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祁太醫說宇文新睿沒有事情了,屋裏的人一顆高高吊著的心總算也放了下來,眾人看著白憶昭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各種複雜的神色。
“滾,沒有的東西,今天如果不是睿兒沒事了,本殿一定要了你的腦袋!”宇文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祁太醫,嚇的祁太醫脖子一縮,連忙低聲應著是,弓著身子快步走了出去。
“昭兒,謝謝你啊。”於知文幾步走到白憶昭的身邊,一把抓住白憶昭的手,臉上是滿滿的感激:“是你救了睿兒,真的是太感謝你了,要是沒有你的話,睿兒他額能,”說道這裏,於知文止住了話頭沒有再說下去,她的眼淚又開始奪眶而出了。
“娘娘說的哪裏的話,這些事情都是憶昭份內的事情。”白憶昭忙應道:“說起來也是大皇子夠信任憶昭,這才讓憶昭誤打誤撞解決了。”
“想不到白小姐,你還懂得醫術,實在讓本店佩服佩服。”宇文金一直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臉上也帶著一絲淡淡地笑容。
“我哪裏懂得什麼醫術,剛開始餓時候憶昭也不知道小殿下是怎麼回事,是後來憶昭無意間發現了些東西才知道是什麼情況的。”白憶昭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卻深了深。
“哦?”宇文金眉頭挑起:“不知道白小姐發現了什麼?”
“敢問嬤嬤,這碗可是小殿下平日裏用的碗?”白憶昭微微笑了一笑,從地上撿起一個做工精美的碗。這個碗光潔照人,不是金銀所製,也不是玉片瓷器製成的,看起來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的。
“回白小姐,是的。”站在屋子角落的一個大嬤嬤樣子的女人站了出來,正是剛剛火急火燎過來報信的柳嬤嬤。
“這個碗,不對,應該是這套餐具是當年睿兒出生的時候,皇上賞賜下來的,是西番過進貢的,做工很是精致的,有什麼問題嗎?”於知文有些不解地問道。
“娘娘您知道這套餐具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嗎?”白憶昭反問道,於知文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憶昭曾經在書中看到過,西番國有一種食具,其製成的材料非常罕有,非金非銀非瓷非玉,在西番過這種材料被稱為鋁。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鋁製品是含有微量毒性的,人若是長期用鋁製食具的話,就很容易中毒,起中毒的症狀就和小殿下今日的症狀是一樣地。”白憶昭難心地解釋道。
聽著白憶昭的解釋,於知文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按照白憶昭說的,那自己睿兒豈不是日日都被人投毒了?自己這個母親竟然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失格!
“書上還說了,牛乳可以催吐毒物,萬一真的中毒了,可用大量的牛乳或豆漿催吐。”白憶昭將手中的鋁碗交給了柳嬤嬤,繼續說道。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於知文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搖著頭:“是我這個做娘親的沒有照顧好睿兒,才會讓睿兒遭受這無妄之災的。”
“娘娘,這根本就不怪您,不知者不罪,放眼大玄朝又有幾個人知道這種事情?”看著於知文懊悔痛苦地神情,白憶昭的心中一陣不忍,上前安慰著於知文說道:“憶昭如果不是恰好看了書也是不知道的,娘娘,無需自責了。”
宇文金看著雖然滿身汙漬但是卻毫不介意的白憶昭,看著白憶昭掩下長長如羽的眼眸細聲細氣地安慰著於知文,臉上的神情溫柔,又看了看在床榻上安穩睡著的宇文新睿,不知道為什麼,宇文金的新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一下,柔軟了起來。
安慰好精神不振的於知文,白憶昭又換了一套衣服,這才告辭走了。才走到門口,就看到宇文金騎在馬上,笑著看著自己。
“大皇子?”白憶昭微微有些疑惑的問道:“您這是?”
“今日多虧了白小姐了,要不然還不知掉睿兒會怎麼樣。”宇文金微微笑著:“天色已經很晚了,白小姐一個人回去恐怕不太妥當,還是讓本殿送白小姐一程吧。”
白憶昭張口就想拒絕,但是看到宇文金的眼神是不容人拒絕的神情,微微抿了抿唇,看起來宇文金葉不是表麵上那麼溫和的人,這個人還是很執拗的。
“那就有勞大皇子了。”白憶昭幹脆就沒有再推辭了,而是對著宇文金微微行了一個禮,在良辰的攙扶下坐進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