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昭轉過身望去,臉上的笑容緩緩地淡了下去,一股難以用語言說明的複雜的神色赫然出現在了白憶昭的臉上,白憶昭沒有想到,葉知秋居然會安排宇文墨來給自己教導騎射,一時間心裏沒有準備,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奕王世子你不陌生吧,他的騎射水平在整個大玄皇朝都是數一數二的。”葉知秋撚著自己的胡子笑著對白憶昭說道:“說起來,他也是我的學生,你們還算是師兄妹。”
“是嗎?”白憶昭勉強的笑笑,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笑著的宇文墨微微福了福身子:“那,今天就有勞奕王世子了。”
“無需多禮,能夠教導白小姐,是在下的榮幸。”宇文墨盯著抿起嘴角的白憶昭,現在自己也實在吃不準白憶昭心裏是怎麼想的,隻能禮貌地應了。
葉知秋的眼角閃過一絲調戲的光芒,對著宇文墨眨了眨眼,那眼神分明就在說,小子,師父可是大大的為你著想了呢,你自己要好好地把握住機會啊!
宇文墨給葉知秋扔了一個白眼過去,牽過可心走到白憶昭的身邊說:“白小姐,如果準備好的話,那我們就開始上課了。”
白憶昭無言地點頭,想著早點上課,早點打破這樣有些尷尬地氣氛,快步走向了練習射箭的靶子。看到快步走開的白憶昭,來不及把可心栓好的宇文墨急急地把可心的韁繩扔給了葉知秋,自己屁顛屁顛地趕緊跟上了白憶昭的腳步。
“呀!你這個臭小子!”葉知秋接住宇文墨扔過來的韁繩,臉色一黑,頓時就要發飆,這個臭小子,自己這樣幫他,怎麼,自己還要當馬夫才夠嗎?這世上有人當師父當的像他這麼窩囊的嗎?居然淪落成了馬夫了?!
想到這裏葉知秋就老淚縱橫,嘴上雖然再不斷地嘟囔著,但是還是默默地牽著可心走到了一邊。
這邊,白憶昭和宇文墨彼此無話,就這麼一前一後地默默地走著。
“準備好了嗎?”最後還是宇文墨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問道,一邊給白憶昭遞過來一把小一點的弓,自己則是拿起了旁邊大一些的弓。
“嗯。”白憶昭接過弓輕聲應了一下,順手就拿起一支箭搭在了弦上,瞄準了遠處的靶子,隻聽“嗖”的一聲,一隻羽箭破空而出,許是因為白憶昭力道還不夠的緣故,白憶昭射出的羽箭並沒有準確地射中靶心,而是堪堪地射在了靶子的邊緣。
“有些底子,不錯嘛。”看到白憶昭的射箭實力,宇文墨在一旁拍了拍掌:“看起來不是第一次接觸弓箭?”
白憶昭的眼底升起一絲驕傲的神色,也不說話隻是再次拿起了一隻弓箭遞到宇文墨的麵前:“你試試。”
宇文墨看著白憶昭遞過來的羽箭笑了起來:“怎麼,白小姐竟要試驗一番不成?”話這樣說著,還是欣然地接過了白憶昭遞過來的羽箭,上弦,對準,羽箭破空而出,穩穩地紮進了靶心。整個過程瀟灑利落,微風帶起宇文墨鬢邊的碎發,七月的陽光灑在宇文墨的身上,整個人猶如神袛一般耀眼。
所以說是妖孽呢,白憶昭艱難地移開自己的目光,在自己的心底暗暗說道。
“如何?”宇文墨動作瀟灑地收了弓箭看了看白憶昭說道。白憶昭頭一抬,偏向一邊:“一般,會些許武藝的人都能做到這個地步。我哥哥還能百步穿楊呢。”
“是嗎?”宇文墨看著白憶昭一副不服氣的小女兒的樣子,忍不住失笑。略略一思索說道:“這樣吧,我們打個賭,我就按照你說的做,你讓我怎麼射我就怎麼射,要是我射不中的話,我就把我的追風送給你,要是我射中的話,今天你都要聽我的話,如何?”
聽到宇文墨說這樣的話,白憶昭歪著頭半信半疑地看著宇文墨:“此話當真?不會又是哄我的吧?又想哄我上當?”
宇文墨無奈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大小姐,疑心不要這麼重好嗎?我發誓還不行嗎?黃天在上,我宇文墨在此立下誓言,絕對不欺騙白憶昭,若有一絲欺騙,那就,天”
“好了,好了,”這個時候,白憶昭忽然打斷了宇文墨:“不用起什麼誓了,我相信你就是了。”說完自己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宇文墨則是驚喜地看著白憶昭笑了起來,白憶昭隻覺地自己的一下子滾燙了起來,無法和笑著的宇文墨對視,飛快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