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宏圖不以為然,“這怎麼可能?難不成這小子不但活著跑了出來,還越活越小了不成?”
梅若雪道:“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能使人返老還童的法子。”
鄧宏圖道:“既然師妹有所懷疑,把那小子抓來問問清楚不就完了?”
梅若雪不悅道:“師兄,我是來找你商量事情的,難道你就給我出這麼個愚蠢的主意不成?如果這個法子有用,我還會來找你商量?如果你是他,在那種情況下,你會承認?”
鄧宏圖訕笑道:“那依師妹之見,應該怎麼做?”
梅若雪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異彩,“我已經從側麵多方試探過他,可是卻無法確定。現在隻剩下一個法子,就是請師兄你,替我再到那九陰彙聚之地走一趟,看看那個陳晨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真的死了,那麼一切休提。如果沒死……那麼,這個陳昏……說不得,對我們來講,可就是一件寶貝了。”
梅若雪這麼一說,鄧宏圖也立即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且不說陳晨是如何從那九陰彙聚之地逃出來的,單說他那返老還童的本事,就絕對能讓天下人為之瘋狂。
就在這時,宋騰走了進來。他在飄雲院當了二十多年的奴仆,做一些雜務可謂輕車熟路。回到宏圖峰,鄧宏圖了解了之後,立即便安排了他個勤雜的差使。見他走進來,鄧宏圖便知有事,問道:“什麼事?”
宋騰道:“宏圖師兄,內門弘星長老在外求見。”
在山河宗,除了宗主,就屬真傳弟子為高,就算內門長老在真傳弟子麵前也要稍遜半籌。而鄧宏圖又是五大真傳弟子之一的“中宏圖”,所以就算是身為內門長老的弘星長老要見他,也是需要通報的。
鄧宏圖麵露不虞之色,他和梅若雪正談到關鍵之處,弘星長老來的可真不算是時候。“弘星?就是內門的那個牆頭草?我與他不過是泛泛之交,他來找我做什麼?哼,是了,內門大長老一職不是正處空缺中嗎?他來肯定是為了這個求我幫忙。不見!”
“慢!”梅若雪道:“既然來了,肯定是有事,何不讓他進來問個清楚?”
鄧宏圖對梅若雪可謂是言聽計從,聞言立即改弦更張,“既然這樣,宋騰,你就讓他進來!”
“是!”
宋騰應了一聲退下。不多時,便見弘星長老一路小跑走了進來。
“哈哈,弘星長老。早就聽說你對那內門大長老一職有覬覦之心,今天來找我,可是因為此事?如果真是這樣,我勸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真傳弟子不得幹預內門政務,這是山河宗門規。我身為五大真傳弟子之一,豈能不以身作則?”
弘星長老還沒開口,鄧宏圖直接便把話說死了。弘星長老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
梅若雪有些不滿的看了鄧宏圖一眼,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弘星長老訕訕道:“宏圖師侄誤會了,其實我這次來宏圖峰……是來找若雪師侄的。”
什麼?
他這話一說,梅若雪和鄧宏圖兩人都愣了。
弘星長老道:“我剛才去過若雪峰找若雪師侄,卻得知若雪師侄剛剛出門。我猜測若雪師侄與宏圖師侄情投意合,若雪師侄既然離開不久,多半可能會在宏圖師侄這兒。於是便過來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他這麼一說,鄧宏圖的臉色大為緩和。山河宗誰都知道鄧宏圖和梅若雪是一對兒,可是隻有鄧宏圖知道,他和梅若雪之間的地位是多麼的不平等。梅若雪可以隨意的對他使臉色,可是他在梅若雪麵前,連半句重話都不敢說。現在弘星長老這麼說,在鄧宏圖聽來,可是大有麵子。
梅若雪卻是沒什麼表示,她更關心弘星長老的來意,道:“不知弘星長老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
弘星長老道:“聽說你剛剛在外門收了一個叫陳昏的弟子,可有此事?”
梅若雪微微一怔,點頭道:“正是。”
弘星長老眼中閃過一抹異彩,道:“若雪師侄這次去外門選人,別的誰都沒要,單單隻挑了一個陳昏,可是發現此人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
梅若雪豈止發現了特別之處,他發現陳昏簡直特別極了。不過一時搞不清弘星長老的來意,也不願意多說,不動聲色的問道:“弘星長老所說的特別之處,是指什麼?”
弘星長老道:“我的意思是說,若雪師侄到底是出於什麼考慮,才會把呢陳昏收入若雪峰呢?”
弘星長老這麼說,以梅若雪的聰明,哪裏還看不出弘星長老可能知道“陳昏”的一些秘密?而這也恰恰正是她想知道的。她來宏圖峰找鄧宏圖的目的也正是為了這個。現在弘星卻主動提出來了,真可謂是剛打哈欠便有人送上枕頭。不答反問道:“據我所知,這陳昏當初還是弘星長老你從飄雲派招收進來的,莫非當時弘星長老便發現此人有什麼特別之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