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昭被禁足罰抄金剛經的消息很快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皇城裏傳了開來。沒有人管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風頭間最近風頭無兩的白憶昭受到了懲罰,讓許多人的心思又百轉千回了起來,就在白憶昭住的倚晴樓裏,白憶昭就不止一次地聽到太監宮女們在小聲地談論著。
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吱呀一聲被輕輕打了開來。良辰手中捧著晚膳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就看到白憶昭端正地坐在桌案前專心致誌地抄錄著金剛經。溫和的燭光下,白憶昭整個人散發著珍珠一樣的光芒,看起來溫潤可人。
“小姐,天色晚了,用晚膳吧。”良辰一邊在小桌上布置著一邊輕聲對著白憶昭說道。
“這麼快就到用晚膳的時候啦?”白憶昭將手中的羊毫放下,伸了一個懶腰:“寫了一天了,還真是有點累了呢。”
“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小姐你明明就不用受罰的,為什麼還要自請責罰?您看看,現在多少人在背後說您呢。”良辰布置好飯桌,扶著白憶昭在一旁坐下,語氣責怪地說道。
“小姐,您現在不比在外頭,您現在可是在宮裏,您這樣子做會讓人家以為您真的犯了什麼大錯。”
“不用管他們。”白憶昭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怎麼能管得了別人呢?我們自己心裏明白就好了。”
“小姐,哎。”良辰看到白憶昭這樣一點不在意的樣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是站在一邊給白憶昭布菜。
“小姐,吃點這個菜,這些菜都是太後娘娘特意吩咐禦膳房用心做出來的。您多吃點。”良辰邊說著邊夾了一塊雪菇到白憶找的碗中。
“讓太後娘娘費心了。”白憶昭將耳邊的碎發掠到耳後輕聲笑了笑:“還有啊,良辰,我被禁足了,瑜妃娘娘的生辰我恐怕是去不了了,你幫我推了吧。”
“知道了。奴婢一會就幫您寫個帖子送過去。”良辰應下。直到良辰這樣贏下了,白憶昭方在心中鬆了口氣,至少,有那麼一件麻煩的事情被解決了不是嗎?
待到白憶昭吃完了晚膳,良辰像突然想起來似的,笑眯眯地對白憶昭說道:“小姐,奴婢這裏有個東西要交給你哦。”邊說著邊輕快地往外頭走了出去,不多時回轉了來,手中捧著一個小小的紅木盒子,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的味道。
“是誰給我的?”白憶昭看著這個紅木盒子,頗為好奇地問道。這下換做良辰有些驚訝了:“啊?小姐?你不知道啊?”
“我怎麼會知道?”白憶昭被良辰問的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太後娘娘說是您托人帶進來的。奴婢還想問您是誰呢?”良辰一副失望又充滿八卦的樣子:“小姐,到底是誰啊?”
白憶昭楞了一下,太後娘娘說自己托人讓別人送進來的嗎?白憶昭的腦中忽然閃過那個嘴角總是帶著壞壞微笑的麵孔。
“可見你沒呆在太後身邊本質都暴露出來了吧。想不到平日裏你這麼個沉穩的人也有這麼八卦的時候。”白憶昭急忙將那個紅木盒子抱進了懷中,對著良辰笑道:“不過是我托我哥哥送了點東西進來,你不用這麼好奇地。去吧,去吧。”
看到白憶昭一副要趕人的樣子,良辰雖然心有不甘,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嘟囔了幾句,收拾好碗筷出去了。白憶昭這才暗暗放下一顆心來,抱著那個紅木盒子跑到了裏間,細細打量起來。
紅木小盒子用的是上好的紅木,質地細膩,摸起來非常的順手。小盒子的搭扣是白玉製成的,十分的精致。自己從來沒有托人帶什麼東西進來,還是經過文昭太後的手,就更不可能了。
能夠讓文昭太後當傳遞使者,還沒有什麼異議的就隻有一個人了,就是自從那個莫名其妙的晚上後就再也沒有出現的,宇文墨了。
想到這極有可能是宇文墨送來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白憶昭卻沒有一下子打開,而是望著這個小木盒子沒有動作。白憶昭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總有一種快要陷進去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白憶昭對這個小盒子有些惶恐,惶恐之中又帶著點興奮。
終於,白憶昭伸手將紅木盒子輕輕打了開來。她倒要看看,宇文墨給自己帶了什麼東西來。
紅木盒子被打開,白憶昭望裏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裏麵放著一封信,還有一塊葉子型的小小的紫色寶石一樣的東西。一封信和一顆寶石?這是怎麼回事?白憶昭頓時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伸手將盒子裏沒有裝在信封裏的信拿了出來。
“吾妹憶昭,近日在宮中可好?為兄與爹娘祖母都甚為想念。聽聞幾日前汝冒犯聖顏被禁足於宮中,家中聞之上下大亂,汝一切可好?幸而得奕王世子指點,汝因不知莫家定親之事方心神不定,犯下大錯,故而娘親命為兄修書一封解釋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