床。
“大王的臥室雖好,但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還是回自己房間吧!”
“狗窩?你竟然拿本王的臥室跟狗窩比?”
啊…說錯話了。
感覺到對方眼神變得冰冷無比,我懊悔地在內心深處默默替自己抹了把汗。
“不不不,我怎麼敢拿大王的屋子跟狗窩比呢?大王的屋子怎麼可能是狗窩能比的呢?”我兩眼噗呲噗呲的眨著看他,表現出無比的無辜。
“既然愛妃不嫌棄,那今後就長住這裏好了,一直住在狗窩也不是很好,被你霸占了,狗就可憐了…”。
祁淺笑吟吟地望著我,手還不忘伸過來幫我理了理耳邊的亂發。
我艸。
我已經很肯定,祁淺真的是個超級大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