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客氣了。”白憶昭笑了起來:“瞧娘娘說的,大皇子府上的膳食一定是美味的,憶昭怎麼會挑呢。”
“也是個好養的人兒。”於知文掩著嘴笑了起來,和白憶昭說說笑笑餓起來,兩個人聊的頗為起勁。
就在白憶昭和於知文聊的熱絡的時候,站在廳外的太監尖聲叫了起來:“大皇子到!”
白憶昭和於知文都是一愣,往亭子外頭看了出去,就看到宇文金穿著一身藏藍色描銀的勁裝大步走了過來,臉上還是帶著那樣溫和的笑意。白憶昭急忙站了起來給宇文金行禮,於知文則是臉上淡淡地笑著,站了起來。
“免禮,免禮。”宇文金忙忙虛扶了一下白憶昭,又握住了於知文的手:“怎麼手這麼涼?”
於知文的臉稍微紅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小聲地說著:“這是幹什麼呢。”
白憶昭微微笑了起來:“大皇子和皇子妃伉儷情深,真是羨煞旁人哪。”
白憶昭這樣說了,於知文的臉更是紅了起來,宇文金倒是沒有什麼,斐越城裏不是沒人知道他們的感情好,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麼。
宇文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忽然一個嬤嬤樣子的女人衝了進來,神色很是慌張:“殿下,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小世子不好了!”
突然衝進來的嬤嬤一下子把整個氣氛都給變了,聽到嬤嬤說小世子不好了的時候,於知文一下子變的慌張了起來:“柳嬤嬤。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情這樣慌張?睿兒他怎麼了?”、
“娘娘,小世子剛剛突然昏厥了,還不停得吐著白沫,氣息也微弱了起來,娘娘,殿下快點去看看吧!”柳嬤嬤一臉的心焦的樣子。
聽到柳嬤嬤這樣說了,於知文的身子忽然一下子軟了下來,幸好被宇文金及時接住了。於知文緊緊抓著自己的袖口,聲音都微微地顫抖了起來:“你,你說什麼?睿兒他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娘娘,老奴也不知道啊,娘娘您還是快點去看看吧。”柳嬤嬤撲通跪倒在地上。宇文金緊緊摟著於知文,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你先別擔心,還不快前麵帶路!還愣著幹什麼!”
柳嬤嬤趕忙爬了起來,在前頭帶路。宇文金對著白憶昭抱歉地一笑,摟著於知文匆匆忙忙跟在了柳嬤嬤的身後。白憶昭微微一沉吟,也跟了上去。
白憶昭緊跟在於知文和宇文金的後麵,往小世子宇文新睿的院子趕了過去,才剛剛走到宇文新睿的院門口,就看到整個院子亂糟糟的,人聲鼎沸,雞飛狗跳的。
於知文火急火燎地衝進了內室,就看到自己的孩子宇文新睿躺在床上,雙目翻白,身體一頓一頓地抽搐著,還在不停地嘔吐出白色的液體來,看起來嚇人極了。
“睿兒。”於知文叫了一聲,衝上前去緊緊摟住了才年僅三歲的宇文新睿,對著正在給宇文新睿診斷的太醫問道:“祁太醫,怎麼樣?怎麼樣?睿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就變成這樣子了?上午還好好的呢。”
年紀四十的祁太醫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麵色慚愧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娘娘,襯無能,臣實在不知道小世子這犯的是什麼病症。”
“你說什麼!”這回輪到宇文金吼了起來,宇文金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祁太醫:“什麼叫你不知道睿兒犯的是什麼病,你不是太醫嗎?你居然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話,你還做什麼太醫!”
從來沒有見過宇文金發這麼大的火,祁太醫更是被嚇到了,哭喪著臉說道:“殿下,小世子的病症看起來頗像是羊角風,但是微臣看了在看,又覺得不是,不敢隨意下藥,一點下錯額藥,那可是會要了小世子的命的啊!”
“那現在怎麼辦?”宇文金眼眶泛紅:“你看看,睿兒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微弱了,你身為太醫,卻什麼都不做,你這不就是在害人嗎?”
於知文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了下來,隻能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說不出話來。
“殿下,我知道小世子是怎麼回事,能否讓民女一試?”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宇文金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白憶昭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