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約?”軍宿顯然被這兩個字嚇了一跳。
“是啊,空口無憑,還是寫份條約為好。”點了點頭,鄭威笑眯眯地道。
喪權辱國啊!但是,軍宿能不答應嗎?
因為這個時候,發明造紙術的蔡倫還沒出世,所以,鄭威便找了兩卷白白淨淨的羊皮,
把方才所“討論”的都寫了進去,而且還讓軍宿簽名畫押。一人一份。
當然,這種丟人之事,軍宿怎肯
透露出去?故而,這份不平等條約,未曾在史書上留下一筆一劃。
鄭威滿意地看著軍宿簽字畫押,而後道:“國王陛下果真是厚道之人啊,如此胸襟,佩服佩服。”
“是是......”軍宿打心底裏想讓這個瘟神離開。
而鄭威,也不願多呆。
停了蘇文所說的車師後國的經曆,鄭威也是知道,烏貴這個牆頭草,早就甩了匈奴。
至於龜茲公主,心滿意足之外,還不時纏著鄭威:“你說,你之前對匈奴完蛋的事,真是猜測還是早就知道啊?你告訴我啊......”
鄭威總是一笑置之,並不予以回答。
而這,反而讓公主更加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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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烏壘城的鄭威,正好遇到了趕回來的鄭吉。
見到鄭吉在蘇文、大牛等人的護衛下自北而來。
鄭吉頓時心中有了些猜測,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都護府(定遠侯府)府內,鄭吉黑著臉,蹲坐在毛毯上,呷了口茶,看向下邊站著的眾人。
“說吧,最近發生了什麼事,”鄭吉的語氣有些冷。
眾人都不吭聲。
鄭吉冷冷地掃視著眾人。
大牛不敢和鄭吉對視,連忙耷拉著腦袋。
至於鄭威,一臉滿不在乎,也不正眼瞧鄭吉。
還是蘇文厚道,上前一步,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交代清楚。
出乎眾人意料,鄭吉並未表現出對車師兩國密謀反叛之事的重視。
反倒是冷冷地看著鄭威,重重地“哼”了一下。
“大牛,我走之前怎麼和你說的?”鄭吉見鄭威還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也是頗為無奈,轉而看向大牛,語氣異常地冷。
“侯.....侯爺.....大牛我......”大牛結結巴巴地回道,看樣子大牛是真的怕極了鄭吉。
可不是嘛!自己最大的弱點——怕餓肚子,被鄭吉掌握著,能不怕嗎?
“好了,這臭小子狡猾,你被騙,也算正常。諒你事後能及時補過,追了他回來,我也便不懲罰你了。”
大牛頓時鬆了口氣,不餓肚子就好。
“至於你。”鄭吉看向了鄭威,這次必須要給自己兒子點顏色看看,不然以後還怎麼管住他?
補過,還未待鄭吉說完,鄭威便懶洋洋地道:“老爹,是不是看我阻止了異常曠世陰謀,想要獎勵我啊?那就不用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嘿嘿。”
“砰!”
鄭吉一拳捶在桌上,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嚴傳來,向鄭威壓迫而去。
鄭吉可是真怒了,自己這個兒子,太驕縱了,做事有些魯莽、不計後果,這個性格也不好。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管教,免得以後吃大虧。
鄭威也是發現鄭吉這次是認真的,也便收斂了下心態。
“我問你,你的誌向是什麼?”鄭吉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問道。
挺了挺胸,鄭威傲氣地道:“為將帥者,如冠軍侯(霍去病)者,楊威異域。”
“何為將帥者?”鄭吉問道。
“能領兵者,謂之將也。能將將者,謂之帥也”
“欲為將,抑為帥?”鄭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