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宇文新睿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身體還在不斷的抽搐著,眼角向上翻起,露出恐怖的白色。於知文的心猶如刀絞,隻能緊緊地握住宇文新睿的小手掉眼淚。宇文金則是狠狠在祁太醫的心口上踹了一腳。
“要是睿兒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本殿一定讓你人頭落地!!”極少有人見過宇文金這樣憤怒的樣子,祁太醫心中暗暗叫苦,卻一句都不敢回嘴,隻能不斷地叩頭,磕的額頭都流出了血來。
“殿下,能否讓民女一試?”這個時候,宇文金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宇文金抬頭看去,看到白憶昭站了出來。
“白小姐?”宇文金還沒有說話,於知文先皺起了眉頭,內心是一片猶豫,白憶昭說讓她試一試?她能行嗎?她一個大家閨秀知道睿兒現在的情況嗎?睿兒現在的情況就連太醫都不敢隨意下藥,白憶昭能行嗎?
白憶昭走上前仔細觀察了一下語文新睿的臉色,一臉誠懇的樣子:“皇妃娘娘,憶昭曾經在書中見到過類似的案子,憶昭有信心可以幫助小世子。娘娘,不用擔心。”
“可是。”於知文欲言又止,隻把眼神轉向了宇文金,將自己的孩子摟的更緊了一些。白憶昭知道於知文的擔心,可是現在看宇文新睿的情況非常的危險,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就真的危險了。想到這裏,白憶昭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走到宇文金的麵前忽然跪了下來。
“大皇子,我白憶昭以命相賭,懇求大皇子讓憶昭一試,要是小殿下有什麼三場兩斷,憶昭一並殞命。”
宇文金皺著眉頭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神情的堅定的女子,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一籌莫展的幾個太醫,暗自咬了咬呀,扶起了白憶昭:“好,白小姐你盡管放手一試,睿兒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於知文不思議地看著宇文金,但是宇文金的眼中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於知文就算內心在怎麼猶豫,也隻能慢慢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來人去,快去拿牛乳過來,拿越多越好,快!”白憶昭一麵趕忙坐到了宇文新睿的身邊,讓宇文新睿半躺著,防止宇文新睿被自己嘔吐出來的東西塞到咽喉一麵囑咐道。
“白小姐,牛乳來了。”沒有一會兒就有下人送了牛乳過來。白憶昭親手接過裝的滿滿的牛乳,倒進了宇文新睿的嘴裏。
“小殿下,忍耐一下,乖,把這個喝了,喝了就不會難受了。”白憶昭一麵將牛乳灌進宇文新睿的嘴裏一麵輕聲安慰著。滿滿的牛乳被宇文新睿一半吞下肚子,一半溢的到處都是,弄髒了白憶昭的衣服,白憶昭卻渾然不覺的樣子,還在繼續地給宇文新睿不斷灌進牛乳。
“牛乳不夠,還要。”眼看著一大罐的牛乳就要見底了,宇文新睿的情況並沒有好一些,白憶昭又對著下人囑咐道。
宇文金緊緊皺著眉頭看著忙碌的白憶昭,心情是無比的緊張,對宇文金來說,做這樣的決定原本就是一場賭博。
又是一大罐的牛乳灌進了宇文新睿的肚子,白憶昭忙的滿頭都是香汗。這個時候,宇文新睿忽然哇的一聲,大口大口地將好不容易灌進去的牛乳全部都給吐了出來。宇文新睿的舉動緊緊牽動著全屋人的心,於知文拽緊了自己手中的絲帕衝了上去:“睿兒?你怎麼樣?”還是宇文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情緒波動的於知文。
看到宇文新睿大口大口的把牛乳給吐了出來,白憶昭的眼中反而出現了放下心的神色。一隻手支撐著宇文新睿的身體,一手在宇文新睿的背後輕輕地拍著。讓宇文新睿痛快地吐著。
漸漸地宇文新睿已經吐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宇文新睿之前的症狀也好像隨之消失了一樣,身體已經不在抽搐了,也不在吐出白色泡沫了,就連呼吸也都慢慢地穩定了下來。簡直就是奇了,竟然沒有用任何的藥,就是用牛乳就治好了?
白憶昭輕輕拍著吐完所有牛乳已經精疲力盡的宇文新睿,好讓宇文新睿好好休息,一麵打著手勢讓太醫們上來看看情況。看到白憶昭打著手勢,祁太醫看了看宇文金的眼色,得到宇文金的默許之後才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小心地將手指搭上了宇文新睿的脈搏。
白憶昭給祁太醫讓了位置,看了看自己全身都是被宇文新睿吐出來的牛乳,苦笑兩人一下,微微聳了聳肩膀,注意力又很快集中到額祁太醫的身上。
“如何?”看到祁太醫收起了手,宇文金皺著眉頭問道。
祁太醫看了一眼白憶昭,眼中是滿滿的不可思議,又忙低下頭對著宇文金應道:“回殿下的話,小殿下脈相平穩,身體的情況都已經恢複了正常,依微臣之間,小殿下已經沒事了。注意修養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