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2章 77-80(2 / 3)

往腳下看,王龍父子躺在地上己然昏迷,我們站的位置在這座大殿半中,想來定是那王龍一腳踏空摔了下去才會變成這樣吧?

大殿裏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多,看得我們眼花繚亂,而讓我們最感到驚喜的,還是中心位置的那張玉床。

王二狗在冰中映像看到的巫楚最後秘密的玉床,不就在這嗎?

寶哥哥手指在胸前比劃著:“上帝阿門無量天尊,佛祖阿彌陀佛,我們總算來到了傳說的終點了。”

張叔叔也不禁有些感概,說:“總算要結束了,折磨了我們這麼久的血蠱總算要有答案了。”

我和寶哥哥取出繩子係下去,一個接一個的滑了下去。

我和老爸都套上了點金將,老爸對我說:“要小心,這裏隱藏著巫楚最後的隱密,一定凶險異常,我看這些棺木擺放的方位明顯是一個厲害的大陣,你看地麵,上麵那些腐骨,我想一定是想要進去的人不小心碰到了陣勢才死在這的。”

布滿棺木的地麵上,隨眼可見數不清的骷骨,生鏽的武器,破爛的衣衫,應有盡有,顯然是以前來到這座大殿的人留下的。

這時,王二狗醒了過來,一看到大殿中心的玉床,頓時兩眼發直,口中嗬嗬了幾聲,不顧一切的向前跑去。

“吱——”

王二狗沒跑出兩步,八口棺才自動移了過來,棺木都冒著絲絲白氣,這要叫它們撞上,恐怕好不了。

張叔叔眼疾手快,抖著手中的繩子,一拋一套把王二狗給拽了回來,八口棺木撞在一起,頓時白煙大冒,鬼哭狼嚎之聲從中傳來,八個身穿白袍的怪物從中跑了出來,看它們的模樣倒不是粽子,因為它們身上沒長毛。

隻不過它們的樣子也絕對不可能是人類,猿猴一樣的腦袋,身上長著魚鱗,手和腳一模一樣,都長著鋒利的勾爪,這要叫它們抓一把,準好不了。

魚人?猿人?怪物?什麼東西?我腦中閃過一連串的問號,晃著寶刀一記橫掃,向它們攔腰斬去。

“哢——”

寶刀砍在一頭怪物身上都濺起了火星子,那怪物倒退了幾步,血紅的眼睛不敢致信的看著腰間的傷口,發出一連串的怪叫。

我當時嚇得不輕,要知道這寶刀無物不斷啊,砍千年老僵都玩一樣,可沒想到我全力一斬,居然隻在它腰上留下一道小口,這******是什麼怪物啊?

這八頭又像猿猴又像魚人怪物,行動方式是用跳的,像蛤蟆一樣,一蹦就是兩米多,速度也快的嚇人,智商好像也比我們見到過的大粽子小娃子還要高上一籌,一看到我手中的寶刀能夠傷得了它們,立刻放棄了向我撲上來的打算,繞著我向老爸他們的方向竄去。

居然會搞偷襲,我心中駭然,老爸他們手上隻有匕首,別說那匕首傷不了它們,就是傷得了也太短了,這些怪物手上的勾爪一伸展就是一米多長,老爸他們手中沒有寶刀根本沒辦法抵抗。

我暗道不妙,忙追了上去。

這些怪物的智商極高,一看到我拎著寶刀跑到老爸他們身前,立刻散開,呈八方向把我們團團圍住。

“該死的王二狗,你急個屁啊,剛剛張叔就不該救他,讓他死了多省心。”

寶哥哥罵罵冽冽的拿著祭台白玉,往上吐了口吐沫,彎腰扔向其中一隻怪物。祭台白玉打了個滾,滾到怪物腳底。

“桀桀桀桀?”怪物明顯是怔住了,用腳碰了碰祭台白玉,發現沒什麼危險,用爪子抓起來看了看,也沒什麼危險,張開血盆大口就把白玉吞了下去。

“哧。”

片刻間怪物口中冒起了白煙,不到一刻鍾就己經被祭台白玉從裏麵給活活蒸熟了,扁扁的一張皮冒著白煙癱在地上,中間一個凸起,顯然是那塊祭台白玉。

餘下的七隻魚怪一看,桀桀怪叫,不住的跳腳,似乎它們也能感到悲痛一般,瞪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寶哥哥。

寶哥哥把布包團成一團,做勢要扔,那七隻怪物嚇得頓時往後蹦了數步,桀桀怪叫,卻不敢上前了。

魚怪不敢上前,暫時讓我們舒了一口氣,我拎著刀提防著怪物突襲,和老爸他們商量著對策。

老爸說:“古籍中曾記載過全身長鱗的魚人,渾身鱗甲刀槍不入,隻是沒想到這魚人真的存在,而且它的樣子好像和記載中的也不盡相同,沒想到巫楚人居然把它們藏在棺木中,用它們來完成這麼古怪的陣法。”

我說:“想來這魚人是用一種沉睡的方式躺在棺木,又被巫楚人改造過,才會變成這副鬼模樣吧。”

要怎麼對付它們?祭台白玉隻能這麼用一次,憑這些魚怪的智商,是不會在上當的,用寶刀,它們卻躲著你,又不逃走,紅眼睛來回的轉,顯然是在想什麼主意。

寶哥哥倒是一臉無所謂,手中攥著那什麼也沒有布團,笑嗬嗬的向前走去,那些魚怪看到這胖子過來了,嚇得又往後蹦了幾步。

寶哥哥把地上那張魚鱗甲撿了起來,短短的工夫,魚怪身上的血肉完全被蒸發光了,隻剩下這一張魚鱗皮了。

寶哥哥笑嘻嘻的把祭台白玉掏出來,倒退著走了回來,拎著魚鱗皮衝我眨了眨眼,說:“這玩意可堅實,咱們在剝下來幾張,不用拿什麼古董去賣,也發財了。”

我用手摸了摸魚鱗甲,感覺倒不是十分的堅硬,想反卻很柔軟,真想不到連手中的寶刀都隻能稍稍砍出一個小口子,這要是拿它做成避彈衣,估記用火箭炮都打不透啊。

那些魚怪一看到我們在研究它們同伴的魚鱗,急得嗷嗷亂叫,桀桀桀桀叫個不停,卻又害怕我手中的寶刀和寶哥哥那一塊白玉,不敢上前,隻能在原地跳來跳去。

“你們有沒有看到。”張靜指著魚怪說,:“這幾隻魚怪每次都退到那口顏色稍黑的棺木前,從來沒有在往後退過,那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克製了它們?或者是它們移動的範圍隻能在咱們周圍不遠?”

79魚怪

“試一試就清楚了。”

我們沿著邊緣移動了三十多米遠,才停了下來,那些魚怪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直到二十米遠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不敢在上前一步。

寶哥哥衝著張靜挑了挑大拇指,說:“果然外國的大學生,和咱們不一樣,人家都能看得出來怪物的移動範圍,衝這點上,我們就自歎不如啊。”

我笑罵道:“看出移動範圍和外國大學生有什麼關係?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寶哥哥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眼望蒼天歎:“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你要從這一點上分析才能找到答案。”

“我呸!”

我和張靜同時呸了一口,相視而笑。

魚怪無法上前,我們的危險又解除了,我看了一眼王二狗,發現這家夥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張玉床,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視若無睹,就連一旁還在昏迷的王龍都不管不顧了。

長生不老對他就這麼有魅力?我暗歎了一聲,回過頭,正看到張靜大小姐在看我,四目相對,一時間,我竟然怔住了。

寶哥哥伸著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靜,伸出手來在我們麵前晃了晃,說:“喂!現在不是二人世界,這中間還有我呢。”

“我呸!”

我和張靜同時呸了一口,轉過頭去。

危險解除,身為點金將的我和老爸研究著這間大殿的棺材陣。

這間大殿的棺材陣和我們在淮南王墓看到的皆然不同,說明白點,淮南王墓中的棺材陣隻是模仿了這間大殿的一點皮毛罷了,和眼前這座玄妙的陣式相比,完全不夠看。

這是一個風格詭異的陣式,完全脫出了我們原來的認知範圍,不是八卦也非九宮,看似散落,實際上卻凶險異常,這座陣勢應該是八卦的前伸才對。

就拿剛剛王二狗亂闖來說,那個地方按照八卦的方位來理解,應該是生門無疑,可惜,這座陣式時而顛倒時而正常,變幻莫測,我和老爸用巫楚八山留下來的點金秘術才看出來九點生門,可這,才隻能夠走到陣勢的一半啊,在往前,還有一半的陣勢等著我們呢。

點金將的眼力在這座大陣麵前作用微乎其微,我和老爸甚至都懷疑巫楚八公中的點金將也隻是學到了巫楚一族的半吊子水準,否則怎麼越複雜越看不出來了呢?走一步算一步,先試試我們看的方位是否正確在說吧。

我和老爸商量了半天,由我頭前帶路,按照陣式的生死兩門前進。

前一步是生門,下一步就是死門,我看出來的通路就是這兩個,前後顛倒,果然,沿著生死門前,左繞右繞,大陣己經走過了一半,九處生門一處不差,在往前,就看不出來了。

這時我在打量那張玉床,不禁又怔住了。

那上麵躺著的人麵孔栩栩如生,麵色紅潤,和生人無二,就像睡著了一樣。從服飾上看,分明是清朝的一名官員,巫楚一族最後秘密之地怎麼會躺著一個清朝的官呢?難道他是……

我心頭一跳,猛然想起那個好像無處不在的範文程,老爸他們去過範家屯,見到過的那個麵孔如生的女粽子,沒有屍變前的模子不就和眼前這個官員的模子差不多嗎?

難道這個官員就是真正的範文程?

我的目光又看向站在玉棺前的屍體,發現他雖然也保持著生前的樣子,但從氣色上看,卻毫無一絲生氣,和玉床上的清朝官員相比,要差了許多。

漢代的服飾,又是玉棺,這個人會是巫楚八公最後一位嗎?那麼那口玉棺中的人會不會就是淮南王劉安?

我心頭直跳,隱隱覺得這中間似乎像有一條線一樣,將所有不同朝代的人,甚至包括我們,緊緊的連在一起。

眼前的陣勢突然大變,不在是生死交替,而是變成死中有活活中有死,死中套死,活中套活的詭異陣勢,看到這陣勢,我不禁皺了皺眉。

這地方龍盤虎距,應該是一處絕佳的風水寶地,可是卻因為這古怪的陣勢把絕佳的風水徹底破壞成了一塊絕地,九州之穴龍脈的根源啊,葬在這裏人本應該福澤子孫萬代,可這古怪的陣勢卻把所有好的一麵全都搞絕搞死了。那玉床上就是這陣勢的紐扣所在,怨氣最重,範文程選擇在這裏長眠又是為了什麼?看他麵色如生前一般,難不成他真的沒死,而是像冬眠一樣長睡著嗎?

越想我的心越跳得厲害,看陣勢也看得頭暈目眩,心中總有一股衝動,想要立刻跑到範文程的身邊一窺究竟。

老爸喝斥:“你們都不要盯著玉床上麵的屍體,那上麵一定有迷惑人心的幻術。”在範家屯,老爸就曾經不由自主的去摸那少女的臉,結果弄成了屍變。

我渾身一激靈,回頭神來,不敢盯著玉床上的屍體看了,寶哥哥和張靜還好說,王二狗卻控製不住了,大喊大叫叫我們放開他,他要去解開心中的疑惑,氣得寶哥哥上去抽了他一個大嘴巴,他才老實下來。

張叔叔和寶哥哥還得抬著王龍,本來就一肚子氣,這王二狗在鬧下去,我肯定不攔著他,愛死就死去,省得還得怪我們攔著他成仙。

老爸緊皺眉頭,看著眼前的陣勢,身處在這棺木之中,胸中本就有一股不平之氣,如何能靜下心來看陣勢的演化?

寶哥哥在身後捅了捅我,我回頭一看,卻發現寶哥哥臉色不太自然,忙問他怎麼了。

寶哥哥怯怯說:“你有沒有發現玉床上麵那個清朝大官的樣子,長得和我有些相像?”

我一聽當時腦子就轟的一下子,連老爸的告戒也不顧了,向玉床在官的臉上看去,圓圓的臉,稀疏的眉毛,就連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壞笑都和寶哥哥不差分毫,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腦中不斷的回想起噩夢中的情景,寶哥哥身穿清朝官服,而我……則躺在玉棺中長眠,範文程,寶哥哥,劉安,我。我的腦子整個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