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的眼神隨著白憶昭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腰間,腰間的平安符安安靜靜地躺著。宇文墨玩味的一笑:“本殿還當是什麼呢,原來是這個東西,本殿還想著這個東西應該怎麼處置呢,這麼難看。既然你想要給你好了。”
宇文墨指尖一挑,一丟,那個平安符就穩穩地落在了白憶昭的腳邊。白憶昭的眸子猛地睜大,看著平安符落在自己的腳邊,被塵土覆蓋。
宇文墨催動追風從白憶昭的身邊經過:“別再糾纏本殿了,你這種女人本殿看的太多了,可能以前本殿或許跟你真的有什麼,那也是玩玩而已。你夠了,遊戲結束了。”
白憶昭低著頭沒有抬起,宇文墨的話就像一把利劍插進了白憶昭的胸口。語文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竟然會這樣說,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無聲地流過白憶昭線條優美的下顎,慢慢地滴落在塵土裏,再也尋找不到。
宇文墨沒有在看一眼白憶昭,而是徑自走遠了。白憶昭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手指深深插進了自己的掌心,更插進了自己的心裏。
“昭兒?昭兒?你沒事吧。”白洛擔心的看著自己麵前低下頭來的女兒,握著白憶昭的肩膀,才感覺到自己女兒的身體是那麼的冰涼。
白憶昭忽然笑了出來,笑的如春花般燦爛。這樣突然笑出來的白憶昭讓白洛更加的擔心了:“昭兒?昭兒?你沒事吧?沒事了,沒事了,跟爹爹回家吧。”白洛心疼地將白憶昭摟進了自己的懷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白憶昭難言的痛苦的神情。
白憶昭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白洛的懷裏,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明明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宇文墨他真的忘記了自己,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怨言,可是宇文墨,你為什麼要那樣說,為什麼要說和自己的過往原來都是耍著自己玩?宇文墨,你知道嗎?你說的這句話,比當初插進身體的匕首還要讓人痛苦百倍!!
站在高高城牆上的文昭太後目睹了一切,看著城牆下發生的一切,文昭太後的的目光悠遠。白憶昭,宇文墨,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任何事情想要成功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白憶昭,你祖母選擇保全你的方式就是放棄你和宇文墨在一起的機會,你的祖母是用心良苦的,以後你們都會明白的。
遠遠的宇文墨往後看了一眼,白憶昭已經轉身離開了,白憶昭的衣訣劃出了優美的弧度,帶出了決然的味道。那個單薄的身影就好像一支棒槌一樣,輕輕敲響了自己心底的鼓。為什麼,宇文墨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左胸,為什麼,自己的心,看到這樣的場景,竟然會微微地發疼呢?
白府。
白府滿府張燈結彩,全府上下的人臉上都帶著笑意,等待了這麼久,府裏的男主人終於回來了,白府終於又算有了主心骨了。更是讓人喜悅的是,白洛因為立下大功,已經封為了一品大將軍,掌管禦林軍。白憶灝也因為戰功赫赫,被封為了三品將校,可以說白憶灝是史上最年輕的將校了。一時間白府官運亨通,前來賀禮、拉關係地人絡繹不絕。
這其中遠山侯爵府是最為高興的了,不論怎麼樣,就算白柔是個庶女,也算是賺到了,秦衛的臉上終於也好看了幾分起來。
白家的人才回到自己的府裏沒有多久,就有下人來抱遠山侯爵府來人了。白洛用疑惑地眼神看了看白老太君,不明所以。白家向來與這些官宦之家聯絡稀疏,還不知道白柔和秦衛定親消息的白洛有些不太高興。今天他是不想見客的,他隻想好好地跟家人在一起,何況,今天自己還有很多話想和白憶昭說呢。
“洛兒,有些事情你該知道了。”白老太君朝著來報信的下人擺了擺手說道:“柔姐兒我已經做主配給了遠山侯爵府的二少爺。日後咱們和遠山侯爵府也算是親家了,遠山侯爵府的人你也該見一見了。”
“什麼?”白洛和白憶灝都是一臉的驚訝,看了一眼一邊蒙著麵紗的白柔:“這是怎麼回事?”
“老爺,事情是這樣的。”羅氏趕忙走上前在白洛的耳邊解釋了起來,白洛聽著,臉色卻慢慢地不那麼的明朗了起來。