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無事,終於大玄皇朝最讓人期待的赤月書院秋季圍獵轟轟烈烈地拉開了帷幕。
“小姐,可心已經在外麵了。”這邊白憶昭穿戴好了赤月書院統一分配的圍獵的服裝,良辰在外頭說道。
白憶昭應了一聲,從房裏走了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可心精神抖擻地立在月溶樓的外頭,見到自己的時候還叫了起來,一副想要撒嬌的樣子。惹的眾人都笑了。
“可心可喂飽了?”白憶昭一麵笑著,一麵走進了騷動中的可心,一下一下撫摸著可心的脖頸問道。
“回白小姐,可心前幾天起就是老奴一刻不停地守著它,吃的好睡的也好,請小姐放心。”立在可心旁邊牽著韁繩的一耳光年紀約莫四十左右的男子回道。
“小姐,這是福伯,是專門幫世子照看追風的,有福伯照看,可心狀態肯定不錯。”良辰對白憶昭解釋福伯的身份說道。
“辛苦福伯了。”白憶昭聽了良辰的介紹對著福伯微微的一點頭笑道。宇文墨看來是真的裏裏外外都嚴密的防了起來,看來自己是真的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都是老奴的分內事,小姐切莫要這般說。小姐,上馬吧,集合的時辰就快要到了。”福伯謙恭地彎下身子說道。這個小姐看來就是自家主子喜歡上的女子了吧,看起來很配自家主子啊,自家主子的眼光不錯嘛。
白憶昭也沒有在說過多的話了,動作瀟灑利落地騎上了可心,帶著良辰雨葵往赤月書院前方集合的地點趕了過去。
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白憶昭就趕到了集合的地點,這才發現已經來了不少人了,自家並不算來得早了。原本吵鬧的集合地點因為白憶昭的到來忽然變得安靜了一些,許多人都帶著好奇的、羨慕的、摻雜著各色各樣的眼光打量著白憶昭,讓白憶昭有些微的不舒服。
白憶昭壓在人群中尋找著閔嫻雅的身影,但是因為都是身穿著書院統一配置的騎射服裝,一時間人影綽綽,讓人看花了眼,自己也根本找不出來哪一個才是閔嫻雅。
這邊白憶昭怎麼找還是沒有看到閔嫻雅的身影,卻聽見了有人再喊自己的聲音。
“白小姐,好久不見。”聲音綿軟動人,卻沒有帶著什麼溫度。白憶昭回頭一看,一時間竟沒有認出是誰。
“白小姐,想來是不太記得我了吧?上一次托著莫瑩玉的福曾經和你有過一麵之緣的盧風娘,可記起來了?”看白憶昭略帶點迷茫的表情,盧風娘就知道她肯定不太記得自己了,雖然有些尷尬但是盧風娘還是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白憶昭才記起這位盧風娘就是曾經在花園裏和自己、閔嫻雅舌戰過的四位小姐之一,忙笑著說道:“看看,我的記性著實的差,這不是盧小姐嘛,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想起,盧小姐不要見怪才是。”
“哪裏,白小姐貴人多忘事,怎麼能怪白小姐呢。”盧風娘的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一副謙恭的樣子:“許久沒有見到白小姐了,白小姐看著清瘦了些許,身子可還爽利?我可是聽說白小姐前些日子身體不太好呢。”
白憶昭臉色微微變了一變:“是啊,都是我這身子不爭氣,前些日子又感染了風寒,你看,大夫說了我的風寒還沒有好全呢,盧小姐切莫靠的我太近,以防不慎感染了風寒。”
聽到白憶昭這樣說了,盧風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無端端的為什麼要說白憶昭身體不好的話,自己早該知道白憶昭不是一個吃素的主,自己原本的目的就是想和白憶昭太近乎,白憶昭現在都這樣說了,讓自己說什麼好?
“是嗎?不過白小姐的氣色看起來是極好的。白小姐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那裏倒是還有一些治療風寒很好的藥材,不如就轉贈給白小姐如何讓?”雖然被白憶昭的話堵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盧風娘還是很快轉開了話題,柔美的小臉上是一片的關心。
白憶昭嘴角一彎,說來說去這個盧風娘今天是打定主意要黏在自己的身邊了?看來這個盧風娘都是已經做好準備的啊,自己要是不帶上她的話,還不知道她背後會怎樣嚼自己的舌根呢。
“盧小姐客氣了。”白憶昭笑的燦爛:“我哪裏用的那麼好的藥材,還是盧小姐自己用吧。”
被白憶昭這樣委婉地拒絕了,盧風娘尷尬的笑了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抬眼看了看白憶昭,站在自己對麵的白憶昭卻沒有一絲尷尬地神情,仍舊怡然自得地站著看起了風景,這讓盧風娘不由地暗恨,白憶昭怎麼就能這樣瀟灑地站著?一點都不顧他們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